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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管的了眼前,可管不了別人在背后說什么,即便她將看到的說閑話的都打死,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甚至會起反效果。 半妖的身份,注定了容昭在這世上要比其他人艱難,可也能促使他更為強大,她會盡可能相護,讓他的修煉之路順遂些,不過心性方面除了容昭自己,沒人能徹底幫的了他。 陸時雨的話雖然是畫大餅式的心靈雞湯,可對于還是個孩子的容昭來說還是有用的。 其實,對于容昭來說,其他人的閑言碎語,要說一點不在意,那不可能,他也不過才七歲,可要說太過在意,那也不至于,畢竟從小聽到大,多少有些麻木了。 他真正在意的其實是陸時雨對他的看法,從來沒有過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得到再失去,好不容易有的關心他的人,他害怕會失去。 現(xiàn)在陸時雨的話,對容昭來說就是一顆定心丸,陸時雨不在意他的出身,其他人怎么看他也就不在意了。 陸時雨看著撲到她懷里的小崽子,默默的想著:小孩子真好哄,幾句話就開心了。 不過,這件事有些奇怪,雖然她收個半妖做徒弟是會遭些非議,可也不至于傳的這么沸沸揚揚、肆無忌憚,多半有人在背后搞鬼。 正好這次彥師兄也來了,可以幫她查查。 交流會分為三大項,斗法、煉丹、煉器,煉丹、煉器好說,因為參賽人數(shù)相對較少且互不影響,所以基本一場就能結(jié)束。 比較麻煩的是斗法,因為修為參差不齊,所以按照修為等級分場次。從煉氣期開始到元嬰期結(jié)束,捉對比賽,每個修為等級取一名。 化神之上是挑戰(zhàn)式,可比可不比,有人發(fā)起挑戰(zhàn)就比,沒人站出來直接略過。 雖說打著友好切磋的名義,可關系著各派顏面,實際上比起來可一點都不友好,特別是斗法這一項,不乏有人下狠手,死幾個人都是常事。 早先陸時雨也是參加過的,不過現(xiàn)在她就是帶隊,看著自家宗門的小輩不受欺負的。 天穹宗作為第一宗門,觀場位置自然絕佳,陸時雨坐沒坐相的靠在自己位置上,無聊的看著比賽場上的兩人,煉氣期的比賽對她來說根本一點意思都沒有。 不過,既然是帶小徒弟來長見識的,陸時雨當然也不會放過現(xiàn)在,雖然對她來說這比賽沒意思的很,可對于剛剛修煉的容昭來說,還是有可以學習的地方的。 于是,陸時雨拍了拍小徒弟的頭說道:“好好看著,待會兒為師要考的?!彼膊徽f規(guī)定下考試范圍,遇上這樣的老師簡直是學生的災難。 容昭卻只乖巧點頭,小模樣讓人特別想伸手蹂、躪一番。 容昭天資高,凡事一點就透,陸時雨教的也舒心,兩人一問一答間氣氛很是融洽,偏偏有人在這個時候不識趣的打擾。 “前些時日我那劣徒冒犯了陸峰主,峰主教訓自是應當,雖是重了些……” 說話這人是泰華派的洞主田臨,前幾天被陸時雨弄死的那個人的師尊。 說起泰華派,陸時雨除了因為個人原因敵視其掌門之外,本身也非??床簧纤麄冏陂T。 相較于天穹宗的師兄弟和睦,泰華派簡直是烏煙瘴氣。不說好好修煉,反而把時間全浪費在拉幫結(jié)派、勾心斗角、搶占資源上,真是目光短淺。 泰華派現(xiàn)在占著第二大門派,全靠千萬年來的底蘊,泰華派比之天穹宗傳承時間還要長。想當初也曾繁盛一時,如今混到這地步,也不知道好好反思。 也不想想,宗門整體地位不行,在宗門內(nèi)搶占再多資源又怎樣?就好比一個二流門派,整個門派加起來不見得有天穹宗一位長老的資源豐富。 再說了,好好的高大上的修□□,在他們宗門搞得跟宮、斗似的,太跌份。 雜念太多,心思不正,如果泰華派之后不能出一個有魄力的人整頓,以后只會一代不如一代,要陸時雨來說,現(xiàn)在泰華派如果不是有幾位老祖撐著,恐怕連排名第三的門派都比不上。 那弟子死了好幾天了,一直也不見田臨討說法,現(xiàn)在說這些,不過是為了面子,想來那徒弟于他也不算什么。 不過陸時雨向來不給人面子:“重?搶本座的徒弟做奴隸,還要帶本座回去做侍妾,只是殺了他,本座沒找你算賬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之前的事陸時雨沒對人說過,她說話也沒壓低聲音,修士又都耳聰目明,這話一出,周圍人都看了過來,特別是陸時雨的兩個師兄,看著田臨的目光絕對不是友好。 要一峰之主做侍妾,這絕對是侮辱,殺了都是便宜的。 田臨也是一驚,他可沒聽說什么侍妾的事,回去的幾個人只說言語冒犯了陸時雨,他只以為是不敬,不然他也不會大庭廣眾之下和陸時雨討說法。 這件事是自己理虧,怎么說也討不到好了,田臨立馬改口:“這個本座確實不曾聽說,若真是如此,確實是我那劣徒的錯,死不足惜,是我這做師尊的管教不嚴,多有得罪,請陸峰主海涵?!?/br> 陸時雨不說應也不說不應,繼續(xù)看著臺上的比試,只當作什么都沒聽到。 對于陸時雨的無視,田臨雖然生氣,可也早已習以為常,畢竟陸時雨慣是目中無人,跟她生氣早被氣死了。 話鋒一轉(zhuǎn),田臨說起另一事:“聽聞華瀾峰主收了徒,想必就是旁邊這位小友了。華瀾峰自陸峰主化神期后再無人在交流會上出戰(zhàn),不知峰主的高徒今次參加與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