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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笙點點頭:“回去吧,我自己走?!?/br> 臨近過年了,天氣冷的厲害,慕笙裹著大衣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身后傳來腳步聲。 阿剛急匆匆的跑過來,拉住她:“慕笙!慕笙!” 慕笙回頭問:“怎么了?不用送我,我認識路。” 阿剛從自己的破羽絨服里掏出一沓錢和一個紅色的錦盒,抓著慕笙的手給她塞進手心里。 慕笙捏著錢和盒子,圍巾裹著臉,她悶悶的問:“這是干什么呀?” 阿剛給她理了理圍巾,又往緊拽了拽,他一個大老爺們才不管好不好看,只管慕笙暖不暖和。 他搓搓手,說:“你不是拿項鏈為我還債了嗎?我找不到跟你那個項鏈一樣的,就買了個差不多的給你,還有這錢,你拿著,小姑娘身上沒錢怎么能行?” 慕笙一愣,她把盒子塞回給阿剛,阿剛沒接,盒子一下掉在地上。 慕笙說:“我不要,你這也是拿我給的十萬塊買的項鏈,這怎么能算還債?” 阿剛從地上撿起來,無奈的說:“你這話說的,是,我是沒你那么有錢,這好歹也是紅玉跟我挑了一天的,你拿著……” 慕笙倔強的躲開:“不要!就不要!” 阿剛看著慕笙泛紅的眼睛,問:“好好地,哭啥呢?” 慕笙垂著頭吸了吸鼻子,說:“你是不是跟我兩清了?” 阿剛一愣,咧開嘴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胡說啥呢?我等著你再給我送十萬塊錢呢!多送幾回我就金盆洗手把紅玉娶回家了!” 他把盒子塞進慕笙的包里,說:“就是給你買個項鏈,別瞎想!” 慕笙紅著眼睛,問:“真的?” 阿剛點點頭:“比這個真金項鏈還真!” 他捂著嘴哈氣,熱氣從嘴里飄出來,在空氣中飄散。 他說:“趕緊走吧,我查出點苗頭來給你打電話。” 慕笙點點頭:“好。” 她捂著包,緊緊的捂著包里的盒子和那幾張卷的不成樣子的百元大鈔,一邊走一邊掉眼淚。 深冬的寒風吹的她臉蛋疼,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哭。 她有時候無聊了翻了不少的小說,尤其是重生小說,寫得精彩又暢快。 那些重生的姑娘在作者的筆下活成了一個女王,披荊斬棘,大殺四方,和命定的愛人走進婚姻的殿堂。 有時候慕笙在想,為什么她的重生跟小說里寫得不一樣呢? 她也想明白了,因為她們重生在一切的悲劇之前,所以她們一步步的躲開了危險,將自己在乎的家人朋友都保護的很好。 可慕笙不是,她重生在悲劇之后。 她再次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慕家已經倒了,父親也已經死了,傅言算也已經站在了金字塔的頂尖。 她從來都沒有得到像小說女主那樣的機會,拯救父親,拯救家庭。 如果可以,她一定在13歲那年,在見到傅言算的第一眼,就砸破他的腦袋,撒潑打滾的將他趕出去,絕不讓這個虎視眈眈的男人踏進慕家一步。 她重生之后,只占了一個優(yōu)勢。 那就是前世的傅言算將慕笙接回去以后,慕笙為了殺父之仇跟他哭鬧、絕食、撕咬、謾罵、詛咒。 她將那個利益至上的傅言算越推越遠,于是在傅言算無可奈何的躲開她怨恨的眼神時,傅嘉樂、傅嘉宇、還有那個漂亮的未婚妻逮到了機會。 讓她失身、失心、失去理智,失去孩子,最后傅言算倒是真的說了愛她。 傅言算抱著她殘破不堪的身體,一遍一遍耐心的哄著她,可是有什么用? 她是個雙腿廢掉的情婦,她什么都做不了。 這輩子慕笙老老實實的跟著傅言算回了楓園,她眨著漂亮的眼睛,滿心歡喜的相信父親還活著。 傅言算說父親活著,她就相信。 傅言算說慕家的倒臺與他無關,慕笙也信。 真相是什么,慕笙心里知道就好了,不用拿出來歇斯底里的和傅言算辯解。 她要的從來都不是傅言算認錯,她要風水輪流轉,往死里轉。 本想著這輩子就這么冷心冷肺的活著了,偏偏阿剛和紅玉這群社會底層的人對她好的要命。 她沒能救父親,但是還能努努力救救阿剛和紅玉他們。 對她來說,這大概是唯一的親人了。 她怕極了阿剛跟她劃清界限,所以服軟也好,低頭也好,撒嬌求饒怎么都好,只要阿剛和紅玉別不理她就行。 慕笙抹了一把眼淚,捏著包里的錦盒又笑了。 阿剛傻乎乎的給她買什么項鏈,還說買不到跟她當初的那個一樣的。 他當然買不到,那是當初她18歲生日的時候慕博濤送給她的。 大概是國外一個很有名的珠寶設計師設計的,價值連城。 可惜了,為了給阿剛還五萬塊錢的債,她就把項鏈給人家了。 楓園…… 傅言算第五次看著墻上的掛鐘,十點了。 慕笙即便是跟劉思雨他們出去吃飯,也不至于吃這么久,該不會又去酒吧了吧? 他現(xiàn)在都沒忘了當初慕笙在酒吧和林曜那個親熱勁,想想林曜看慕笙的眼神,還敢在慕笙的脖子上種草莓,他就氣的肝疼。 小姑娘為了氣他是不擇手段的,他可不能這么縱容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