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頁
周子辰讓她拉住帳篷,她就老老實(shí)實(shí)的拉著,周子辰讓她過去幫忙,她就立刻跑過去,簡直唯命是從。 林曜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問:“羨慕???” 慕笙一愣:“羨慕什么?” 林曜努努嘴,說:“子辰和思雨啊,如膠似漆,膩歪的要命?!?/br> 慕笙低著頭擺弄無煙炭,問:“你覺得是他們倆如膠似漆嗎?還是思雨單方面粘著周子辰?” 林曜笑了:“重要嗎?反正他們倆現(xiàn)在在一起?!?/br> 慕笙問:“那以后呢?周子辰的家境估計(jì)不會接受思雨這樣的普通家庭,他睡也睡了,撩撥也撩撥了,思雨愛他愛的無法自拔,他轉(zhuǎn)頭娶了別人怎么辦?” 林曜像是聽到什么奇怪的問題一樣,愣了半天。 他想笑一下,但是似乎又覺得不該笑,所以只淡淡的扯了一下嘴角。 他說:“笙笙,談戀愛不就是這樣嗎?” “你愛他他愛你,但是你們會因?yàn)槟撤N現(xiàn)實(shí)問題分開,你愛對方愛的死去活來,可你們最終都要各自婚嫁?!?/br> 慕笙張了張嘴,說:“就不能相愛的人結(jié)婚嗎?” 林曜笑了笑,說:“笙笙,你真是個小姑娘。” 慕笙不悅的皺眉:“說話就說話,搞什么年齡鄙視。” 林曜笑著說:“戀愛和婚姻是兩碼事,如果能和一個人走到最后固然是好事,可多數(shù)人都是沒這個運(yùn)氣的,難道每個人都要因?yàn)樽詈鬅o法和初戀結(jié)婚而永遠(yuǎn)不展開初戀嗎?” 慕笙擰著眉,想要反駁林曜,可她一時想不出什么反駁的理由來。 林曜又說:“更何況,你怎么知道最后跟他結(jié)婚的那個,不是他愛的人呢?很少有人一生只愛一人的?!?/br> 林曜倒是不說什么年齡大小了,他站在慕笙對面擺弄著燒烤架,嘴里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些話。 慕笙「砰」的一聲,把鐵夾丟在燒烤架上,扭頭走了。 林曜在她身后喊:“哎!好好地生什么氣??!” 慕笙喊了一句:“我去撿柴火!” 他們等會還要壘篝火,樹枝是要從樹林里撿回來的,也是這個野營基地的特色。 慕笙裹著外套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進(jìn)樹林,憤怒的踢了一下腳下的雜草。 她不是生氣,她只是單純的、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憤怒。 她一想到在酒店里,劉思雨躺在床上,她綢緞般的長發(fā)散在雪白的床單上,純潔又誘惑。 眼淚從她泛紅的眼角落下,漫過鼻梁,消失在發(fā)間。 她笑著說:“誰先動心誰就輸了?!?/br> 她說:“慕笙,我早就輸了。” 一想到這些,慕笙的心都揪著難受。 可她氣自己,反駁不了林曜,林曜說的話如同詛咒一般回蕩在她的耳邊,像是給劉思雨的愛情判了死刑。 “戀愛和婚姻是兩碼事。” “你怎么知道最后跟他結(jié)婚的那個,不是他愛的人呢?” “很少有人一生只愛一人的?!?/br> 她莫名想起前世,傅言算那位漂亮又高貴的未婚妻。 大方得體的站在她面前,看著她殘破不堪的身體,端莊的微笑:“慕小姐,我和言算要結(jié)婚了?!?/br> 她總是優(yōu)雅大方,即便面對懷了孕的慕笙,也端著恰到好處的笑容。 她說:“慕小姐,你可以給言算做一輩子的情人,但請你記住,愛和婚姻是兩件事,言算也不會一輩子愛一個無法站立的殘疾人?!?/br> 慕笙的心針扎一般疼痛,可她無法反駁。 曾經(jīng)反駁不了那位漂亮的未婚妻,如今也反駁不了林曜。 慕笙低著頭鉚足了勁往前跑,恨不得跑到世界盡頭,遠(yuǎn)離那樣詛咒般的語言。 她踩到了一片松軟的雜草,腳下一空,「砰」的一聲掉了下去。 “?。 蹦襟蠂樀眉饨幸宦?,慌慌張張的想站起來。 可右腳腳踝傳來鉆心的痛感,她又一次跌坐在地上。 慕笙捂著腳踝抬頭看,只能看到比井蓋略大的一方天空,彎彎的月牙掛在天上,時不時傳來一聲鳥鳴。 她也真是倒了血霉了,這八成是以前挖的陷阱,可這邊剛開發(fā)出來,還沒有人清理過這里。 慕笙坐在陷阱里,從兜里摸出手機(jī),想打個電話求助。 她還沒打出去,傅言算的電話就打進(jìn)來了。 慕笙立刻接起來:“喂?傅言算?” 傅言算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阿笙?你……你……” 電話那邊一卡一卡的,慕笙看了一眼信號格,只有可憐的一小格信號。 慕笙急著喊:“救我!救命!救……” 一句話沒喊完,就因?yàn)闆]信號被強(qiáng)制掛斷了。 慕笙再想撥回去,里面就是冷漠的提示音,暫時無法接通。 她貼著墻壁緩慢的挪動,想要找個信號好的位置發(fā)短信求助,可壓根發(fā)不出去。 慕笙無助的坐在陷阱的底部,緊緊的裹著身上的外套,除了等待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在里面坐了將近一個小時,翻出手機(jī)看了看時間,八點(diǎn)半。 慕笙又冷又餓,偏偏出門的時候手機(jī)沒什么電,也不敢玩手機(jī),只能坐著發(fā)呆。 她坐著有些犯困,隱隱聽到有人喊:“慕笙!” 慕笙立刻回應(yīng):“我在這里!我在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