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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想等著傅言算和她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之后主動(dòng)帶她來??涩F(xiàn)在,顯然她等不到了。 慕笙靠在樓道的墻邊,坐了整整一天,等的昏昏欲睡。 樓道里沒什么陽光,地板又涼的不得了,慕笙手腳冰涼,卻不敢走。 萬一傅言算今天回來了呢?萬一回來了,這是慕笙唯一的機(jī)會(huì)。 慕笙從上午十點(diǎn)坐到了晚上十點(diǎn),整整十二個(gè)小時(shí),奶茶都涼透了。 慕笙睡得昏昏沉沉的,頭一下一下的往下墜。 突然聽到門開的聲音,慕笙猛地驚醒,看到面前站著的男人。 傅言算一身灰色的居家服,眼下烏青,下巴上的胡渣也十分明顯。 很顯然,這男人一天都沒出門。 慕笙覺得自己有點(diǎn)蠢,她以為傅言算一定在公司或者在陪林安書,所以她來了之后連門都沒敲,就坐下來等了。 傅言算看著門口的小姑娘,睡眼惺忪,小臉凍得蒼白,茫然的看著他。 他一看到慕笙就想起那天她和林曜的吻,心中怒火更盛。 傅言算抬手就要關(guān)門,慕笙立刻手腳并用的爬起來沖過去:“別關(guān)門!” 可她在地上坐了一天,腿腳都麻了,腳下沒站穩(wěn),「砰」的一聲撞到了門上。 慕笙捂著頭,一手抓著門把手站起來,將身體往門內(nèi)擠了擠,防止傅言算關(guān)門。 她抬起頭,眼眸淚汪汪的看著他,說:“別關(guān)門行嗎?” 傅言算冷眼看著她,問:“慕小姐來這里做什么?” 慕笙吸了吸鼻子,噙著淚水說:“來哄你?!?/br> 傅言算的心顫了顫,小姑娘不哄人就算了,一哄人擺出的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真叫人心疼。 慕笙癟著嘴,說:“我給你帶了我最喜歡的奶茶和蛋糕?!?/br> 她指了指地上的幾樣?xùn)|西,說:“阿言,我來哄你,你別不理我行嗎?” 傅言算卻不愿這樣輕而易舉的原諒她,又不想給她看見自己心軟的模樣,抬手就要關(guān)門。 慕笙靈活的鉆進(jìn)去,抱住了傅言算,說:“別不理我,阿言,你不理我,我很害怕?!?/br> 傅言算冷笑:“害怕?那你可以找林曜陪你,他陪吃陪喝陪睡我都沒意見?!?/br> 慕笙立刻搖頭:“我沒有!我不要他陪,我要你陪。” 傅言算將慕笙從懷里拎出來,冷聲說道:“是嗎?慕小姐撒謊都面不改色的?!?/br> “你前頭跟我說不喜歡林曜,只喜歡我,是不是在林曜懷里就反著說?” 慕笙臉色一變,看向傅言算:“你怎么能這樣說我?” 傅言算想起這件事就氣,怒道:“怎么不能?你剛剛跟我纏綿過,轉(zhuǎn)頭就可以在林曜懷里跟他接吻!” 他越說越氣,怒道:“慕笙,你要是跟我結(jié)了婚,是不是下了我的床,轉(zhuǎn)頭就可以跟林曜上床?” 慕笙的心一沉,哄人的那副可憐樣瞬間沒了,她咬了咬唇,說:“在你眼里,我就是這種人,是嗎?” 傅言算被小姑娘眼中的委屈刺痛,卻仍捏著她的下巴極盡羞辱:“慕笙,告訴我,林曜的吻更讓你情動(dòng)是嗎?” 他說:“林曜、傅嘉宇……你還有多少男人是我不知道的?還是說,你就喜歡這種跟無數(shù)男人糾纏的感覺?” 慕笙的心臟狠狠的收縮了一下,傅言算的這句話,無疑是將她踩進(jìn)了塵埃。 可這男人不知道,她一輩子最大的羞辱,都是因他而起。 她確實(shí)被不少男人睡過,她臟的要命。 可這些慘痛的記憶只有她一個(gè)人記得,傅言算不記得,他仍是那個(gè)高高在上的傅言算,理智而冷漠。 慕笙緩緩的松開了抓著傅言算衣服的手,她輕聲說:“我知道了?!?/br> 她對(duì)著傅言算微微頷首,禮貌而生疏:“打擾了,傅先生?!?/br> 她可以哄他,但不是這樣。 她上輩子被羞辱的夠多了,不想此刻還被如此羞辱。 她只是怕傅言算這樣生氣下去,她的贏面會(huì)越來越小,可并不是不能贏,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慕笙平靜的、冷漠而生疏的看了傅言算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她走出去,將地上的奶茶和蛋糕收拾好拎起來,又禮貌的幫傅言算關(guān)上了門。 傅言算眼看著女孩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腳步聲逐漸遠(yuǎn)去,心中怒火大增。 是她做錯(cuò)了事情,也是她背叛了他,怎么如今她倒還委屈起來了? 是他這些日子將人寵的太過了,才會(huì)讓慕笙恃寵而驕到這個(gè)地步! 可傅言算又想起慕笙在他懷中撒著嬌,說:“你寵著我,我高興?!?/br> 彼時(shí)他愛極了她這副嬌媚而不自知的模樣,恨不得將人就地正法。 他又想起自己方才說的那番話,確實(shí)過分了。 他曉得慕笙和林曜的那個(gè)吻不代表什么,更不可能做到上床那一步。 他只是比慕笙更怕,她會(huì)愛上別人,會(huì)不要他。 傅言算猛地拉開門沖了出去,慕笙剛剛走進(jìn)電梯,只看見一只手伸進(jìn)來隔開了電梯門,傅言算慍怒的臉出現(xiàn)在外面。 男人一把將她從電梯里拉出來,慕笙嚇了一跳,手里的奶茶和蛋糕全都摔在了地上。 慕笙驚呼一聲:“奶茶……唔……” 傅言算直接將她抵在了電梯旁邊的墻上,幾乎失控般的堵住了她的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