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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書的聲音帶著幾分雀躍:“那我在家里等你,你快點(diǎn)過來接我?!?/br> “好?!备笛运阏f。 林安書甜甜的應(yīng)他:“愛你?!?/br> 電話掛斷,傅言算的目光緊緊的鎖著慕笙,心臟砰砰直跳。 他現(xiàn)在不大能摸清楚慕笙的心情,他寧愿她跟他哭鬧打罵,可慕笙多數(shù)時候都這樣安靜又冷漠。 慕笙起身,面色平靜如水:“你想讓我留下,還是回楓園去???” 傅言算擰著眉看她,他不懂,明明一切唾手可得,慕笙為什么非要與他糾結(jié)這場婚禮。 他有些不悅,又存了幾分怒火,可到底顧著慕笙身體不舒服,便說:“就在這里休息吧。” “好。” 慕笙轉(zhuǎn)身走回了臥室,眼淚無聲的落下。 她覺得可笑,又覺得恥辱。 剛才那一瞬間,她心軟了。 她給了傅言算一次機(jī)會,傅言算又一次拒絕了她。 他不明白她為什么這樣執(zhí)著那場無關(guān)緊要的婚禮,可慕笙曉得,婚禮不能辦。 辦了婚禮,宴請無數(shù)賓客,林安書就是公認(rèn)的傅太太。 無論傅言算如何承諾她會娶她,只要婚禮結(jié)束,慕笙都是那個見不得光的情婦。 然后,林家總有法子將傅言算支開,慕笙就是俎上魚rou。 她忍不下這樣的屈辱,也絕不讓林安書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做新娘子。 傅言算大抵是覺得公寓的氣氛實(shí)在難受,安排了慕笙的晚飯之后便出門了。 慕笙一口都沒吃,在床上躺到天黑,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身邊的床鋪一沉,有寒涼的胸膛貼在她的背上。 慕笙驚了一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冷漠的推他:“你回來干什么?” 傅言算擁著她,大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問:“還疼嗎?剛才你睡著還在皺眉?!?/br> 慕笙低低的「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她知道傅言算在沒話找話,這臥室里黑的連人都看不清,他哪里能看到她皺眉? 傅言算在黑暗中低頭,準(zhǔn)確的捕捉到她的唇瓣,覆了上去。 慕笙被嗆了一下,別開了頭,問:“婚禮場地如何?” 傅言算心臟一縮,吻落在她的脖頸上,哄著她:“阿笙,別這樣?!?/br> 慕笙又問:“請柬送完了嗎?” 傅言算埋首在她發(fā)間,不出聲。 慕笙輕笑了一聲,在這安靜的臥室中格外明顯。 她問:“我的請柬呢?” 傅言算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被人捏住了,疼的難受。 他說:“阿笙,別這樣,求你?!?/br> 慕笙又笑:“沒打算請我去啊,言算哥哥,你人生中的大日子,不讓我看看嗎?” 傅言算發(fā)了狠,手穿過她的腰下,將人緊緊的貼緊自己。 他說:“不許這么叫我。” 他決定跟慕笙在一起的那天開始,就再也不是她的言算哥哥了。 慕笙順從的勾著他的脖子,挺了挺身子,說:“阿言。” “嗯?!备笛运銗瀽灥膽?yīng)她。 “阿言?!?/br> “嗯?!?/br> “我們分手吧?!蹦襟险f。 小姑娘仍是那樣軟軟糯糯的聲音,可那樣柔軟又甜美的聲音,此刻染上空洞。 那短短五個字化作一把短劍,裹挾著冷氣,準(zhǔn)確的扎進(jìn)傅言算的心臟。 錐心刺骨,鮮血淋漓。 心臟的痛感傳及四肢百骸,引得傅言算更用力的抱緊了她。 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明明密不可分,可心卻隔著千山萬水。 傅言算抱她抱得那樣緊,吻得那樣深,卻覺得自己離她的心那么遙遠(yuǎn)。 他抬起手,撫上她的,慕笙本能的羞憤一聲:“傅言算,你在羞辱我嗎?” 她的聲音帶了哭腔:“你當(dāng)我是什么?你叫來的小姐嗎?” 傅言算的聲音啞著,悶悶的說:“阿笙?!?/br> “我只是想,這樣是不是能離你的心近一些?!?/br> 他的手上微微用了些力,柔聲求她:“別不要我,阿笙,你明明很愛我的。” 慕笙的身子綿軟,嘴上卻不留情:“傅言算,你不用這樣勾引我,我剛來生理期,滿足不了你。” 她又說:“就算真的給你了,你結(jié)了婚,我們還是要分手。” 傅言算苦笑:“你是這樣想我的?你覺得我就想要這個?” 慕笙頓了頓,說:“不是,傅氏總裁,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他竟跟著點(diǎn)頭:“是啊?!?/br> 然后他挪開了手,低頭去吻,呢喃著:“可天下只有一個慕笙?!?/br> “十年,只有慕笙?!?/br> 他的聲音溫柔又滿含絕望,似乎對懷里這個倔強(qiáng)的小姑娘束手無策。 他企圖用這樣的溫柔軟化她,勾著她服軟,讓她乖一點(diǎn),乖一點(diǎn)在他懷里。 可慕笙的話如同一碰涼水澆在他的頭上,她說:“傅言算,你聞不到自己身上的香水味嗎?” 傅言算的動作猛地頓住,說:“我去洗澡?!?/br> 他起身走進(jìn)浴室,慕笙從床上爬起來,換上今天傅言算買回來的衣服。 她抓著自己的手機(jī)和包包,離開了公寓。 傅言算將渾身上下洗了個遍,擦著頭發(fā)走出來,對著黑暗中的床,輕聲說:“阿笙,我想抱著你睡,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