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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笙聞言一怔,她清晰的看到傅言算眼中的脆弱和孤寂,他渴望一個答案,一個溫暖心臟的答案。 可慕笙……理智排山倒海的壓過來,控制著她的舌尖,吐出一個涼薄的字眼:“不。” 傅言算眼中的光亮破碎,孤寂覆蓋了眼眸,瞳孔中滿是冷冽。 他猛地抬手,手中的槍抵著慕笙的下巴,只要輕輕的扣動扳機(jī),慕笙就會死。 他厲聲問:“不?為什么不?阿笙,你愛過我的!” 慕笙被槍口頂?shù)暮粑щy,她冷眼看著傅言算:“我不愛你,從來都不愛,你殺了我吧!” 傅言算眼中的憤怒和恨意幾乎化作一只野獸,想要將眼前的女孩吞下去。 將她撕碎了,嚼爛了咽下去,這樣她就會永遠(yuǎn)融在他的骨血中,再也不會分開。 可那憤怒只持續(xù)了短短的幾秒,就如盛放之后的煙花一樣,消散的無影無蹤。 他將槍丟在床上,唇突然覆了下來。 煙草氣和著酒氣涌入鼻腔,慕笙瞬間被奪去了呼吸。 時隔三個月,這男人霸道而帶著掠奪的吻再次席卷了她的內(nèi)心,試圖破開她的心門,在她的心尖插上勝利的旗幟。 他發(fā)瘋似的吻她,手控制著她掙扎的手,撕扯著她的浴袍。 慕笙拼命的抵抗,哭喊著:“傅言算,放開我!放開我!” 傅言算充耳不聞,他似乎只能看到眼前的女孩,只能聽到耳邊的呼喚。 他想,他醉了,醉的沒了理智,他不想聽到慕笙的拒絕,他想聽到那張倔強(qiáng)的小嘴求饒,想讓她臣服! 慕笙又踢又踹,又哭又喊,可傅言算還是扯開了她的浴袍,大掌覆上來,慕笙渾身戰(zhàn)栗,卻因身體的反應(yīng)而涌起無邊的羞恥。 她死死地咬著下唇,不肯給他一絲回應(yīng)。 傅言算恍然覺得,身下的人突然僵硬起來,她不再折騰,不再反抗,卻也沒了生機(jī)。 理智終于回籠,他嘗到一絲腥咸,那是眼淚和著唇邊的血。 傅言算埋首在她發(fā)間,輕聲說:“阿笙,一輩子有多長???” 他摸索著從床上抓過手槍塞進(jìn)慕笙的手里,說:“你想要我的命嗎?給你?!?/br> 慕笙一怔,手指已經(jīng)被他按著扣在了扳機(jī)上。 傅言算就連此時都極具耐心的教她:“就這里,扣一下,我的命就是你的。” 慕笙的睫毛瘋狂的顫抖,手不可控制的抖動著,傅言算說:“阿笙,開槍啊?!?/br> “咔噠。” 聲音極清脆,那是扣動了扳機(jī)的聲音,可槍中給的回應(yīng)表明,這是空槍,里面沒有子彈。 只是那清脆的聲音卻清晰的傳進(jìn)了兩人的耳朵里,兩人俱是一怔。 慕笙回了神,嘲諷的笑:“傅言算,騙人就沒意思了?!?/br> 傅言算怔愣半天,說:“你開槍了?!?/br> 他笑了,起身坐在床邊,手遮住眼睛,笑出了聲音:“你開槍了。” 傅言算拉著慕笙的胳膊,直接將人從床上拽了起來:“滾!” 慕笙裹緊了浴袍,走出了臥室,聽到身后杯子落地的聲音,大約是傅言算又砸了什么東西。 她赤著腳走到客廳,手還在顫抖著。 她開槍了。 她不知道那一秒發(fā)生了什么,傅言算逼她開槍,她想,那就一起死,一了百了。 這一夜,慕笙睡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裹著浴袍蜷縮著睡去。 傅言算靠在床頭,地上是砸碎了的杯子,扔的滿地的雜志書本,還有四處的煙頭,而手邊是那把空槍。 他沒想殺林曜,可慕笙卻是真的想殺他。 他大概從來沒有一刻這樣清晰的認(rèn)識到慕笙對他的恨意,那一晚在莊園的天臺上,她不是在胡說。 她是真的想讓他死,讓他下地獄,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一絲腥咸滑到嘴邊,傅言算抬手摸了一下,又揉了揉猩紅的眼眶。 他想,還有什么能留住慕笙呢? 大約就是這刺骨的恨意吧?他寧愿她一輩子恨他,恨他到死,也不愿她跟別人遠(yuǎn)走高飛。 第二天,傅言算頂著烏黑的眼圈走出臥室,慕笙還躺在沙發(fā)上睡著。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手里的抱枕扔到了她身上。 慕笙沒什么反應(yīng),傅言算又赤著腳踢了踢她的小腿,慕笙還是沒反應(yīng)。 傅言算走到餐桌邊,摸了摸水溫,將水杯里的水悉數(shù)澆在了慕笙的臉上,慕笙才突然驚醒。 她頂著濕噠噠的頭發(fā),倒吸了一口冷氣:“傅言算,你瘋了嗎?” 傅言算不悅的說:“去放洗澡水,我要洗澡?!?/br> 慕笙瞪著他:“我又不是你的傭人!” 傅言算嗤笑一聲:“你以為你是什么?慕笙,你當(dāng)我是帶你回來度假的?快去!別讓我說第二遍!” 慕笙不曉得這男人還有什么辦法折磨她,她磨磨蹭蹭的起身去在浴缸里放滿了水。 她自己洗了把臉,拿著毛巾重新擦頭發(fā),感嘆著還好這不是冷水,還有點(diǎn)溫度,否則又要發(fā)燒了。 她走出浴室,說:“放好了?!?/br> 傅言算將吃了兩口的早飯丟下,說:“去吃完?!?/br> 慕笙皺著眉,傅言算折騰起人來,還真一點(diǎn)都不含糊。 他簡直拿她當(dāng)狗一樣使喚,讓她跑東跑西,讓她吃剩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