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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真的這么做了。 傅言算拿下慕笙耳邊的玫瑰,丟在了言隨的腳下,說:“下一次會是槍?!?/br> 他攥著慕笙的手腕,甚至抓的慕笙的手腕有些痛,可他的手卻越收越緊,絲毫不肯松手。 慕笙被他拽的踉踉蹌蹌的,深一腳淺一腳的回到房間。 到了房間里,傅言算才終于松開了她。 慕笙看著手腕上的一圈紅痕,怨恨的看了他一眼:“傅言算,你發(fā)瘋的時候能不能有個限度!” “限度?”傅言算將她拉進房間,聲音冷冽:“慕笙,你勾搭人勾搭到我弟弟身上了,還要讓我有個限度?” “傅言算!你嘴巴放干凈一點,誰勾搭你弟弟了?”慕笙怒道。 傅言算怒視著她:“沒有嗎?你沒有撲進他懷里嗎?沒有收下他送你的花嗎?沒有帶著花對他笑嗎?” 他是怒極了,緊握著她的肩膀,咬牙問:“慕笙,這一次又是什么計劃?嗯?借我弟弟的手扳倒我?” 他將慕笙按在沙發(fā)上,雙手撐在她的肩頭,黝黑的雙眸如一潭深水般,死死地盯著她。 “慕笙,你在琢磨什么?嗯?是想再將這里攪得天翻地覆嗎?” 明明鉗制著慕笙的人是他,咄咄逼人的在這里追問的也是他,可那個眸中滿含委屈與痛意的仍然是他。 他像是痛急了,才這般失控的禁錮著她,苦苦的追問她。 慕笙被他攥的肩膀生疼,她擰著眉不肯出聲。 沒成想,傅言算竟驀的安靜下來。 高大的男人緩緩蹲下,他的頭放在慕笙的肩膀處,沉重的呼吸敲擊著慕笙的耳鼓,似乎沿著耳道,涌進了她的胸腔。 然后,男人的聲音喪氣又無助,他輕聲說:“阿笙,究竟要怎么報復我你才滿意?嗯?” “你說出來,我可以去做。”他低聲呢喃。 慕笙的心臟狠狠的震顫,平日里無論傅言算如何羞辱她報復她,她都覺得尚可承受。 可唯有這種時候,這男人的聲音低沉又討好,抱著一絲小心翼翼想要緩和一些,她的心中就涌起無邊的恥辱。 她想,怎么能心軟呢? 他殺了她父親,她背叛了他的信任。 他們之間隔著兩世的距離,時光遙遠而漫長,她寧愿一世懷著恨意,也無法為這個問題尋一個解決的辦法。 良久的沉默之后,慕笙輕輕的推了推他,說:“傅言算,起來。” 傅言算的身子僵了僵,他緩緩起身,卻沒有看慕笙。 他垂著頭,今天沒有打理的頭發(fā)柔順的垂下遮住了眼簾,他輕聲說:“你永遠都不會邁過這件事了,是嗎?” 慕笙輕巧的笑,卻又帶著一份自嘲:“傅言算,殺父之仇,如何邁過?” 傅言算微微頓了頓,說:“除非呢?” 慕笙一怔,只聽傅言算又說:“除非我死,是嗎?” 慕笙攥了攥拳,后槽牙咬得生疼,卻沒有出聲。 傅言算笑了一聲:“呵,慕笙,那就這樣吧?!?/br> “你死了這條心,我不會抵命給你,你就留著這條命,好好的恨我吧?!?/br> 他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慕笙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癱坐在沙發(fā)上。 傅言算一走,一整天都沒再回來。 午飯和晚飯也沒人再叫她去前面的別墅吃飯,都是由傭人依次送進來,慕笙吃過之后,傭人再安靜的將餐具收走。 她真的像個囚犯一樣,被關(guān)在了這個房間里。 沒人來跟她說話,也壓根沒人在意她的死活。 慕笙只無聊時在窗邊站一站,便看見了言隨站在外面的草坪上朝她用力的揮手。 她不曉得言隨這張魅惑的容貌后面藏著什么樣的心思,他和傅言算是兄弟,卻又好像水火不容似的。 天黑之后,慕笙洗了澡,換上睡衣準備睡覺。 她抬眼看了看房間里柔軟的大床,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躺上去。 她抱著一床毯子窩在沙發(fā)處,沒多久便睡過去了。 傅言算回到房間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副場景。 慕笙斜靠在沙發(fā)上,手肘支著頭睡著,眉頭緊皺,看著便知道她睡得極不舒服。 毯子從身上滑到了腰間,露出圓潤光潔的肩頭。 傅言算的手遲疑了一瞬,將人從沙發(fā)上抱起來,放在了床上。 他貼著她的后背跟著躺好,女孩微涼的身體觸到他的胸口,似乎抓住了溫暖,更無意識的貼了過來。 她滿足的咂咂嘴,嘟囔了一句:“你喝酒了?!?/br> 傅言算的手落在她腰間,輕聲說:“嗯,我喝醉了,睡吧?!?/br> 自三個月前從法庭上下來,慕笙難得的睡了個安穩(wěn)覺,可一睜眼,眼前竟是男人肌rou線條分明的胸口! 慕笙小心的抬頭,傅言算竟還沒醒。 他睡得很沉,睫毛一絲不動,呼吸均勻,手還在她腰間垂放著,以一種保護的姿態(tài),將她攬在懷里。 慕笙微怔了一下,保護?她怕是瘋了。 傅言算和她憎惡對方到如此地步,不知道醒來看見她人在床上,又要說出什么傷人的話。 慕笙小心翼翼的拎起他的胳膊,悄無聲息的下了床。 回頭看著傅言算翻了個身,又背對著她睡,慕笙才松了口氣。 她撈起地上的毯子丟在沙發(fā)上,急匆匆的跑去了浴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