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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林長老沖離門口最近的裴宜歡喊。 林秋章點了點八卦鏡,口中念念有詞,幾股黑煙從鏡中飄出沖向裴宜歡。 “砰!”的一聲,祠堂門被關(guān)閉,與此同時門上亮起了巨大的八卦圖陣。 “糟糕了!那是先掌門送給他的護身法器?!毖韵轮?,那八卦陣他破不了。 溫家,裴家的人:“……” 林玄直的臉色也難看的很,裴令還在房間里等著他。 林長老看著面前劇烈顫抖、搖搖欲墜的牌位,突然想到了應對的辦法:“玄直,掌門送你的萬年槐木簪呢?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林玄直睜眼說瞎話:“忘帶了?!?/br> 話音剛落,案桌上的牌位碎成了粉末,金色的靈魂往墻壁里飛去,就像是被封印在墻壁里的東西在吸引吞噬。 密封的室內(nèi)掀起了了凜冽狂風,一些薄弱的弟子未來得及防范,直接被風刃切割了喉嚨,倒在血泊之中。 案桌上突然出現(xiàn)一個面容可怖的女鬼,她渾身的肌膚像樹皮一樣褶皺著,身軀干癟瘦小,就像是在骷髏架上披了層過大的人皮。 她碩大的眼睛在眾人身上游覽了一圈,然后落在林玄直身上,喋喋笑著向他撲過去。 “我艸!林玄直你是不是騙人感情了!”裴宜歡罵了一句,手腳麻利丟了幾張符咒上去。 女鬼的動作滯了滯,但不過幾秒,貼在她身上的符咒就被金色火焰燒成灰燼。 被激怒的女鬼紅著眼睛向他撲去,尖利的指甲在空中比劃,像是要將他撕成無數(shù)碎塊:“殺了你!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它認錯人了。”林玄直拿著一把普通桃木劍相抗,額上細汗遍布,臉上半點血色都沒有。 幾位長老的法器不要命的往女鬼身上砸,可它就像是失了理智一樣,眼里只有林玄直,連防御都懶得做。 若是平常,這只鬼皿根本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對手。 但此處是這只厲鬼的死地,墻面是她的尸體埋葬處,剛剛她又吞噬了一大批被供養(yǎng)著的玄門鬼魂,現(xiàn)在正是實力暴漲的時候。 林長老這才注意到祠堂內(nèi)的布局,恨得直咬牙。 這林秋章恐怕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么一天,所以才把整個祠堂布局成了最利于厲鬼生存的法陣。 林秋章現(xiàn)在為了保全秘密,打算把這祠堂里的所有知情者殺死,正好可以幫助這只鬼皿再升一步,真是天時地利人和! 但就算是這樣,憑這只鬼皿的能力,也根本不可能贏得了他們。 林長老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林秋章敢這么撕破臉皮,必定是有絕對的把握。 等等,他看到什么了? 他們攻擊在女鬼身上的傷痕全部被八卦圖陣拆解分崩了,而女鬼卻因為攻擊林玄直成功越發(fā)難纏。 也就說,在這個特定場景內(nèi),這只女鬼不僅不會受到傷害,還會越來越強大! 這簡直就是個死局。 怪不得林秋章這么有恃無恐。 * 裴令在房間里等了大半個小時了,別說飯菜了,她連個空盤子都沒有看到過。 林玄直他是去點菜了,還是去菜地摘菜做飯了? 而且她的靈契對象似乎在發(fā)瘋?力量暴漲的驚人。 裴令又坐了會兒,實在是覺得不對勁,才留了張字條,拿起簪子破了法陣出去。 說不定等她回來的時候,林玄直剛好就做好飯了。 因為白天去過一次,這次的速度就快了很多,裴令到的時候,那八卦陣圖都快轉(zhuǎn)成了風火輪。 看來是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呢。 確定靈契對象沒有受傷,而是在虐渣后,裴令往門口的石獅子上一坐,打算看會兒戲就回去。 她這個靈契對象可真爭氣啊,都那樣了還能反殺,不過這個幫它的人是誰呢? 裴令看了那個八卦鏡會兒,又想到了什么,決定等會兒里面解決了就把東西一并順走。 “林玄直!小心背后!” 里面?zhèn)鞒鰜砼嵋藲g的驚叫。 林玄直?裴令從石獅子身上跳了下來,拿起手上的槐木簪子刺向八卦鏡陣眼中心。 “砰!”的一聲,她一踢開了門。 跟樹精轉(zhuǎn)世一樣的女鬼正用她尖利的指甲刺向林玄直眼睛,他雖然躲避及時,卻還是掛了彩。 “你發(fā)什么瘋!!”裴令沖上去就是一腳,把女鬼踹上了墻。 裴令把人從地上抓起來,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才嫌棄的說:“林玄直你不是去點菜了嗎?怎么被一只小鬼欺負成這樣?你還真是沒用……”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裴令被突然沖上來的女鬼打斷了話。 對方咬向林玄直的動作被裴令伸手攔住了,尖利的牙齒扎在裴令的手臂上。 然后她看見了裴令陰沉的臉,對方身上瘋長的濃重鬼氣把它籠罩包圍住,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毫無生氣的盯著她,“丑八怪,你鬧夠了沒?” 女鬼瑟縮了下,嚶嚶嚶的蹲在她旁邊,恢復了理智,說:“你要幫我的。” “你打他哪里不好?偏打臉?”顏控晚期患者裴令表示很不爽,提議道:“斷胳膊短腿哪里不香了?” 林玄直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拉了拉她手,問:“你怎么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