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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令見他這樣,非常的底氣,大聲說:“你是不是怕我知道?” 林玄直沒有否認,他應該是想不到否認的詞。 裴令越加覺得自己占理了,氣勢也上來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給我戴綠帽子了?在外面有別的野女人了?還是把我買給哪個大佬求富貴了?” 然后,裴令有點后悔了。 他今天一天都很開心的,眼睛亮的跟星子似的,可現(xiàn)在熄滅了。 “我是覺得你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林玄直提了提手上的玩偶,“會因為看了熊貓,買了玩偶就開心雀躍?!?/br> “是啊,我害怕你知道,害怕你想起來。”林玄直說:“那樣你像是又經(jīng)歷了一次?!?/br> 他用那只空余的手牽住了她,說:“裴令,就這樣算了吧,別去探究了?!?/br> 算了吧?憑什么? “林玄直,可我就是睚眥必報的那種人。” 她用力的捏了捏手指,雙眼被死氣所充斥,聲音也變得滲人起來,“我怎么就不能報復呢?我想知道那些人在哪,我要讓他們比付出更重的代價!我要……” “你放心,一切都如你所愿?!绷中闭f:“真的?!?/br> 裴令不解:“如我所愿?” 林玄直:“是?!?/br> 裴令即便再蠢,也從他那雙充斥著恨意的眼里明白了他的意思。 “謝謝你?!?/br> 林玄直的樣子有點難看,她和他說謝謝。 他那點暗藏著的卑劣的私心在提醒他,他有多害怕她知道所有,害怕她會對她露出厭煩憤恨或失望冰冷的目光。 “林玄直?!迸崃钔蝗环浅烂C的警告他,“不要讓裴玉知道我們在一起的事?!?/br> 林玄直有些懷疑自己幻聽了,他瞬間從陰霾中走了出來,訥訥的問:“我們在一起的事?” “不然你剛剛親我親的那么認真是干嘛?耍流氓耍我頭上來?”她語氣惡劣的反問。 “裴令!”她被人猝不及防的抱了個滿懷,耳邊是他平穩(wěn)的心跳聲,她聽見他發(fā)誓般說:“這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br> 裴令伸手抱了抱她,慈祥的安撫道:“安啦,我現(xiàn)在很厲害了?!?/br> “哦對了,林家那邊要怎么辦?” “之前還只是捕風捉影就拿八卦鏡砸你,這要是知道你和我混在一塊,不得把你大卸八塊了” 他們當初能為了些莫須有的罪名屠殺整個何氏,現(xiàn)在大義滅親一個林玄直也不算什么。 “不管怎么說我都是他兒子,死不了。”難得裴令在為他擔心,林玄直的語氣聽起來似乎很開心,說:“只要有我在,他們也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來。” 是啊,為了林家的名聲,裴令說:“明面上自然不會的?!?/br> “我父親是很固執(zhí)專橫,但還算光明磊落的?!?/br> 裴令咋舌,想起裴玉母親的故事,覺得他濾鏡實在是太重了。 “他大搖大擺的屠盡何家滿門,也能算是光明磊落嗎?” 林玄直倒是沒有否認這個,只說:“我知道你從裴玉的嘴里聽過不少關(guān)于何家的故事?!?/br> 林玄直擔心她光聽了一面之詞就下了定論,但他又不好說裴玉的壞話,只能委婉的提醒道:“但他站的是他母親,也就是何家的角度?!?/br> 裴令也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只是繼續(xù)問:“那何家就真如你們口里的說的那樣惡跡斑斑嗎?” “不是我們,起碼我沒這么想?!?/br> 林玄直看著烏云密布的天空皺起眉,拿著手機敲了幾個字,繼續(xù)說:“這個還要看從誰的角度出發(fā),從何家人的角度當然不是,但從活人和其他玄門的角度來說或許就是?!?/br> 裴令:“我不明白?!?/br> 林玄直找了家裝潢溫馨的甜品店坐下,耐心十足的說:“沒事,我換個說法?!?/br> “你聽說過很多厲鬼實現(xiàn)愿望的故事吧?那些其實都是真的?!绷中睕_服務員揮了揮手,在菜單上點了幾下,然后才說:“那些是何家養(yǎng)的鬼,他們以實現(xiàn)愿望的方式來奪取活人的性命,并稱其為靈契?!?/br> 裴令:我懷疑你在隱射我。 “對何家來說他們沒有做錯,他們遵循的是因果道法;可對那些被厲鬼報復而枉死的活人來說不就算是惡人?” 林玄直猜到她要說什么,說道:“林家從來不以主觀臆斷下定論,這也是為什么你可以拿到林家的鬼王令?!?/br> 裴令:“是因為我殺的人都背了罪孽?” 林玄直點了點頭,這時候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他慶幸自己提前把人拉進了甜品店。 秋日的雨總是來得快,也下的急。 “下雨了啊?!迸崃顡沃掳?,臉上帶著歡喜的笑。 林玄直嘆了口氣,“嗯,還很討厭下雨?” 裴令認真的想了想,說:“以前我很討厭下雨嗎?大概是怕弄臟衣服吧,我現(xiàn)在又不用擔心?!?/br> 林玄直的表情又變得奇怪起來,裴令說:“這真沒什么好難過的,這也算是個偷懶的好事?!?/br> “先生,您的甜品已經(jīng)打包好了。”服務員將一大袋子甜品放在桌面上。 裴令用那種羨慕嫉妒又酸溜溜的語氣說:“你您一個大男人還吃那么多甜品?。俊?/br> 林玄直抓住她手放在手提袋上,笑道:“都是給你的。” “我是鬼,吃不了。”裴令冷漠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