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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干了:“哪里是三無品牌了?是大院西門的張大爺那兒買的,老字號了?!?/br> 韓霖:“原來是在他那兒買的啊。” 自覺說漏嘴的寧嘉,連忙捂住嘴巴。 韓霖:“那我下次過去,可得跟他打聲招呼了,像這種冰鎮(zhèn)的,絕對不能賣給你。大冬天的,你還吃冰?” 寧嘉可憐巴巴的:“你也管的太過了吧。而且我也沒吃,就舔了舔。哎,這么好的酸梅汁,都浪費了?!?/br> “誰說浪費了?” 寧嘉不解地看向他,然后,就看到他心安理得地走過去,徑自開了一罐,靠著餐桌仰頭灌下。 另一只手撐著桌面,動作優(yōu)雅,表情淡然。 真是說不出的自然而然。 那一刻,寧嘉有種錯覺——這罐酸梅汁是給他買的嗎? 她都震驚了。 眼見她眼神都要殺人了,韓霖笑道:“行了,給你留一半,我不會全喝完的。”他打開冰箱數了數,“嗯,還有6罐,一人一半吧?!?/br> 寧嘉那叫一個氣呀:“我喝不了冰的!” 這還不是都進了他的肚子?! 韓霖拿了三罐出來,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你不會放在冰箱外面啊?大冬天的,還怕變質?笨!” 寧嘉:“……”怎么沒想到呢? 天哪! 她覺得此時此刻,自己的智商被他狠狠地鄙視了。 偏偏她還沒辦法反駁。 但是,她最近腦子是不是確實遲鈍了很多?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的?一孕傻三年。 寧嘉覺得,這是個危險的信號。要是生完以后她還是傻呆呆的,不復以前的聰明可怎么辦?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晚上,她做了一個夢。 夢里,她因為生產智商大幅度降級,記憶力也下降了很多,以前看過一遍基本就能記個大概的案卷,如今看三遍都記不起來了。 莫維清實在受不了,把她叫到辦公室臭罵了一頓。 顧隨還在旁邊嘲笑她,叉著腰說,讓你以前笑話我,呵呵,現在風水輪流轉了吧? 莫維清還勾勾手指,讓她過去。 顧隨喜笑顏開地湊到了莫維清身邊,儼然她的新寵。 而她寧嘉,從她的得意門生變成了明日黃花,從心頭的朱砂痣變成了墻上的蚊子血。她整個人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縮小、縮小、再縮小,直到變成墻角的一個小人…… 寧嘉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拿過手機一看,原來還是凌晨三點。 “怎么了?做噩夢了?”韓霖被她的動作驚醒,也翻身坐起。 “韓霖,我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夢?!彼肫饓衾锬钦鎸嵉那榫?,眼淚忍不住就掉下來了,哭哭啼啼地跟他說。 韓霖耐心地聽著這個荒誕的夢,雖然想笑,看她哭得梨花帶雨的,硬生生給忍住了。 他伸手輕輕拍撫她的后背:“夢境都是反的,抱抱,不哭了?!?/br> “真的嗎?”她還是一抽一噎的。 “當然?!彼o她抽了幾張紙巾,慢慢替她擦去臉上的淚痕。 心里又是無奈又是好笑。 第二天起來,寧嘉頂著兩個熊貓一樣的黑眼圈。她對著鏡子照了很久,久到韓霖以為她翻廁所里了,過來叩門。 她黑著臉把門打開,有氣無力道:“干嘛?” 韓霖:“你躲里面那么久,我才要問你在干嘛呢?” 她仰起頭,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你看!” 韓霖這才注意到她的黑眼圈,沒忍住,笑了出來:“挺可愛的,國寶啊。要不要給你拍張照紀念一下?” “滾犢子!”寧嘉狠狠拍他,把他往外面趕。 韓霖不笑了,建議:“拿熱毛巾敷一下吧?!?/br> 寧嘉停下手里的動作,看他:“有用嗎?” 韓霖:“你試試不就知道了。總比你躲在這兒照鏡子強吧?” 說著他就又要笑出來。 寧嘉板著臉:“你再笑試試?晚上睡沙發(fā)!” 他忙將笑意斂了,輕嗽一聲:“不笑不笑?!?/br> “哼!”寧嘉反手把門關上,把他趕了出去,然后對著鏡子用熱毛巾開始敷。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敷了會兒,好像確實有所改善。 她的心情好多了,決定暫時原諒他剛才的過分行為。 走出洗手間,她看到韓霖在沙發(fā)里算賬,納罕地湊過去:“韓總也需要自己算賬?” 韓霖覷她:“不管做多大的生意,賬目永遠要掌握在自己人手里。明白嗎?你要是看不懂賬目,指不定下面人怎么糊弄你。要是人人都像你這么馬虎,我這公司早倒閉不知道多少次了。” 寧嘉:“……”她就是隨口侃他兩句,他還教育起她來了?! 她不理他了,拿了個小賬本盤膝坐到地上,也默默算起來。 手邊,還散了一地的紅色封皮。 韓霖看一眼,問她:“裝紅包?” 她不理他。 還背對著他,低頭忙碌地飛起。 很明白,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呢。 韓霖忍俊不禁,欠身推了推她肩膀:“不至于吧?為了這點小事跟我生氣?” 她抖肩膀甩開他,繼續(xù)數錢、裝袋。 每裝一次,還在小本本上打上一個記號,記上金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