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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窗外寂靜的皚皚雪景,他靜默片刻,給薛陽打了個電話。 …… “收拾一下吧,我們晚上出去吃飯?!笨?點的時候,韓霖從書房出來,對她笑了笑。 寧嘉愣住,手里的數(shù)寫板都差點掉了。 她從地上爬起來,跑過去摸他的額頭:“你沒事兒吧?”之前還陰沉著一張臉,現(xiàn)在就釋然了? 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她覺得男人才是! 韓霖捉住她的手,把她的手從自己額頭摘下來:“我好得很。你不去的話,我自己去了。友情提醒你,我已經(jīng)跟阿姨打過招呼了,晚上沒飯給你吃?!?/br> “去去去——你等我一下!我去換件新衣服!” “你又買新衣服了?” 她的聲音從更衣室傳來:“沒有啊,就是之前買的那幾件,還有兩件我沒穿過。” 韓霖壓根沒信。 很快,她換完衣服出來了,過來挽住他的胳膊:“走吧?!?/br> 都快出門了,她又頓住,問他,“你不換衣服嗎?” 韓霖:“朋友聚餐,又不是什么正式會議。我換什么衣服?” 她嫌棄地看了他一下:“真不講究。” 韓霖:“……”他忍了。 不跟她一般見識。 他們?nèi)サ氖蔷┏沁@邊的一家會所,會員制。 車到了門口,門童出來幫忙泊車,核對了一下身份便有人領(lǐng)著他們進(jìn)去了。 進(jìn)去大廳,寧嘉只覺得眼花繚亂,男男女女衣香鬢影,來去間行走如風(fēng),笑靨如花,各個瞧著都是場面人。 她帶著好奇的目光四處打量,目光停留在一位穿旗袍的美人身上。 那美人穿的是雞心領(lǐng)旗袍,斜倚在欄桿上拉琴,有時也招呼客人,像是招待。 “亂看什么呢?注意胎教。”她正出神,后腦勺被拍了一下。 寧嘉吃痛回神,瞪向他:“你干嘛?不是你領(lǐng)我過來的嗎?” 韓霖:“領(lǐng)你過來是怕你在家里亂來,又亂吃海喝把自己整進(jìn)醫(yī)院了,不是讓你到處亂看的?!嵌Y勿視’你懂不懂?” 寧嘉:“你們男人看得,我就看不得了?韓霖,你不會以前總來這種場合吧?” 韓霖:“……” 他算是明白了,薛陽為什么把地方選在這。 這廝就沒安好心。 沒準(zhǔn),這會兒正趴在樓上某個角落看笑話呢。 任憑她在那邊絮絮叨叨,韓霖揪住她的衣袖,徑直她帶進(jìn)了電梯間。 到了二樓,寧嘉就更加眼花了。 每一個房間的門牌號好像都是一樣的,稍有不慎,可能連路都不認(rèn)識了。 “跟著我,別亂跑?!彼麕е@了兩圈,很快就到了薛陽指定的包廂。進(jìn)去時,沙發(fā)里已經(jīng)坐了四五人。 有幾人瞧著眼生,但有幾人卻有些面善——像是之前在紀(jì)朝陽的生日宴上見過。 他們看過來時,她才伸手跟他們打招呼。 韓霖卻只是略略點頭,算是招呼過了,帶著她到了末尾坐下。 薛陽遞來一杯果汁,分給寧嘉,笑:“鮮榨的,放心喝,這次不會因為亂喝幾口銳澳就被人占了便宜了?!?/br> 韓霖的臉黑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還挺會模糊重點! 他開始后悔帶寧嘉過來了。 見他臉色難看,薛陽也見好就收,抬手叫來服務(wù)生,給寧嘉上了兩個新的果盤。 寧嘉道謝,一邊用叉子叉著吃,一邊悄悄四處張望。 這包廂里起碼有五六個公主,長得都不錯,其中一個穿金色魚尾裙的姿色尤其上乘,像牛皮糖似的貼著薛陽,還不住給他倒酒。彎腰時,溝壑明顯,雪白的一片。 她也就上初中那會兒去找她叔叔時見過這種場景。 忽然感覺開了眼界了。 “讓你別亂看,你還亂看!”韓霖低喝,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韓霖你干什么?!”她不干了,“把你手拿開——” “給寶寶樹立一個良好的榜樣!” “明明是你帶我來的!” 韓霖簡直有口難言,余光里瞥見薛陽在那邊偷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涼涼地掃他一眼,眼神冰冷。 薛陽忙止住笑,一本正經(jīng):“不是我點的。你要不喜歡,我給撤了唄。”他揮揮手,讓這幫公主下去了。 寧嘉看著魚貫出去的美女們,還有點遺憾呢。 韓霖?zé)o語,把她的小腦袋掰回來:“別看了,哈喇子都快下來了?!?/br> 第052章 思考 寧嘉坐了會兒就自顧自玩起來, 沒一會兒,還給自己點了首歌。旁邊有認(rèn)識的,還跟她攀談:“唱的挺好?!?/br> 寧嘉回頭瞧他一眼, 是個戴無框眼鏡的公子哥兒, 笑起來挺文氣。 寧嘉覺得他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了。 便也只好附和又禮貌地笑笑:“謝謝啊?!?/br> 另一邊。 韓霖和薛陽一塊兒出去外面。 到了一處無人的過道里,薛陽摸出煙盒,敲了根煙, 又遞給他一根,回頭去摸打火機(jī)。 韓霖擺手:“早不抽了?!?/br> 薛陽恍然,戲謔一笑:“哎——忘了你現(xiàn)在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 韓霖面上沒什么情緒波動。 薛陽收了笑, 不再鬧他:“你還要跟我求證什么?電話里不都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