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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寧嘉依偎在韓霖的懷里喃喃:“還是有點害怕,萬一難產(chǎn)呢……” “不會的,我全程陪同你?!?/br> “你可以進產(chǎn)房?” “可以的,我問過醫(yī)生了?!?/br> 寧嘉一開始還有點感動,轉(zhuǎn)念一想,連忙搖頭:“不行不行,你不能進去!你進去了我更生不出來了!” 韓霖:“?” 寧嘉:“反正你們都不要進來!跟猴子一樣被圍觀,多難看??!”生孩子又不是啥好看的事情! 她的形象?。。?! 韓霖:“……那好吧,我不進去。你確定一個人可以?” 寧嘉點頭:“還有醫(yī)生呢?!?/br> 見她如此堅持,韓霖沒有勉強。 她這人,腦回路就是跟別人不一樣。別的產(chǎn)婦啊,要是老公沒跟著進去,沒準還不高興呢。 …… 之后的一個月,寧嘉都待在家里,該吃吃該喝喝。到了臨產(chǎn)前一天,她還沒有什么感覺,只是感覺有些酸痛。 第二天起來卻發(fā)現(xiàn)見紅了。 寧嘉連忙上網(wǎng)搜索。 看到上面說見紅后24~48小時就會生產(chǎn)的時候,她愣了兩秒,嚇得魂飛天外:“韓霖!韓霖!我見血了——” 她差點就哭出來了。 韓霖連忙打了醫(yī)院的電話。 醫(yī)生簡單問了兩個問題,在聽到她說不是特別疼的時候,說:“別緊張,這是正?,F(xiàn)象。” 掛了電話,寧嘉一顆心還懸著,問韓霖:“真的沒事嗎?不是應(yīng)該要生了嗎?” 韓霖:“醫(yī)生說沒事應(yīng)該就是沒事吧。你不是不疼嗎?” 寧嘉:“剛剛感覺是不怎么疼的……” 現(xiàn)在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下腹甚至到后背都有些隱隱作痛。就這樣,她在房間里躺了會兒,結(jié)果感覺越來越不對勁。 半小時后—— “韓霖,不行了,好疼啊——” 一陣一陣的劇烈疼痛,從后背蔓延到小腹,且頻率越來越頻繁。 寧嘉感覺自己就像被一根烙鐵穿過,串在了燒烤架上正不斷炙烤。她眼淚都快下來了:“疼死我了——” 韓霖連忙又打了醫(yī)院的電話。 在聽了他的詳細描述后,醫(yī)生這才不淡定了:“趕緊過來,掛急診??!” 一番折騰,他才把寧嘉送到了醫(yī)院。 后來他們才知道,每個人的反應(yīng)和情況不一樣,他當時也沒在電話里說明白,才鬧了這種烏龍。 …… 寧嘉生產(chǎn)得還算順利,孩子6斤4兩。 性別:女。 只是,她生產(chǎn)完整個人就像是歷了劫一樣,尤其是無痛麻藥退去后,渾身痛得沒有任何知覺。 之后兩天,她都沒有上廁所。 ——因為沒力氣。 翁淑儀和韓霖進來看她時,她一臉生無可戀,望著天花板發(fā)呆。 “瞧你這點出息?!蔽淌鐑x抱著孩子走到她面前,給她看奶娃娃的臉,“看看,孩子多可愛。像你多一點還是韓霖多一點?” 寧嘉側(cè)頭瞟了眼,孩子白白胖胖的,已經(jīng)不復昨天的皺巴巴了。 她原本有些嫌棄的心情稍稍褪去,看著睡夢里那張奶白奶白的小臉,忽然生出一絲血脈相連的感覺。 也不禁油然而生一種喜愛。 她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臉蛋:“……好像還是像我多一點。” 翁淑儀:“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看還是像韓霖多,女孩子像爸爸更多?!?/br> 寧嘉不滿:“你這是什么封建理論?我看就是像我!我生的能不像我嗎?!” 翁淑儀:“有力氣跟我吵架,看起來是沒什么事情了?!?/br> 寧嘉:“……” 韓霖接過了孩子,把孩子輕輕放在她身邊,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這兩天,她一直冒汗,渾身的水汽似乎都要蒸發(fā)掉似的。 寧嘉:“以后你可要對我好一點?!?/br> 韓霖:“我以前對你不好嗎?” 寧嘉:“要比以前更好!”不然怎么對得起她的辛苦?! 韓霖保證:“不用你說?!?/br> 翁淑儀看著他們小兩口無形間的默契,忍不住笑了笑。一家三口,現(xiàn)在算是圓滿了。 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 寧嘉住院了三天就被醫(yī)生趕回去了,說她情況穩(wěn)定,身體素質(zhì)非常良好。言外之意,別再賴在醫(yī)院浪費病床名額了,請留給有需要的人。 寧嘉和韓霖抱著寶寶灰溜溜地回了家。 車上,她還不滿抱怨:“又不是不給錢!再給我住兩天嘛!我感覺我的情況還沒穩(wěn)定,需要再觀察一下!” 韓霖:“你喜歡住院???醫(yī)院人那么多,也不利于靜養(yǎng)。而且,四面都是白色墻壁,也不是熟悉的環(huán)境,不利于你恢復身體。” 寧嘉:“行吧。” 回到家里,她又換了一次紙尿褲。想著這種情況還要持續(xù)一個月,她就煩躁得不行。 回到客廳,韓霖正抱著孩子哄著,看到她,示意她先去休息:“月嫂明天才到,你先去睡吧?!?/br> 寧嘉沒好氣:“晚上還不是要我起來喂奶?!?/br> 韓霖:“你不能先給吸到奶瓶里?” 寧嘉只覺得心累:“要真有那么容易就好了!醫(yī)生說奶水不能隔太久喂的!我怎么知道她什么時候要吃?。 ?/br> 她頭都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