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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不凡跟著蘇瑤走了,吳青桃聽見聲音從辦公室里跑出來:“怎么了,陳副,去哪?” 陳星河:“帶你見識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惡魔?!?/br> 吳青桃慌忙擦了擦嘴邊的綠豆糕殘渣追了上去,大約是陳副長得太帥氣場太強,她總覺得自己也跟著威風了起來,走路都帶風。 陳星河推開問詢室的門。 楊初敏從椅子上站起來,用紙巾擦了擦眼淚,邊哭邊說道:“警察叔叔,真真真被她養(yǎng)父母殺死了嗎?” “都怪我,當時看見真真身上有傷就該報警的,都是我不好。” “是我害死了她?!?/br> 吳青桃看這孩子哭得可憐,恨不得把自己的一抽屜零食全拿過來哄她:“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很勇敢了?!?/br> 陳星河拉了張椅子坐在楊初敏對面,吳青桃安慰了楊初敏幾句,抱著本子坐在一旁準備開始錄口供。 楊初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才止住哭聲,握著紙巾哽咽著擦眼淚。 陳星河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 吳青桃十分詫異地看了看自家副隊長,小聲提醒道:“陳副,可以開始問了?!?/br> “噓,”陳星河看著悲傷哭泣的女孩,如同看著一場精彩的表演,慢條斯理道,“不急?!?/br> 楊初敏輕輕皺了下眉,不解地看著陳星河,眼里還蓄著半滴眼淚:“怎么了?” 說完,輕輕眨了眼睛,那滴眼淚才順著眼睫滑落下來。 第12章 表演。 蔣大林被帶到審訊室,蘇瑤晾了他一會,等到蔣大林開始東張西望坐立不安,看上去無比焦躁時,蘇瑤才帶著江不凡進去。 蔣大林的臉色比昨天差了很多,頂著一對黑眼圈,眼底藏著一絲兇光:“你們到底什么時候能放我出去?!?/br> 蘇瑤親手給蔣大林倒了杯水,遞過去的時候“不小心”把水倒在了蔣大林的衣服上,毫無歉意地說道:“抱歉,手滑。” 蘇瑤回到椅子上坐著,跟江不凡聊起了天,先是說了今天的天氣,又說早上吃了什么,討論中午食堂會做什么菜,夸了夸師傅的廚藝,就是沒理蔣大林。 蔣大林緊緊盯著蘇瑤,神色愈發(fā)警惕。 過了一會江不凡才像突然想起來了什么似的:“蘇姐,該審蔣大林了?!?/br> 蘇瑤哦了一聲,表現得對蔣大林沒什么興趣,轉頭對江不凡說道:“現在的證據指向不都是在他身上嗎,證據鏈雖然不算太完整,但他也拿不出不在場證明啊?!?/br> 江不凡跟蘇瑤一唱一和:“還是趕緊審吧,死的是未成年人,社會影響挺惡劣的,要是不趕緊破案,回頭怎么跟社會交代?!?/br> “教育局那邊也來人了,媒體也整天在市局門口蹲著。” 蘇瑤那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我這兩天掉了不少頭發(fā),我壓力大啊?!?/br> 說著用瞟了一眼蔣大林,眼神猶如看著一個死物:“幸虧調查工作還算順利,手上有這么一個嫌疑人,不至于一點都沒法跟領導跟社會交代?!?/br> 蔣大林一聽,又急又煩躁,扯著嗓子替自己辯解:“不是的,人不是我殺的! 蔣大林自己就是個敗類,把整個世界想得都很黑暗,他認定了警察破不了案要拿他頂罪。 蘇瑤提前讓人把審訊室的空調調得很低,蔣大林身上穿著短袖,不一會就被凍得發(fā)抖:“把溫度調高點吧,凍死了?!?/br> 蘇瑤:“冷嗎,我不覺得啊,你冷嗎小江?” 江不凡自然是睜眼說瞎話:“不冷啊,我還覺得有點熱呢?!?/br> 蔣大林毫無辦法,是的,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兒是警察局,警察說什么就是什么,他的話就是屁,沒有人會相信他在乎他。 蔣大林幾乎要哭了出來:“人真不是我殺的,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嫌疑人的心理防線一崩潰,審訊工作就變得順利很多。 蔣大林承認了自己強迫蔣真真□□未遂的事實:“對方要出十五萬買真真的初夜,定金兩萬塊已經付了,被我賭博輸了?!?/br> 蔣大林不忘替自己辯解:“對對對,就是這樣,就是為了那十五萬我也不會舍得動真真,也不可能打她,她身上留疤就賣不上錢了?!?/br> “我都收了別人的定金了,更不可能殺她,不然我拿什么還,拿命嗎?!?/br> 江不凡:“你們是通過什么方式聯系的,定金又是怎么支付的?” 蔣大林垂著頭:“有中間人,拉皮條的,專門干這個的,都是線下□□的?!?/br> 江不凡:“你跟真正的買家見過面嗎?” 蔣大林搖了下頭:“沒,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怎么可能讓我見著呢?!?/br> 蘇瑤冷笑一聲:“你還知道是違法犯罪。” 從審訊室出來,蘇瑤翻了翻蔣大林的口供,中間的皮條客叫圓哥:“老熟人啊,好辦了?!?/br> 圓哥本名叫姚圓。 以前蘇瑤還是一名刑警,被掃黃隊那邊借去掃黃,親手把姚圓抓進了監(jiān)獄。 姚圓因為組織□□被判了三年,算時間已經出獄半年了。 蘇瑤回到辦公室,讓人查出了姚圓的電話和住址。發(fā)現電話停機,住址也沒人,姚圓從出獄后就沒回家住過。 蘇瑤派了兩個人去姚圓以前工作過的□□查看,又聯系了一下自己的線人,讓打聽姚圓的狀況和動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