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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瑤面前殺死蘇思言本來就是他的計劃,看著她憤怒,激發(fā)她骨子里的野性和殺氣,徹底和這座城堡融為一體,成為一個真正的完美的queen。 蘇瑤被兩個守衛(wèi)帶走,轉頭看了看坐在墻邊的蘇思言,他垂著頭,那雙漂亮的眼睛輕輕閉著,眼尾淚痣像一片小小的桃花瓣,就要被風吹走了。 看著他死在她面前,她眼里好像有什么東西碎了,再也拼接不起來了。她知道,她逃不出去了,她將和他一樣,被永遠埋葬在這座骯臟的孤島上。 她還沒見到陳星河。 杰西尼看著蘇瑤被帶進了城堡里,轉頭對兩名守衛(wèi)說道:“把這兩具尸體扔進海里喂魚。” 兩名守衛(wèi)一個拖起凱里,一個拖起蘇思言。 這時,一名侍者走了過來,用英文對杰西尼說道:“有一位賓客想要買下蘇思言的尸體,這是那名賓客的邀請函?!闭f著報了一個價格。 杰西尼看了看邀請函:“給他?!笔且晃恍录尤氲馁e客,看上去很是財大氣粗,給的價錢很好。 杰西尼從十七八歲就開始從事人口販賣的行當,來這座島也已經(jīng)五六年了,什么樣的客人都見過。 這些客人的癖好千奇百怪,人的尸體對他們來說是世界上最快樂的欲望或最美味的珍饈。 杰西尼回到城堡里,往queen的專屬化妝間走去,一名侍女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用英文說道:“不好了杰西尼先生,有一名‘贈品’從地下室跑了出來,正在化妝間里,她......她破壞了queen的禮服!” 杰西尼疾步走到化妝間,看見吳月瑩坐在化妝鏡前,身上穿著那件重工打造的紅色禮服。 她正在給自己化妝,用大紅色的口紅膏體在嘴唇上涂抹,一邊在鏡子里看著蘇瑤,神經(jīng)質似地說道:“queen只能是我?!?/br> 說著起身,站在一個巨大的穿衣鏡前照了照:“再過一會就該我出場了,全場的人都會把如癡如醉的目光投向我,我將會被拍賣出世界上最昂貴的價格,比八千萬還高?!?/br> 蘇瑤看著吳月瑩,想看著一團空氣,她已經(jīng)不在乎這些了,她滿腦子都是蘇思言倒在她懷里的模樣,她答應帶他回家,她沒做到。 還有陳星河,他究竟在哪里,為什么不來救她呢。 他要是再不來她就要被人買走殺死了。 吳月瑩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的頭發(fā)被蘇瑤削掉了一半,一半長及腰際,一半只到脖頸處,看上去十分可笑。 她拿起化妝臺上的一把美發(fā)剪刀,把長的那一半剪了下來,又“砰”的一聲把剪刀扔在了地上。 太丑了,發(fā)梢參差不齊,跟狗啃的一樣。她憤怒極了,轉頭盯著蘇瑤,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吳月瑩的憤怒只持續(xù)了幾秒鐘,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又笑了起來,走到蘇瑤面前:“對了,忘了跟你分享一則新聞了?!?/br> 蘇瑤眼珠動了一下,看著吳月瑩,話都不想跟她說。 蘇瑤的冷漠并沒有影響到吳月瑩,她更高興了:“你是不是還等著你的白馬王子來救你呢?” 聽到陳星河的名字,蘇瑤抬了下眸,眼里一片冰冷:“什么意思?” “你沒看新聞報道嗎,”吳月瑩看著蘇瑤,“哦對,這兒是一座孤島,沒有報紙,你也拿不到手機。” 蘇瑤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好像有一塊巨石壓著她的心臟把她往下拽。 吳月瑩看著蘇瑤漸漸蹙起的眉頭,滿意地笑了一下:“別急啊,精彩的還在后面?!?/br> “四天前,出云江的一段高速公路上出了一起車禍,一輛十幾噸重的大貨車失控撞上一輛黑色小轎車,你猜小轎車里坐著的人是誰,他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兒?” 蘇瑤的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不可能,不可能是陳星河! 吳月瑩繼續(xù)說道:“小轎車為了閃躲大貨車的沖擊,從高速公路上沖了出去,撞上了路邊的一個石碑橋,車頭都被撞成破爛了,哈哈哈。” 蘇瑤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里的害怕和恐懼幾乎要把她整個人淹沒,他不會死的,不會的! 吳月瑩笑了笑:“你知道他為什么要上高速嗎,因為你,他在追蹤綁匪,他想找到你,想救你。你記住了蘇瑤,是你害死了他,是你害死了自己最愛的男人,要不是你,他不會死的!” 蘇瑤抬起手掐住吳月瑩的脖子,她的手背青筋暴起,手指用力,吳月瑩的脖子險些被她擰斷:“散布謠言的愚蠢的東西,滾!” “咳......咳咳......”吳月瑩從蘇瑤手上出來,大口吸了幾口氧氣,不斷咳著,一邊笑道:“別自欺欺人了,你就是再不愿意相信那也是事實!” 吳月瑩照了照鏡子,用遮瑕膏把脖子上被蘇瑤掐出來的紅痕蓋住,站在梳妝臺的正中間,看著桌上那個裝著王冠的墨綠色小箱子,嘴里喃喃道:“王冠是我的,我才是唯一的萬眾矚目的queen?!?/br> 她顫抖著手打開箱子,看著黑色天鵝絨布上閃閃發(fā)光的王冠,眼神幾近癲狂。 她伸手去拿,手指堪堪就要碰到王冠,只聽見“砰”的一聲槍響。 吳月瑩的眉心被一顆子彈射穿,她看了一眼盡在咫尺卻怎么都碰不到的王冠,身體一軟倒在地上,瞬間斷了氣,眼睛像死魚一樣圓睜著,死不瞑目。 杰西尼收起□□,指揮兩名侍女:“把這個瘋子拖去海里喂魚,我忍她很久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