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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的車上吐了,他那么愛干凈的一個人,竟然也沒有生氣。 蘇瑤從吳青桃手上把酒杯奪了過來,又灌了自己兩杯,醉得趴在桌上再也沒起來。 吳青桃把蘇瑤送回家,給她沖了杯蜂蜜水,又幫她擦了擦臉,扶上床,見她睡著了才走。 陳星河站在不遠處的路燈后面,看見吳青桃從樓道里出來,抬腳上了樓。 他用鑰匙打開門,走進客廳,看見一只粉色的布偶貓趴在沙發(fā)上,茶幾上放著一張檢驗單,落款是南安市局物證部。 陳星河看完化驗單,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他蹲在沙發(fā)前看著那只粉色的布偶貓,好一會沒動。 直到臥室里傳來“砰”的一聲響。 陳星河起身走到臥室,蘇瑤從床上摔了下來,已經(jīng)醉得不知道疼,翻了個身,躺在地板上繼續(xù)睡了。 陳星河走過去,彎腰把蘇瑤從地上抱起來放在床上。 她被他的動作弄醒了,微微睜了下眼睛,眼神漸漸聚焦,看見他,勾起唇角笑了一下,又閉上眼睛繼續(xù)睡了。 陳星河幫蘇瑤蓋上被子,轉(zhuǎn)身去廚房找了幾樣食材,煮了一碗醒酒湯,把她從床上扶起來,用勺子一口口喂進去。 他坐在床邊看著她,醉酒讓她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大概是覺得熱,襯衫領(lǐng)口也被自己扯開兩粒。 他聞到她身上怎么也揮散不掉的酒味,皺了下眉,把她扶進洗手間,給她洗了個澡,讓桃子味沐浴露和洗發(fā)水的香味把她身上那股酒臭味沖散。 他在她身上聞了聞,依舊能聞到味。 他像盯仇人似的盯著她的嘴唇,起身走到洗漱臺邊,仰頭灌了一大口漱口水,嘴對嘴送到她嘴里,再讓她吐出來。 等她身上的酒味被驅(qū)趕得一絲不剩他才滿意,把她從浴室抱出來,放在鋪著浴巾的床上。她身上什么都沒穿,晶瑩的水珠從她雪白的皮膚上滑下來,滴在柔軟的浴巾上。 他強忍著從心底噴涌上來的血氣和燥熱,用浴巾裹住她,胡亂給她擦了擦。 她醉得不省人事,乖得像一個任人擺布的洋娃娃。他毫不懷疑,就算他現(xiàn)在把她上了她都不知道反抗。 他探身看看著她,貪婪地聞著她身上的香味,鼻尖在她頸窩蹭了蹭。 她被弄得癢了,嚶嚀一聲偏過頭,白皙纖細的更脖頸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他唇邊。 他盯著她,眼神變得危險又熾熱,像蟄伏在黑暗中的野獸,她是他的獵物,他只要一張嘴就能把她撕碎了吞下去。 “陳星河,”她在睡夢中叫了他的名字,“陳星河,陳星河?!?/br> 他的呼吸重得幾乎要把她的骨頭壓碎,低頭堵住她的嘴唇,把她對他的思念和怨恨全堵了回去。 他瘋狂地吻她,她的唇角被他咬破了皮,在疼痛中睜了下眼,等看清身上的男人,她叫了他一聲:“陳星河。” 她還在醉酒,以為自己在做夢,徹底放縱了自己,緊緊抱著他,吻他,打他,咬他,罵他:“陳星河,你這個混蛋!” 即使在夢里,她也還是愛他,她漸漸被他吻得沒了力氣,罵聲漸漸小了下去,最后變成哽咽的哭聲:“可我還是愛你啊?!?/br> 陳星河的動作頓了一下,心臟像被人狠狠刺了一下,疼得無法呼吸。 他抱著她,把她眼角的眼淚吻掉,聲音低得連他自己都聽不清:“你再等等我,再等等我?!?/br> 許久之后,他放開她,從床頭柜子里拿出一條粉色的安心褲給她穿上,跪在床上給她蓋上被子。 他低頭看了她一會,起身去洗手間洗了個冷水澡,回來躺在床上,緊緊把她抱在懷里。 第二天一大早,陽光從窗外照進來,灑在橘粉色的被子上,蘇瑤睜開眼,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蓋到頭頂。 她昨天晚上夢見陳星河了,夢里的內(nèi)容令人臉熱,回憶起來都覺得臉紅。 蘇瑤躺在床上回味了一會,準備起床蒸兩個包子當早餐。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她身上的衣服沒了,只穿著一條粉色安心褲。渾身香噴噴的,頭也不暈,一點也不像宿醉醒來的樣子。 以及,她身上這些大大小小的紅痕是怎么回事,她分明對酒精不過敏。這些紅痕怎么看上去更像吻痕。 蘇瑤聽見廚房里有聲音,從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穿上,踩著拖鞋走出臥室,往廚房里看了過去。 平底鍋發(fā)出“滋滋”的聲音,陳星河站在料理臺邊,正在往煎蛋的模具里打雞蛋,很快,一個愛心形狀的荷包蛋就被煎好了。 蘇瑤怔在原地,看見他偏頭看著她,那雙桃花似的眼彎了彎,輕聲對她笑了一下:“沒見過仙男下凡,嗯?” 第96章 “我的小寶貝?!薄?/br> 蘇瑤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陳星河,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回了臥室。 她覺得自己是喝酒喝糊涂了,一場夢延續(xù)了那么長,一夜風(fēng)流就算了,連早餐都安排上了。 她靠在門后冷靜了一會,掐了掐自己的虎口,通得吸了口氣,確認自己是清醒的,重新拉開了門。 陳星河并沒有變成夢境中的殘影消失不見,他系著灰色的圍裙,把荷包蛋從廚房里端出來。 “?!钡囊宦?吐司機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陳星河把熱好的吐司取出來。 在兩片吐司中間加了荷包蛋、培根、生菜、火腿,還有她最喜歡的甜辣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