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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以后他貌美如花,她賺錢養(yǎng)家, 這是夏今人生第一次,不得不說, 這種體驗太過酸爽。 想到之前,表妹葉昕那不懷好意地賊笑:“郡王表姐你就要娶親了,聽說這顧公子, 彪悍是彪悍,但是人長的還不錯的, 就是個高了點, 五官硬氣了點,脾氣冷了點。 外祖父:“還有他和皇太后交好, 你娶回去也別太給人家臉色, 跟尊佛一樣好好供著就罷了, 到南邊還不愁美人兒?” 外祖母也勸夏今:“長今啊,這婚事是女皇賜的, 你不可放縱性子, 不給女皇和皇太后面子?!?/br> 其他人:“聽說這顧國公很疼愛此孫, 你在京城的日子,可不能虧待人家。若是將來要娶側(cè)妃,也最好兩三年后。實在忍不住了, 就先納庶妃吧, 但是切不可弄出庶長女,這長女還是出自郡王妃的肚子比較好!” 老人家就是想的長遠。 夏今抽了抽嘴角, 全都一一認真地回應(yīng):“長今真的沒有勉強,顧公子此人,長今也有聽說,對他印象挺好的。娶親之后,必好好待之!” 葉昕聽了,對她擠眉弄眼,道:“都是女人,我都懂,明白?!?/br> 若不是第一次見面,夏今很想用鞋底糊她一臉。 不過她也不是好惹的,像祖父等長輩打聽了她很多趣事,直聽得葉昕愁眉苦臉,才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小樣,還想跟你姐斗,下輩子吧。 至于外祖母聽到此話的態(tài)度就是,用鼓勵和贊嘆的眼光看著她,不愧是她兒的親女,就是懂事,就是聰慧。 夏今一點也沒有被夸的開心,滿頭黑線。 # 從朱紅正門進入國公府,自有侍女領(lǐng)著夏今去顧國公的書房。 夏今一路上都沒心情去看府上的佳木蘢蔥,奇花爛漫,清流石隙,盡管不熱的天,她也出了不少細汗。 進入書房,但見這幾間房內(nèi)收拾的與別處不同,竟分不出間隔來的,四面皆是雕空玲瓏木板?;驋熘颐嫞驍[放著琴、劍、懸瓶、桌屏之類的。 當中放著一張梨花木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并數(shù)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nèi)插的筆如樹林一般。 這顧國公就坐在這桌案后面,她長著一副古銅色的臉孔,一雙囧囧有神的眼睛,鷹勾鼻,尖下巴,頭發(fā)全白。 夏今不敢多看,直接行禮問候,心也如同裝了一只驚慌的兔子,七上八下地跳著,那感覺跟見女皇也差不多了。 “安郡王不必多禮!”顧國公出聲道,別看她已年過古稀,可說起話來,聲音像洪鐘一樣雄渾有力。 她用眼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夏今,果真風度翩翩,一表人才好女郎。 自家孫子那可是她一點點看著長大的,在她眼里肯定是千好萬好。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文韜武略,才貌雙全,就可惜生為男兒,也注定了他這一生只能困于后院。 精心養(yǎng)大的孩子被眼前的狼叼走了,看著就糟心。 想到孫兒,她內(nèi)心嘆了口氣,不等夏今出聲,又道:“安郡王不介意我叫你長今?!?/br> 夏今保持著優(yōu)雅的笑容,鎮(zhèn)定回道:“不敢!” 夏今表現(xiàn)的很是鎮(zhèn)定,就是微紅的耳尖出賣了她。顧國公打量的眼光,讓她臉上熱熱的,手心里也時不時的滲透著冷汗。 厚臉皮的夏今倒是還有心情自娛自樂,自我調(diào)侃。 自己年齡比這顧國公還大,她老牛吃嫩草,讓“小長輩”看一下咋了,又不能少塊rou!自己這匹老狼可是快要把人家心愛的孫子叼走。 兩人的思想倒是在某些地方重合了。 這邊兩人陷入尬聊的氣氛頗有些僵硬,府上另一處也是好不到哪去。 國公府東院,正中坐著一位頭帶抹額,面容慈祥的老人,這便是顧國公的夫郎,國公夫人。 他左右兩邊,坐著好幾位相貌不錯的年輕少年。 其中,最吸引人的是靠近他右邊坐著的一位公子。 但見他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長長的睫毛下,是像黑水晶一樣的深邃雙眸,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兩彎眉渾如刷漆。 果真君子端方,聞郎如玉! 此時,有小斯掀開簾子進入,跪下道:“老夫人,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四公子,五公子好,安郡王她正在國公的書房?!?/br> 國公夫人笑著點頭:“好,好,好!終于來了!” 左下邊第一位是個嬌俏小公子,他的肌膚近雪晶瑩剔透,笑靨如花,道: “這安郡王千里迢迢上京,進皇宮拜見女皇之后,并未好好歇息,就拜訪了咱家,可見對大哥的重視?!?/br> 嘴上雖這么說,但他眼波一轉(zhuǎn),含著某些道不盡的諷刺意味。 同是嫡子,祖母祖父憑什么只對他那么好,如今還要嫁給郡王,就不知他嫁人之后,還有沒有那個福氣。 “安郡王爺是先去了葉府,才來的我們府!”說話的是朵清麗的小白花公子,只見他淺淺一笑,很是不好意思,似乎非常天真一樣。 國公夫人聽了不禁皺眉,正要呵斥,一長相清秀,眾人之中相貌最為普通的小公子笑道:“不知道這安郡王長得如何,小竹你跟大家說說!” 最后一位沒出聲的漂亮小公子,情不自禁咬了咬唇,暗中很是擔心他的大哥,不知如何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