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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知道她想法,顧玉凈完臉,用干凈紅毛巾擦了擦手,才挑眉笑看夏今,道:“郡王爺想多了,這是祖父替我著想,特意吩咐喜娘的?!?/br> 長長的睫毛下,漂亮而明媚的雙眸,宛若一倫皎潔的明月。 被他電到夏今暈乎乎地跟著點頭,還不忘說:“我字為長今,你為我夫,當喚我長今?!?/br> 顧玉揚了揚嘴角,低吟道:“長今。出嫁前,祖母賜我‘安玉’二字,長今亦可喚我安玉。” 那低磁性感的聲音讓夏今耳尖不由發(fā)紅,整間屋子放佛開始慢慢升溫,空氣中不斷地飄動著曖昧。 夏今愣愣地從喜床上拿了顆花生,熟練的剝開,放入口中,呆呆地盯著顧玉回答:“生的?” “噗!”顧玉看她張智商掉線的俊臉,再次忍不住笑出聲,平時見她也沒這么逗樂。 他覺得今晚笑得次數,比以往十多年還多。他臉上表情不由越發(fā)溫和了。 夏今眨了眨眼睛,再這樣下去,她就要搞笑到天亮了。在洞府新郎面前。新娘子表演了一夜的笑話,說出去都會被人笑掉大牙。 顧玉取了兩把金剪,將一把交入夏今手中,肌膚無意中第一次觸碰,兩人的心不禁同時失跳一秒,臉悄悄紅到耳后根。 互剪對方一縷發(fā)絲,系在一起,放入百合荷包,象征結發(fā)夫妻,百年好合。 交杯酒,紅燭焰,含羞帶怯君共眠。 二人端坐在床前,夏今拿起酒壺,將澄清的佳釀倒入兩個別致的白玉瓷杯中。 夏今想起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眉目如畫,唇色如溫玉,眸如辰星,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她知道,他看向她的眼神中,一定充滿溫柔的笑意,宛若早春融化的白雪。 顧玉想起在顧府,夏今從門進來那一刻,翩若驚鴻的相貌,靈動的雙眸,笑容如陽光般燦爛,她總能帶給他不同的驚喜,一直試圖替他擺平前路的阻礙,如同春風般溫暖柔和。他一直記得她所作的一切的所有細節(jié)。 二人同時執(zhí)起酒杯,先是各飲半杯,四目相對,唇角微揚,又換過對方白玉杯內的酒共飲盡,合情相歡。 距離逐漸拉近,夏今先是輕輕試探,小心翼翼地將他的唇角輕啄了下,舔了舔紅唇,似乎是甜的? 顧玉眼眸漸深,微微靠前,溫潤熾熱的唇再次緊緊地結合在一起,輾轉廝磨,唇舌深吸,二人你追我趕,皆不示弱,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流動的空氣瞬間變得灼熱起來。 不知何時,淺紅色的蚊帳悄然滑下,夏今帶著朦朧的目光,在顧玉耳邊低啞曖昧的悄聲說:“安玉,我替你更衣?!?/br> 顧玉眸色越來越深,他輕咬夏今的耳尖,她耳朵忍不住微微抖動,一股說不明的爽感,突然從敏感的耳朵輸送到她全身的神經末尖。 她忍不住低吟出聲。 他輕笑,性感磁性的聲音頓時響起:“都依你!” ...... 紅燭下,屋內二人的身影漸漸完全融合在一起。 屋外,明月高照,星光點點,洞房花燭夜,只恨今夜苦短,切盼次夜重來。 此日清晨,太陽將第一縷陽光灑入這片大陸,東方開始慢慢呈現一片淡紅色。 “長今?” “......”再靠近些眼前的溫度,繼續(xù)呼呼大睡。 “長今?”聲音逐漸加大一些。 “......水煮魚,涼拌豬耳朵,蹺腳牛rou,好吃!”夏今扁了扁嘴巴,繼續(xù)做美夢。 顧玉很想扶額,但他雙手都被夏今緊緊壓住,動彈不得。 他哭笑不得。從六歲起,他就從沒有這么睡到這么遲過,往日,他早已起床練劍習武。 時辰已不早了,他們還要進宮謝恩,總不能讓女皇皇太后皇后他們在皇宮,苦苦等人吧? 顧玉看著她酣睡的模樣,紅唇微微張開,還可以看到當中的一點靈舌,他輕笑了笑,俯身輕輕地吻住了她的紅唇,逐漸加深。 夏今情不自禁地慢慢回應他,直到她清醒過來,睜開眼睛,一雙長長的睫毛出現在她眼前。 她臉色微紅,有些羞澀不安,隨后又反應過來,昨夜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她眼睛一亮,閉眼吻回去,二人散開的發(fā)絲互相糾結在一起。 兩人陶醉在熱吻中,忘記時間。 墨言墨涵,千琪千蘭看新房的門,直到現在還沒有動靜。 千琪皺眉,苦笑道;“時辰已晚,我看我們還是敲門提醒一下郡王爺和郡王妃吧!”他既為自家主子開心,又生怕主子誤了時辰,得罪了宮里的貴人。 四人逐漸熟悉后,千琪二人也跟著墨言她們稱夏今郡王爺,去掉‘安’字,畢竟,夏今如今也是他們的主子了。 千蘭想法自是和千琪一樣。 墨言墨涵互相對視了一眼,自打郡王爺進宮后,脾氣是越來越奇怪了,各種手段,應付之法也是信手捏來。 她們真的無法確定,今日晚起,是不是郡王爺故意的,有什么特別的深意。 要知道,夏今懲罰人的方法花招百出,讓她們招架無能。如今,整個王府的下人們,竟然開了賭局,就賭二人什么時候又受罰,下次受罰的內容可能涉及什么。 想到這里,竟然是平時看起來老實一些的墨涵眼睛一亮,撓撓頭道:“那就麻煩你們伺候郡王爺和郡王妃了?!彼龑⒖ね蹂种爻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