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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也同樣好奇地看過來, 莫非, 這安郡王爺真如街頭流傳那般,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算命風水, 無所不能? 夏今思考了一番, 從自己身上取出那塊玉佩,將它展露出來,問:“可是這塊?” 華氏睜大雙眼, 不停點頭道:“是, 是,是, 就是這塊玉佩!” “這玉佩怎么在郡王爺手中?”王大人心存疑問,但她潛意識還是相信安郡王的,于是她也大方問出。 夏今將昨日之事詳細地講述出來,對上次在東郊外,遇上的老道士,看到她身上的玉佩之事,也略微提了兩句。 當然事關顧玉和自己的家事,她還是刻意隱去了。 王大人笑著點頭:“那小乞兒能遇到郡王爺此般心善之人,實屬她的幸運?!?/br> 夏今但笑不語,又問華氏:“不知你對這老道士是否有什么印象?她為何有與你相同的玉佩?” 華氏略為遲疑道:“這玉佩是小民母親在出嫁之日,給小民的。玉佩確實有兩塊一模一樣的,只是其中一塊,好像是祖母曾將它給了小民的小姨,也就是小民母親的meimei?!?/br> “那你小姨名叫什么,如今可在何處?”王大人又是發(fā)問,這昨日玉佩剛找到,晚上李由就自殺,這之間實在太過巧合。 華氏答:“小姨名曰華明杰,多年前,似乎因為和家里鬧矛盾而出走,具體的小民也不清楚,至于小姨現(xiàn)在在哪,小民那就更不知道了!” 審訊到最后,華氏堅持自己的妻主絕對不會自殺,但仵作的尸檢明明晃晃地顯示,此人就是自殺。 若是沒有夏今在,這事倒是有可能被下定論,現(xiàn)有了她的插手,刑部查得也更加仔細一些,除了再去翻看華氏李氏的資料,且又派一隊人去東郊找那個老道士。 # 想到那老道士似乎認識自家父母,顧玉也不愿閑著,在夏今出府之后,他就讓人備好車馬,準備回家一趟。 他父母認識的人,顧玉不知道,但他的祖父祖母按道理應該有所了解。 顧國公府書房,一張黑白棋牌旁邊,分別坐了一老一少兩人。 他們臉色都很平靜放松,放佛正在對弈的是別人,但兩人落子間一來一往,車攻炮轟,橫馬跳卒,殺得好不熱鬧,虛虛實實,真假難辨。 “你輸了!”顧國公笑得好不開心,說來也有些丟臉,約四年前開始,她要贏自家孫子就不容易了,十次中能有一次都算好的。 “是孫兒輸了!”顧玉微笑點頭,烏黑的雙眸中不經意流露出幾分無奈。 一回顧府,剛給祖父請安問侯,就被越老性子越急的祖父拖到書房,陪她下棋了。 顧國公心里得意的不行,面子上還要訓斥他幾下:“你才嫁過去幾天,這棋藝就有些荒廢了,此般,不好,不好!” 顧玉自是點頭稱是,直到她流露滿意之情,他才笑問顧國公: “前幾日在東郊遇到一位老道士,似乎從孫兒的相貌,就可推斷孫兒的身份。她還說,她認識孫兒的父母,從她口氣來看,似乎和父親母親關系親近,祖母可有聽說過此人?” 顧國公一聽道士,不由眉頭緊皺,后又聽說這老道士認識她的閨女一家,她低頭思考了片刻,才道:“你父親出身陶家,你也知道,你曾外祖母極其親近道家,就差沒出家變身道士了。他認識的道士少說也有十好幾,我也想不到你說的老道士是當中哪一個!” “那老道士說她曾見過還在襁褓中的我?!鳖櫽裱a充道,談到這個,他情緒還是有些低落。 父親在生下顧玉后,不久,就追隨他母親而去。 祖父不喜道士,這么些年,家中也從未請過道家之人。如此一來,老道士的身份應當會縮小范圍。 顧國公也不由嘆息一聲,她對顧玉的父親也不甚滿意,若不是她家閨女執(zhí)意要娶他,她倒是更喜歡當初上官家那個小子。 “華明杰?也只有她了,她和你父母皆是好友,若說她親自見過你,那倒也不稀奇?!鳖檱蝗徽f出一個名字。 姓華?顧玉似乎梳理通了一條線。 顧國公補充道:“這華家當初也是著名的醫(yī)藥世家,祖上做過御醫(yī)。到華明杰這一代,華家子輩因為秘方等各種亂七八糟的爭斗,華明杰的親生庶父和她的同胞弟弟也因此去世,年輕人氣性大,為此,她一夜頭發(fā)就變得花百,整個人老了二三十歲,最后,還隨便找了家道觀,從此出家當?shù)朗浚 ?/br> 想當年,她也見過這個年輕人,文武雙全,性格開朗,誰知最后卻走到那一地步。 聽說這么些年來,她從未回過華家,包括華家兩位老人去世的時候。 顧國公忍不住又是嘆息一聲。 # 皇宮御花園,女皇正陪著她的愛妃一起游園,品嘗佳釀,欣賞美景。 淑妃端起精致巧雅的瓷杯,小抿一口澄清透明的液體,回味一番,笑道:“女皇,從前臣妾可沒喝過如此好喝的酒?!?/br> 女皇大笑一聲,道:“朕也沒喝過。這安郡王果真天資過人,僅是愛吃愛喝,就折騰出這么多花樣?!睈鄢詯酆龋瑦墼娫~愛話本,這些興趣都還不錯。 淑妃眸光一閃,嫵媚一笑,嬌俏道:“可不是嗎?也不知道這安郡王最近是不是又在研究什么美食?!?/br> “愛妃這可猜錯了!”女皇笑著搖了搖頭,端起美酒品了一口,才解釋道:“她現(xiàn)在正忙著朕給她布置的任務呢,雖然忙的有些歪到其他方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