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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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溫知如還在思考案情,想著一會兒怎么揭穿金雄的惡行,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目光其實一直都停留在錦翌琿身上。 伺候梳洗的下人一時也愣了下,他們家的世子爺何時也會做出如此放蕩不羈的言行了,不過他還是識趣的低下頭,假裝不知道。 錦翌琿卻根本不在意,他走過去半蹲下身,湊近溫知如耳邊,你說我有皇命在身又是在這大牢里本不應(yīng)該談?wù)撨@些兒女情長,可我想了一夜,又怕夜長夢多,若今日這案子結(jié)了,我能從這里出去,你便依了我,以后跟我在一起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 苦逼作者的電腦壞掉了?。?!接著大姨媽又來了?。。∴秽秽?,重裝了系統(tǒng),換了個硬盤。暫時湊合著用一下,然后想想買哪個新電腦?。。?! 世子越來越不正經(jīng)了~~怎么辦?。?! 第44章 錦翌琿昨日確實是真的想了一夜。 他在想自己為何會喜歡溫知如。 似乎從第一次在【如鳳飲】的大堂內(nèi), 他搖著折扇一副紈绔公子的模樣,把錦翌軒氣的牙癢癢的,那時就引起了自己的主意。 或許更早些, 在首輔大人的書房內(nèi), 他雖是一副女子打扮卻能侃侃而談, 才學(xué)見識遠(yuǎn)勝于一般的少年,他就已經(jīng)對他刮目相看。 他的容貌, 雖然比不起【云間鵲】慕云影的妖嬈嫵媚, 也不及【如鳳飲】鳳容公子的出塵脫俗, 卻讓人看得格外舒心。 他或許帶著一點點女子的溫婉柔和, 卻又用他的倔強(qiáng)和堅毅融合的恰到好處。不會太過于剛硬的棱角分明讓人想去接近卻無從下手, 也不會太過矯揉造作的好似閨閣女子般讓人厭煩。 他看似漫不經(jīng)心,對很多事物都毫不在意,卻總能語出驚人, 說出旁人想不到也不敢這么想的見解,每每都為自己解了難題。 整理 他一直都是想親近他的, 從前以為只是想和他結(jié)為知己好友,慢慢地才發(fā)現(xiàn), 原來自己想要的,遠(yuǎn)不止是一份友情這么簡單。 皇帝提議讓他為巡撫去山西查案, 他想都沒想就提了溫知如的名字。 原本他也只是想借著對方敏銳的觀察力和與眾不同的獨到見解來幫助自己更深入的調(diào)查事件真相,并未有過任何非分的念頭。 畢竟這樣貿(mào)然的讓對方去接受一個男子的感情, 實在是 可那一晚,當(dāng)溫知如病得糊里糊涂說出那些夢話的時候, 好像一切都變得明了了。 除了,他實在有些嫉妒他口中說的那個負(fù)心的心上人。 最開始,他是打算著在去太原府的這一路上與溫知如慢慢培養(yǎng)感情的, 而昨日在監(jiān)牢看到他手足無措的慌張與焦急之時,他便確信了自己在對方心里的位置。 既然都已經(jīng)是兩情相悅的事兒,那他還有什么好從長計議的,以免夜長夢多,要是到了手的獵物又被別人捷足先登了,那才是悔不當(dāng)初。 世子爺對于自己認(rèn)定了的事兒,可也是從來都不含糊的。 ************************************* 溫知如對于對方那句和我在一起可好的話,睜大眼睛愣了好半天都沒反應(yīng)過來。 他是在在和自己表明心意? 他承認(rèn)重活一世之后,自己和錦翌琿的交集比以往更多了些,可每次相遇也都只是平常的聊天喝酒,他對錦翌琿的態(tài)度也一直是謙和有禮的,怎么就偏偏入了這位世子爺?shù)姆ㄑ哿四兀?/br> 除了昨日他以為他在牢內(nèi)受了刑,一時的慌亂之外 上一世,自己以尚書府三小姐的身份嫁給賢王世子,即便后來被人知道了自己是男兒身,也是米已成炊,只能將錯就錯的事兒。 可這一世,他已經(jīng)是溫府的嫡長子,若是接受了這位世子的感情,將來他們兩個又該以怎樣的關(guān)系相處? 自己還能再嫁一次么?還是這一世換成他來嫁? 先不說首輔大人和賢王爺能不能接受自己的嫡長子就這么跟另一個男人私定終身的事兒,大錦朝男子嫁人也不是沒有先例,可畢竟男子不能繁衍子嗣傳宗接代,歷來都是只能為妾,做不了正妻。 前世,錦翌琿確實是沒有納妾,可那些日子,王府的老夫人還有皇帝也沒少給錦翌琿院子里送人進(jìn)來,難道他好不容擺脫了溫府后院那些女人們的算計,又要去錦翌琿的后院和他的妻妾姨娘們算計不成? 這一步踏出去雖簡單,可往后的路怕是沒那么容易。 溫知如撇開臉去,盡量不讓這個男人看到自己此刻情緒的波動,鎮(zhèn)定了語氣:世子別開這種玩笑。 一旁始終低著頭,企圖假裝自己不存在的下人再也裝不下去,匆匆行了個禮就出了監(jiān)牢。 錦翌琿這下更肆無忌憚,他緊貼著溫知如坐了下來,在他還未有所反應(yīng)時已經(jīng)一手牢牢的圈住對方的腰側(cè),讓他不得不繼續(xù)靠在自己身邊,你知道,我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開玩笑。你心里明明有我,為何要一再逃避? 他的手圈得有些緊了,這讓溫知如不得不緊繃了身子,隔著厚厚的衣衫,他還是感覺到了,從對方掌心傳來微熱的溫度。 溫知如的臉突然就火辣辣的燒起來,他低下頭依然不敢直視對方,你我既然都為男子,怎么能唔 錦翌琿用一個吻封住了溫知如接下來所有的言語。 唇與唇觸碰的溫度,微涼濕潤卻帶著足以觸動你每根神經(jīng)的能量。 溫知如起先是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那個人帥氣的特寫就這么無限放大在自己眼前。他活了兩世,自問曾對一個男人深情不已,卻還沒有過接吻的經(jīng)驗,錦翌琿突如其他的動作,讓他除了震驚,不知道還能有什么其他的反應(yīng)。 我不想再聽到你的這些話。而后他聽到了錦翌琿在自己耳邊沙啞的低喃,閉上眼,好好感受。 他應(yīng)該反抗的,反抗這個男人自說自話的輕薄,可事實上他卻是妥協(xié)了,從身體到思想好像都被那個人占領(lǐng)了,不由自主的就聽從了他的話,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錦翌琿好像是在品嘗一份精致的糕點,細(xì)膩潤滑的,讓人流連忘返,心馳神往。 溫知如的唇有些冷,大概是他天生體寒氣虛所致,錦翌琿的唇舌此刻就輕掃過他口腔的每一寸,帶來一陣陣熱辣的顫栗感,身體里的每一絲力量好像都被抽干了,整個人軟綿綿的依靠在了對方懷里,任他予取予求。 直到溫知如的理智終于慢慢地奪回了大腦的所有權(quán),他掙扎著悶哼了一聲,錦翌琿才放開他,卻帶著一臉意猶未盡的淺笑。 你他該罵他的,或者直接甩他一巴掌怒斥他的無禮,只是此刻,除了急促的呼吸以外他什么都做不到,他的臉甚至還貼在對方溫?zé)岬男靥?,不舍得離開。 錦翌琿的心跳也有些快,他將溫知如摟得更緊,下巴低著對方的額頭,別再說那些自欺欺人的話,我心中的溫知如是一個無所畏懼,從不會被世俗的道德禮教約束的瀟灑少年,不該是如今這般的畏首畏尾。 溫知如長嘆一聲,或許這個劫他始終都躲不過,你不懂。 是啊,他從未經(jīng)歷過自己經(jīng)歷的那些,又怎么會懂自己心里的顧慮。 我懂。他輕輕的吻著他的額頭,略帶繭子的指尖輕撫過他的臉龐,描繪著他的輪廓,知如,你的眼睛里總藏著太多的心事,完全不像是一個十四歲少年該有的神色,我?guī)缀鯖]有看到過你開心的模樣,就連笑著的時候都帶著無法掩飾的憂傷,你讓我心疼。 我并不是溫知如從來沒想過那人可以對自己觀察入微至此,他承認(rèn)自己有太多的心事,他也承認(rèn)每次見到錦翌琿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些過往,想起他離開后自己一個人茍延殘喘的日子。 可那天我看到你那天你誤會我受傷時候的擔(dān)憂與不舍,我看到你這幾天廢寢忘食的查案為我洗刷冤獄。我知道你也是在意我的。我不管你心里是否還有著另一個人,又或者曾經(jīng)有人讓你心傷。我只是希望從今往后,你心里的人只有我,讓我來愛護(hù)你,不再讓你黯然神傷,不再讓你殫精竭慮。 溫知如腦海中明明想好了各種拒絕他的理由,也明明知道有太多不可預(yù)知的阻礙,可千言萬語在開口的那一瞬間卻只剩下了一個字:好 他并不是不喜歡他,只是從前他自私的想要為自己尋一個安穩(wěn)的人生,不再想在感情路上經(jīng)歷那些磕磕絆絆的磨難。 可事到臨頭,他竟是舍不得的。 他將頭低埋進(jìn)他的頸間,伸出手同樣環(huán)抱住了他寬闊厚實的背脊。 那個人為他做的太多了,整整兩世輪回,他都是一如既往愿意守護(hù)在自己身邊的那個人,可自己卻偏偏看不清。 前面的路也許很難,可是現(xiàn)在的他不愿意再去想。 人生在世總不能盡如人意,可至少在此刻,他想要隨了自己的心愿一次。 那個人的懷抱很溫暖,他強(qiáng)而有力的心跳聲讓他安心,有一種滿溢的幸福感。 他們已經(jīng)錯過了一生一世,上天給了他重來的機(jī)會,他不能再錯過一次。 錦翌琿十指交纏,他一個字一個字鄭重其事的念出那個人的名字,我不需要誰的保護(hù)和照顧。我喜歡你,所以,我要用我的方式陪在你身邊,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讓你離開。你就算現(xiàn)在想后悔,也晚了。 好一輩子,陪著你。 作者有話要說: 總覺得發(fā)糖不夠甜呢~~為何?。‰y道我注定是個適合寫虐文的作者么?。聡聡?,下一篇我要寫虐文 你們都不留言,我還拖著個半殘的電腦更新,周末,又要每天10小時上班,嗷嗷嗷! 第45章 兩個如今正情深款款的人當(dāng)然也知道在這樣煞風(fēng)景的場合下并不適合談情說愛, 所以稍稍膩歪了一會兒終于談到了正事上。 溫知如和錦翌琿說了幾個人的身份還有自己的猜測,又綜合了錦翌琿這兩日在牢里從王泰處探聽的消息。 如今案件的關(guān)鍵,就只剩下金雄當(dāng)日殺人的手法了。 冷風(fēng)這時候依照溫知如的命令已經(jīng)將那位護(hù)院給帶了來, 他被打扮成一個送飯菜的小廝進(jìn)了監(jiān)牢內(nèi)。 溫知如和錦翌琿雖然沒有表明身份, 可光看那穿著和談吐氣質(zhì)也知道不是一般人, 更何況身邊還有這么多人前前后后的伺候著,那護(hù)院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 趕緊客氣的行禮問安。 這地方哪來那么多規(guī)矩。錦翌琿阻止了他繼續(xù)客道, 找你來是有個重要的事要問你。 是, 公子請說。 幾年前, 就是被金雄劫鏢的那次, 你還能不能記得當(dāng)日金雄用的是何種兵器? 左不過就是普通的刀劍,那時候已經(jīng)過了三更天,月黑風(fēng)高, 并看不仔細(xì)。那人被問得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仔細(xì)的回憶了下, 若是公子想問又什么特別的話,倒是有一件讓人挺奇怪的事兒。 說說。 那日那些盜匪雖是趁著夜深偷襲, 可我們這些護(hù)院還有鏢師都是有武功底子在身上的,就算是不用守夜的人, 睡覺時也都警醒的很,但卻不知為何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好像那護(hù)院頓了頓,思考著如何形容當(dāng)時的狀況。 像什么?溫知如有些等不急, 追問著。 像是像是好幾個弟兄都被人點了xue一樣,有一瞬間的遲疑,便被人占了上風(fēng)。 點xue?溫知如看向錦翌琿。他是不懂武功, 可這些日子也聽冷風(fēng)和冷云說了不少,點xue這種武學(xué)倒不是沒有,可也不至于像書里寫的那般神奇。 倒是錦翌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問:就沒有看到什么不尋常的東西么? 似乎有一些微弱的銀光閃過。到底只是看家的護(hù)院,行走江湖的經(jīng)驗并不多,對于那些旁門左道的武功知之甚少。 錦翌琿點點頭看了冷風(fēng)一眼,似乎也是在詢問對方的意見。 公子可是懷疑江湖傳聞的奪魂針?屬下雖是從小就學(xué)習(xí)各類暗器毒藥,但若要具體分辨恐怕還得找安樂過來詳細(xì)問一問,畢竟只有他近距離接觸過尸體,或許能看出些蛛絲馬跡。 安樂這時候還帶著幾個人在林中收集整理證物,錦翌琿吩咐道,去把他叫過來吧! 就在冷風(fēng)快馬加鞭給安樂送信的時間,錦翌琿給溫知如解釋起有關(guān)所謂奪魂針的知識。 其實奪魂針這樣?xùn)|西并沒有它的名字聽起來這么可怕,也就是一種細(xì)如牛毛的金針暗器。 大錦朝既然有江湖武林,有門派武學(xué),自然也會有所謂的毒藥暗器。 只不過它并沒有說書的口中那種例無虛發(fā)、殺人于無形的神奇功能,能發(fā)揮得了多大的作用自也是看使用者的功力和熟練程度。 說白了這種暗器除了出其不意的隱秘性和先發(fā)制人的靈活以外,到了真刀真槍的敵對時刻也未必能有多大優(yōu)勢。 尤其是它多少帶著點旁門左道,勝之不武的意思,江湖上的人最講究的是義薄云天、光明磊落,不是打家劫舍,或是干著取人性命勾當(dāng)?shù)娜?,并不屑用此?/br> 而所謂奪魂針的由來,也因為當(dāng)年江湖上確實曾有一人將這針使得出神入化,尤其是他在針尖抹上了見血封喉的毒藥,真可謂奪魂攝魄,殺人于無形。 金雄的武功造詣當(dāng)然到不了那么高,那護(hù)院說的曾見過隱約的銀光和一剎那的行動遲疑,無非是被金針打中了xue道,有短暫的僵硬罷了。 若他的這個猜測沒錯,那位鏢師當(dāng)晚恐怕也是因為一不留神被奪魂針?biāo)鶄?,一時間失去了行動力,才被金雄輕易制服。 冷風(fēng)去找安樂的一來一回也用了將近大半個時辰,這期間錦翌琿又問了些細(xì)節(jié)方面的問題,把案件的來龍去脈都差不多理清楚了。 而后他告訴溫知如說,可以準(zhǔn)備準(zhǔn)備一會兒去擊鼓升堂。 溫知如卻不放心,畢竟還沒有確定真正殺人的手法和兇器,會不會太著急了?那個吳才俊雖不至于顛倒是非、草菅人命,可也不見得有多公正。金雄到底在他手下多年,也算是破了不少案,他要是一時偏私也不足為奇。 不管真相是不是我們所猜測的,金雄能夠不露痕跡的殺了那人肯定是用了什么趁人不備的法子。這樣護(hù)身保命又能出其不意的殺人利器他怎么會不貼身收著。與其再浪費時間去調(diào)查還不如一會兒在公堂上逼他原形畢露。那個吳才俊再昏庸也該知道利害關(guān)系,不敢包庇一個殺人越貨的盜匪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