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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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時, 溫彥豐的臉上卻是溫知如從未見過的一種溫柔或者說是懷念。 是自己做了什么還是衣服穿得有什么不對? 亦或者, 在他離開溫府離開京城的這段日子里, 發(fā)生了什么事? 溫知如滿腦子的疑惑, 不過卻也不敢貿(mào)貿(mào)然的開口。 他只是挺直了身子站在那兒, 慢慢的平復(fù)自己因為著急趕路而急促的呼吸。 溫彥豐從來都不是一個會感情用事的人,雖然方才一時沉浸在了過往的回憶中,不過他很快就恢復(fù)了鎮(zhèn)定, 輕咳了一聲。 溫知如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畢竟對方是自己的長輩, 理應(yīng)是他先問安的。他忙行了禮,孩兒來遲了, 讓父親久等,還請父親莫怪罪。 溫彥豐神情自若, 到也看不出有責(zé)難的樣子,只是淡淡問道:嗯, 何事耽擱了這么久? 這一路趕回京城風(fēng)塵仆仆,想著換件干凈體面的衣裳再來給父親請安, 不想來的路上又遇到了三meimei,便閑話了幾句,這才耽擱了些時候。 溫姌這個女兒在溫彥豐的心中向來也不是多看中的。不過她肚子里有多少心思, 找溫知如又是打的什么算盤,他也不是不明白。怕只怕溫知如這段日子不在京城,并不知道溫姌的打的那些主意。 想到這溫彥豐不免囑咐了兩句,從前你還是府里的小姐,與你的幾個meimei閑話些家常也沒什么,不過如今你已經(jīng)恢復(fù)了大少爺?shù)纳矸?,自然是該多擺些心思在正事上,后院那些小女兒加的事,少些參與吧! 是,兒子明白。 接連趕了這些天的路,想必你也累了。不用一直站著回話,先坐。溫彥豐揮手指了指屋內(nèi)的座椅,我喊你來也不只是為了請安,你這次出京是奉皇上之命調(diào)查案情,既然回來了,我自然是有話問你的。 是。溫知如坐了下來,思考了一下有關(guān)于這次出京的事該從何說起。 父親給了他錦囊與保命的金丹,鳳掌柜也在危難之時挺身相救,想來這個案件中很多的事溫彥豐應(yīng)該早就心中有數(shù)。即便還有他不知道的細(xì)節(jié),日后鳳掌柜大概也會向他如實稟報。 與其花時間從頭到尾詳細(xì)敘述一遍,倒不如直入主題。 更何況這會兒時辰也不早了,再耽誤下去怕是就要到了晚飯的時間。今日他剛回府,禮節(jié)上總是該收拾干凈去給家里其余長輩請個安的。 曾祖母那兒還好說,尤其是錢氏,要是去晚了,免不了被她背后嚼舌根。 這么想著,溫知如直接就將錦翌琿留在他那兒的火槍圖紙和工部批文掏了出來,遞到了溫彥豐的書桌上。 今日回府之前,我與世子已經(jīng)入宮覲見過皇上,有關(guān)案情調(diào)查的進(jìn)展因為時間匆忙,還未來得及細(xì)細(xì)整理,所以只向皇上稟報了大概。不過我與世子商量過,這案子內(nèi)有些細(xì)節(jié)與證物,恐怕是要先回稟給父親您,由您來定奪該如何處置。 溫彥豐只是隨手翻看了這幾份證物,他的神情態(tài)度比溫知如預(yù)料的更加沉著冷靜,似乎是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jié)果,并無任何的驚訝或是擔(dān)憂。 你與錦翌琿應(yīng)該已經(jīng)仔細(xì)查證過,這公文與圖紙并非偽造,而是確有其事,既然如此你們大可將它直接呈交與皇上,還需要為父定奪些什么? 溫知如知道這只是溫彥豐故意在考問自己,所幸他與錦翌琿從一開始并沒有被這些表表面的假象蒙騙過去,自然是對答如流,這些證據(jù)確實并非偽造,可我與世子這一路前去太原府查案的過程中,我們的行程顯然是早就被人知曉。在太原府中,我們確實是找到了曾經(jīng)有cao練私兵的場地,不過早也已經(jīng)是人去樓空,在那所隱蔽的大宅子地下,甚至還有一個鍛造兵器的場所,只是能用的證據(jù)也早就毀的差不多,只剩下這圖紙與文書。 可見那謀逆之人做事是處處小心的,這么重要的證物又怎么會這樣輕而易舉的被我們發(fā)現(xiàn)并且拿了回來。再說了,舅舅上任才不到幾個月,就算這文書真的是他批的,可那招募私兵和制造火槍的事也是有些年頭了,那在舅舅上任之前又是通過何人之手呢?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突然就轉(zhuǎn)到了舅舅這個新官的手上,就不怕被人尋到什么錯漏嗎? 這當(dāng)中的疑點(diǎn),不得不讓兒子和世子都懷疑這份證物出現(xiàn)的目的。而且還有一件重要的事也是兒子要向父親稟報的。 嗯。溫彥豐顯然對溫知如的回答與分析很是滿意,看起來自己這個兒子不單單是有點(diǎn)小聰明,在大事上的見解也是可圈可點(diǎn),你繼續(xù)說下去。 在我和世子得到這份證物的第二天,我們兩人都懷疑是不是太原府衙內(nèi)就有那個謀逆之人的內(nèi)應(yīng),所以也小心查探了一番。果不其然,某日夜間讓我們在府衙師爺?shù)姆块g內(nèi),找到了一份偽造的禪位詔書。那上面的字跡模仿得與當(dāng)今皇上一般無二,世子還親自查驗過,那上面所蓋的是真正的傳國玉璽。 只是可惜在回京城的路上遭遇到了襲擊這詔書也被毀尸滅跡了。 詔書?很明顯,在說到禪位與傳國玉璽的時候,溫彥豐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看起來他似乎還未預(yù)料到事情已經(jīng)變得如此棘手了。 招募私兵,制造軍械,貪污納賄,原以為瑞王爺還只是在籌劃階段,如今連詔書都出現(xiàn)了,可見他是等不及了,那情況可就比自己預(yù)計的更加危險了。 第66章 那日溫彥豐和溫知如還未及細(xì)談有關(guān)瑞王擁兵造反一事, 時間不知不覺已到了傍晚。 到底是連日奔波回府的第一天,溫彥豐自然也不能一直留著他說話,老夫人想念自己的重孫子, 想來是早就備好了晚膳要與他洗塵敘話的。 吃過晚飯, 還未等丫鬟們伺候梳洗, 溫知如已經(jīng)累得倒在床榻上不省人事。 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日上午巳時。 溫彥豐這時候已經(jīng)下朝回府,正在書房處理公文, 還想著吃了午膳再讓下人傳溫知如過來接著聊聊昨天的事, 外面就有小廝輕輕叩響了屋門。 什么事?溫彥豐嗓音低沉, 顯然是對著突如其來的打擾表示了不滿。 老爺小廝不是沒聽出來溫彥豐語氣中的不快, 略微遲疑了一下, 可一想這事兒也是不能耽擱,還是恭敬的繼續(xù)稟報,賢王府的趙管事帶著年節(jié)的賀禮來府上了。 賢王府的趙管事?溫彥豐也一時詫異。 是的, 老爺。人還在前廳候著呢!小廝繼續(xù)應(yīng)道,府上的規(guī)矩, 若是普通的官員送禮,就給門房的打發(fā)了事, 可這畢竟是賢王府的人,所以小的覺得是需要向老爺您稟報一聲。 溫彥豐接過了仆人遞上來的禮單, 大多也不過是絲綢布匹還有一些瓷器擺設(shè),雖說也不是什么價值千金的古董玉器, 但是賀禮中還包括了江南杭州府每年只貢給京城皇室的極品雨前龍井,遼東都司女真部族上貢的純正長白山野山人參, 還有西域特使今年送來的汗血寶馬一匹,諸如此類。 這些要論名貴,倒不如說是有錢都買不到的稀世珍品。 賢王府什么時候也用了這樣的心思了? 要論起來, 賢王爺錦清越與自己倒也算是先帝欽點(diǎn)的顧命大臣了,只是賢王爺一生重武,更是看不慣官場上那些文臣的勾心斗角,與自己這個內(nèi)閣大臣一直是甚少來往的。 尤其是這幾年自己大權(quán)在握,賢王爺雖說心里是敬佩溫彥豐的才學(xué)能力,可本著對先帝的忠心,總也是頗有微詞的。 這更加讓兩人的關(guān)系略顯生疏,突然之間的,怎么會派自己府里的管事送什么賀禮? 況且趙管事也是賢王府的老人了,打從幼年時候就跟著老管事在賢王府的老夫人手下伺候,可以算是一路看著賢王爺長起來的,更是老夫人最信得過的下人。 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趙管事不僅是在賢王府上,就算是在京城這些個官員面前也是頗有威信的。 若是尋常的應(yīng)酬送禮,隨便打發(fā)個伶俐的小廝將東西送到便事了,哪里又勞煩得了趙管事,也難怪錢氏要特地吩咐下人來回稟自己一聲了。 這么想著,溫彥豐終于站起身整了整衣衫,你先去前廳命人好好招呼趙管事,我這就過去。 臨邁出房門之前,想到這事兒多半也是與溫知如這幾個月與賢王世子出京辦差有關(guān),又吩咐到,去落英榭,叫大少爺也過去一趟! ************************************* 溫知如在接到通傳去前廳的一路上,也在疑惑著王府送禮來的這件事。 父親和賢王爺也算是同朝為官多年了,可平日里出了上朝議政之外,幾乎是沒有往來的。前半年錢氏借口曾祖母的壽辰大擺宴席,京城里凡事算得上品階的官員幾乎都上門道賀來了,送來的賀禮差點(diǎn)撐爆了溫府的庫房,要不是溫彥豐堅持不肯收受那些貴重的古董玉器,要錢氏都給退了回去,估計溫府還得再多修個庫房來存放了。而即使是這樣,賢王府也不過是派人送了份賀帖和一些普通進(jìn)補(bǔ)的藥材而已。 如今突然這么正式的上門送禮,父親還特地通知自己一起前去,莫不是錦翌琿從中做了什么? 等兩人來到前廳,仆人已經(jīng)沏了茶奉上糕點(diǎn)招待趙管事。 趙管事也是懂規(guī)矩的,一見到溫彥豐便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溫彥豐客氣的擺了擺手,過門即是客,趙管事也不用如此拘禮。 溫大人可別折煞奴才了,奴才這也是奉了主子的命,一定要將這些賀禮親自送到溫大人和溫大公子手上。 難得賢王爺如此有心了。 若說是王爺有心,倒不如說是世子爺?shù)囊环囊?。這禮單上的賀禮,有一多半都是世子爺連夜親自由庫房挑選出來的。 哦? 世子爺說溫公子是府上的大公子,又是頭一次在京中過年,前段日子一直在外為皇上辦差,怕是年節(jié)上所需的東西難免疏漏,便著意挑了些送來。尤其是那上好的麒麟玉枕,是用整塊的漢白玉雕刻而成,世間難尋。世子爺說出京辦差時,溫公子時常睡得不好,這方玉枕最適合給溫公子安枕使用。 趙管事這么說的時候,溫知如果然也注意到了溫彥豐意味深長的瞥了自己一眼,看得他一陣心虛。 這個錦翌琿,一回京城就這么急著向溫彥豐和自己示好,是不是做得有點(diǎn)過了? 溫知如也急忙道謝,能得世子如此厚愛,知如實在受之有愧 ************************************* 好不容易送走了趙管事,下人們開始陸續(xù)忙活著將賢王府送來的賀禮一一清點(diǎn)、儲存。 溫知如對于錦翌琿一上來就搞這么大陣仗,心里實在是踏實,正想開溜,還沒邁開步子就被溫彥豐叫住。 知如,這些東西既然是世子專程為你準(zhǔn)備的,你盡管挑些你需要的拿去。 額父親,這些賀禮既然是以王府名義送來府里的,自然應(yīng)該是由父親您處置,孩兒不敢僭越。 無妨。你剛恢復(fù)少爺身份不久,那些衣料綢緞,玉器擺設(shè)的,是該多添置一些。你娘她這些日子三病兩災(zāi)的都顧不上,倒是為父的疏忽了。不過那些補(bǔ)品藥材的,我看你現(xiàn)在還用不上,就留給你曾祖母補(bǔ)身吧!其余的你看著選點(diǎn)給你的弟妹們就是了。 是,一切都聽父親吩咐便是。 還有一事。溫彥豐頓了頓,拿出一份拜帖來,方才隨這些賀禮一起送來的,還有這份拜帖,世子想在年后登門拜訪。 登門拜訪? 這句話說得溫知如額頭莫名的突突跳起來。 錦翌琿一直尊稱自己父親為老師,溫彥豐雖然嘴上不說,可在外人面前也從來沒有給過他什么難堪,這些年在朝廷上對他也算是關(guān)照的。照理說,錦翌琿就算是直接到溫府來求見,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他特地來溫府要與自己父親商量有關(guān)這次出京查案所得到的證據(jù),也無須這么正式的拜帖。 難道 第67章 溫知如看著溫彥豐手中的這份拜帖, 上面的字跡端正工整。 他認(rèn)得那些筆跡,在前世他就已經(jīng)對那個人手中的每一筆每一畫都再熟悉不過。 溫彥豐一直都沒有再說話,他也沒有拆開拜帖去詳讀里面的內(nèi)容。 他似乎只是在等著溫知如給自己解釋。 他要說什么? 錦翌琿先是賀禮又是拜帖, 總不可能只是為了年節(jié)之后上門來探討公務(wù), 商量商量如何檢舉瑞王爺謀反一事。 但是, 非要讓他親口承認(rèn)自己和錦翌琿 他這才剛恢復(fù)男兒身沒幾個月,轉(zhuǎn)頭就要和自己親爹說兒子愛上了一個男人 他只要是腦子沒壞, 也說不出口啊! 知如, 你可知世子如此正式拜見, 是為何事?溫彥豐并沒有耐心看自己兒子裝傻充愣企圖蒙混過關(guān), 問得直接。 其實那是以溫彥豐的謀略才智, 他要說不知道,他爹也不會信,這幾個月他們都不在京城, 與錦翌琿關(guān)系最親近的人只有自己,世子登門拜訪, 除了是和自己有關(guān),還能是為了什么! 溫知如在袖口底下的手掌握緊了拳, 他暗自咬了咬牙,早晚都是要說的, 與其藏著掖著,到時候被不還好意的人知道了拿做把柄來做文章, 還不如他自己先坦白。 總比到后來落人口實要好得多。 這幾個月我與世子朝夕相對,彼此情投意合。我們并不是一時兒戲, 是真心實意的在心里愛慕著對方。世子他尊重我,并不希望為此事讓我被人病詬,他送來這份拜帖, 大概是想與父親商量此事。 溫知如低著頭,一股腦兒將這番話全數(shù)說出。他根本都不敢想更不敢看溫彥豐此時的反應(yīng)。 你們溫彥豐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或者是嘆息,也許是其他什么復(fù)雜的情緒,到?jīng)]有溫知如心里最害怕的憤怒。 此事,可還有誰知道? 溫知如想了一想,當(dāng)日出京城前,父親指派給孩兒的影衛(wèi)冷風(fēng)、冷云,還有太原府的劉知府。 嗯。溫彥豐聽到這話,多少放下了心來。 自己調(diào)教的影衛(wèi)他是信得過的。 至于太原府,劉安這次迎接欽差本就是一塌糊涂,先有一個穆婉倩假孕,后來又是府衙失火。 錦翌琿沒有處置了劉安,不過也是因為這些不過是阿諛奉承的小事,比起招募私兵,根本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