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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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公孫諶默許他這般胡鬧,卻也是不愿意再見顏如玉之前那漠然的感覺。 華白刀猛地看向顏如玉,嘴角勾起一個陰郁的笑容。 就算你能驅(qū)動夢獸又如何?假的東西,永遠(yuǎn)是假的。 他的眼中閃動著異樣的光芒,盯著顏如玉的視線透著些熟悉的神色。 顏如玉微微蹙眉,他不喜歡華白刀看自己的那種眼神。 他道:既然你知道假的東西,永遠(yuǎn)都成不了真的,那入夢來這上萬年的追求,正是一個笑話不是嗎? 顏如玉冷冷地笑道:怎么?尋不到,就要自己創(chuàng)造一個不成? 第92章 這方天地實(shí)在是詭異莫測, 但凡入夢來所屬,一經(jīng)窺見這無數(shù)交織的線條,就忍不住潰敗吐血, 體內(nèi)氣血沸騰, 靈氣暴走。如此種種的變數(shù)壓在他們的身上, 一時間能勉強(qiáng)戰(zhàn)立的人只有華白刀。但是正如華白刀所說的, 虛幻的東西終究是虛幻的,尤其是夢獸本就是入夢來的產(chǎn)物,或許那些魔修會因此潰敗, 可卻無法對華白刀造成極大的危害。 顏如玉想, 或許這也是華白刀自認(rèn)為很有倚仗的緣故。 甚至居然敢親身前來? 他漫不經(jīng)心地往前走了一步, 霎時間有好幾道纏繞的線條匍匐在顏如玉的腳下,將他整個人挪到了華白刀的前面。兩人的距離只剩下一臂之遙,顏如玉瞧著華白刀青白交加的臉色,忽而低低說道:此間若是從我決斷, 就不會再有這般神異的牽扯。華白刀, 只要我不愿,你們窮盡千萬年想要做的事情, 終究不可能完成。 華白刀笑了起來。 你不過只是個引子, 當(dāng)真以為無盡夏極西鬼林那些狗東西臣服于你,真的是為了你本身的威懾嗎?他媚眼如絲, 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侵染著毒, 然只要你存在, 你永遠(yuǎn)都會是引子,永遠(yuǎn)都會是坐標(biāo)。 坐標(biāo)? 顏如玉斂眉笑, 這個熟悉的詞語, 看來華白刀知道的東西, 還真是不少。 也不是沒有法子能解決。 仁善的聲音驟然插.入,打破了劍弩.弓張的氣氛。 這老和尚像是完全看不懂華白刀陰狠的臉色,溜達(dá)溜達(dá)地走了過來,那淡定自若的模樣讓他身上平添了好幾把眼刀。 仁善笑瞇瞇地說道:只要你維持著人性,不就是最好的事情了嗎? 他看了眼華白刀。 諸如這般的事情,不過是為了盡可能讓您徹底與蒼樹融合,最后回歸最初,成為一切的誘因??芍灰芫S持住理智,再不重新融入那種情況,那無論入夢來如何嘗試,都不會有他們所說的那般嚴(yán)重。 仁善說得頭頭是道。 顏如玉被黑大佬抓了回去,站在他的邊上忍不住說道:這說得我好像是個定海神針一樣。就跟孫大圣那根金箍棒,他又不是坐鎮(zhèn)東海的,怎硬生生有這種詭異的感覺? 漆黑公孫諶的大手?jǐn)r住顏如玉的眼,淡淡地說道:我看你方才的姿態(tài),倒是頗有那番能耐。 顏如玉訕笑,這不是被氣到了嗎? 他倒不是非要去華白刀面前擺弄,就是這位著實(shí)讓人氣惱,那所謂運(yùn)籌帷幄一切盡在手中的感覺太過強(qiáng)烈,實(shí)在是讓人很想痛打一頓。仁善大師這般好涵養(yǎng),可他顏如玉卻是沒有。 不過仁善說的那些話,顏如玉多少也聽進(jìn)去的。 他若有所思地瞥向正在對峙的兩位,低頭看向飛在腰間的夢獸,可有感覺? 夢獸嫌棄地說道:他們都好弱。 那些魔修基本上繃不住多久就被夢獸的幻境所吞噬,足以看得出來他們的實(shí)力修為甚至都不如當(dāng)初在仙城那一批人。不過那時候的幻境沒有如眼下這般針對,入夢來的魔修見到這個幻境就仿佛老鼠見到貓,壓根無力抵抗。 顏如玉笑著說道:能有得吃就不錯了,就你還挑嘴。 他看著勉力維持的華白刀,有些奇怪。 以你之前和仁善表露出來的實(shí)力,你現(xiàn)在這模樣卻是太過虛弱了。之前和仁善打得不相上下,而且還險勝仁善的時候,顏如玉就覺得有點(diǎn)奇怪。 因為公孫諶和仁善交過手。 他們?nèi)嘶鞈?zhàn),最后是三人俱傷。 而華白刀一人單挑仁善就足以壓制他,顏如玉猜想是不是他手里有能夠壓倒仁善的手段??墒茄巯驴磥恚A白刀的實(shí)力頂多是與公孫諶一人相當(dāng),還沒算上雙倍的他,那只能說不是華白刀厲害了,而是仁善變?nèi)趿恕?/br> 顏如玉看向仁善。 仁善雙手合十,爽朗笑道:您猜得不錯,我其實(shí)不能與他見面。雖然分裂而開,已經(jīng)是兩人。可他畢竟是本體,老衲始終會被他壓制。 可便是這樣,華白刀的表現(xiàn)也不太對。 因為這里是夢獸的幻境,正如他所說,假的東西怎么都成不了真的。華白刀 顏如玉驀然抬頭。 黑白大佬已經(jīng)出手,兩道殘影在他的視野留下少許痕跡,只見黑大佬單手持劍,在距離華白刀不到一丈的距離突然臨空劈下,銳利的劍意仿佛撞上了無形的屏障,一聲尖嘯后,層層破開的假象表皮下,那個華白刀頓時裂開身影。 那是假的! 而白大佬仿佛知道黑大佬的舉動,在劍影劈下的瞬間,兩朵火苗已經(jīng)飛向裂開的兩半,將之徹底吞噬。 只是仍然有泄露出來的少許碎末,快速在遠(yuǎn)處拼接起華白刀的樣子。 華白刀低低笑道:沒用,只要我還有一點(diǎn)身體活著,我就不可能會死。甚至還可以分裂出無數(shù)個華白刀,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甚至可以無限增長。 只是華白刀不愿意罷了,畢竟那還是需要付出代價。 顏如玉:x江就沒必要了!! 黑白公孫諶對華白刀早就不耐煩,動起手來愈發(fā)狠厲。 顏如玉看著夢獸,夢獸看著顏如玉。 我感覺待會吃進(jìn)去多少都得吐出來。 夢獸幽幽地說道。 這幾個大佛在它的幻境里打架,它剛剛吸收進(jìn)去的東西還沒滋溜個明白,就都得吐出來維護(hù)幻境,這不是白吃了嗎? 夢獸郁悶。 顏如玉好笑,剛想安慰夢獸,一只小鮫人就從夢獸的背上滾落下來,砸在顏如玉的手心里嗷嗚難受,如玉如玉!藍(lán)悶悶掉眼淚。 這只嬌貴的小鮫人顯然是在蘇醒后感覺到了什么,嗷嗚哭泣起來。 掉落的珍珠眼淚砸在顏如玉的手心,引動得夢獸也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它有點(diǎn)焦躁地看了看上面的天空。 那些安靜蟄伏的異類血尸毫無異樣,像是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噠。 噠。 突然下起了雨。 血紅的雨點(diǎn)砸在華白刀的臉上,本來被公孫諶夾擊得氣息萎靡,這一下登時嘔出血來。 無聲的血雨在幻境里淅淅瀝瀝下,遍地都是紅。 他見勢不對,忽然卷起一人,身前有數(shù)道光芒幻化,撕扯開一個樺木大門,看著窄小得幾乎不容人經(jīng)過的門縫在華白刀出現(xiàn)的時候霍然洞開,一下子將他與手里的人吞下去。 奇怪的是,公孫諶待到此時,卻只是冷冷旁觀他的離去,沒有上前。 顏如玉笑著說道:看來蓮容和十七哥也與我一般的想法,要放長線釣大魚啊。 白大佬斜睨他一眼,他害怕什么,難道你不知? 不管是這個幻境,還是鮫人哭泣引發(fā)的大雨,都是華白刀畏懼的東西。他原本是想將這份沉重的罪責(zé)壓在顏如玉身上,并且在最后一起消失。 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看起來成功了。 但好像也失敗了。 不過最后異變的那個門卻是古怪,顏如玉在看到的那瞬間,也聽到了仁善低低的嘆息,此門一出,就攔不住了。 顏如玉:他怕不怕,與我有甚關(guān)系?只他不許我們進(jìn)去那門,我卻是非去不可。他的手指搭在小鮫人身上,神色淡淡。 漆黑大佬的冰劍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夢獸的脖子上,卡著魚鰭讓他急忙撲哧,散。他的聲音冰涼淡漠,方未散去的殺意讓夢獸夢回當(dāng)日。 夢獸看了眼顏如玉,見他毫無異議,就散去了這幻化的景象。 重新回到現(xiàn)世,那些魔修的尸體并未跟著出現(xiàn),大家也都默契沒去問怎么回事。倒是那些雙頭蛇已經(jīng)開始四處游走,像是已經(jīng)忘記之前的事情一般。 顏如玉感慨,這腦子雖然有兩個,但是看起來明顯是不夠用的。 這雙頭蛇實(shí)在是傻乎乎的。 小鮫人被白大佬從顏如玉懷里拽出來,隨手丟給了不遠(yuǎn)處的蘇眉兒,而后顏如玉突兀地一軟身,整個人失去意識。而素白公孫諶的身影也消失無蹤,只余下漆黑公孫諶正慢吞吞地將一座小樓拋出來放在遠(yuǎn)處。 蘇眉兒蹙眉:這么緊要的關(guān)頭 黑大佬平靜地說道:與我何干。 蘇眉兒哽住。 漆黑公孫諶難得有這么直白說話的時候,以前在言辭上倒是也少有這么橫沖直撞。等他抱著顏如玉踏進(jìn)小樓的時候,仁善方才悠悠地說道:顏施主怕是有些話要與公孫施主詳談,咱們就不要去自討沒趣了。 蘇眉兒: 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誰和誰詳談? 如玉那是被活拖過去的吧? 蘇眉兒抱著半哭不哭的小鮫人去找顏霽,卻聽到她平靜地說道:那樣也好,他有了道侶,日后這種事情,就該是讓他道侶好生教導(dǎo)他,知道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 蘇眉兒: 她忍不住給顏如玉辯解。 你們是將他看得太柔弱了吧?分明,之前的事情,也足以看得出來如玉的力量,或許壓根深不見底。只要他想 顏霽回眸看她,眼神稍顯無奈,你也說了,只要他想。 可問題就在于,他不可以。 顏如玉驀然被驚醒,再度出現(xiàn)在那棺材里的時候,前黑后白,他開始頭皮發(fā)麻。 這,嚴(yán)刑逼供,也莫過于此。 第93章 顏如玉看著前面一個, 再看著后面一個,幽幽地說道:我這是犯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嗎?怎連累得你們兩個都同時露出這么恐怖的表情? 那自然算是恐怖。如果顏如玉不是顏如玉,而是其他個誰的話, 坐在現(xiàn)在這個公孫諶的面前, 怕是連腿肚子都要哆嗦起來。 但是顏如玉也老無辜了。 他覺得自己什么事都沒干,不值得落到這個地步。 漆黑公孫諶淡淡說道:你覺得你什么事情都沒做, 那方才夢獸的恐懼是怎么回事?這種誘導(dǎo)的話,往往是由他來說。 顏如玉:它怕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囂張的氣焰微微下壓了一點(diǎn)。 是嗎?素白公孫諶冷哼了一聲, 抬手召出了一個東西丟到顏如玉的懷里,冷冰冰地說道:那它又是怎么回事呢? 顏如玉看著突然被丟到他懷里的異火,也有點(diǎn)納悶。 這是滅世白蓮的種子。 被白大佬拿出來丟在顏如玉懷里,看著異常乖順可愛。 顏如玉:? 之前滅世白蓮有這么乖嗎? 他有點(diǎn)納悶地看著手里這團(tuán)小東西。 但是緊接著他發(fā)現(xiàn), 在他的注視下,這團(tuán)異火突然露出了緊張的感覺,具體表現(xiàn)在它突然瑟縮起火焰的大小,緊接著顫抖著搖擺了兩下,最后在顏如玉的手中縮成了豆油大小的燈火。 顏如玉:?? 不是他真的有那么可怕嗎?一個兩個怎么都露出這種畏懼的模樣, 他啥事兒都沒干呢。 漆黑公孫諶平靜地說道:你以為顏霽與你說話, 只是為了老三套。實(shí)際上她對你的了解遠(yuǎn)比你以為的還要深。 顏如玉斂眉。 在這之前他多多少少有點(diǎn)覺得是二姐擔(dān)心過頭了, 雖然他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并不是沒有半點(diǎn)影響,但是憤怒到極致的時候,他的理智卻是最穩(wěn)定冷靜的。但是從顏如玉的角度來看, 他認(rèn)為自己并沒有任何的變化,頂多就是行事作風(fēng)稍微利索了一些,卻萬萬沒有想到無形之中居然有了這么大的影響。 至少在這之前滅世白蓮, 絕對不可能對他有如此畏懼之心。 畢竟滅世白蓮本來就是屬于白大佬的東西, 他所認(rèn)定的主人也唯獨(dú)只有白大佬, 能讓它如此臣服的人,自然沒有顏如玉的身影。 顏如玉默默捧著那豆油大小的光火,不對啊,如果我對他們有這么大的影響的話,為何方才蘇姐和二姐都沒有什么反應(yīng),你們倆人看起來好像也不受影響。更別說老和尚了,他那笑嘻嘻的態(tài)度完全沒有之前自己差點(diǎn)被人壓著暴打一頓的頹廢。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老和尚才是心態(tài)最穩(wěn)最恐怖的一個人。 白大佬隨手將他手里那個讓人看得不喜的狗東西抓了回來,漠然說道:沒有?你猜為何華白刀輕易就逃走了? 而至于他們兩個人究竟有沒有受到影響,那就不可說了。 顏如玉偷偷瞄了一眼,他們兩個人眼下的模樣,心中大抵有些猜想,但是不敢表露出來,因為他也清楚自己的問題比之前要嚴(yán)重了一些,不是能隨便就算糊弄出去的事情。 顏如玉;因為大佬們想要放長線釣大魚,他自知自己實(shí)力不敵你們二位,也清楚之前忽視了你們的實(shí)力,所以就狼狽逃竄?他心中隱約知道這是個錯誤的答案,但是倉皇之間,在白大佬那威嚴(yán)的氣勢之下,他不由得隨口胡扯了幾句,至少免得沒話可講。不知為什么,他覺得那種時候才是最恐怖的,他現(xiàn)在在這棺材里面的位置實(shí)在是進(jìn)退兩難。 華白刀的狡猾和強(qiáng)大并非作假。 只是他忽略了兩點(diǎn)。 雖然他清楚公孫諶出了問題,卻不知道究竟到了怎樣的地步,只把他當(dāng)做是普普通通的心魔分裂,就已經(jīng)在這件事上失了先手。再加上顏如玉 若非顏如玉在抵.達(dá)了南華大陸之后,多少對自己的情況有了一定的了解,他也會覺得或許會上當(dāng),畢竟那可是謀算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入夢來啊。 可他謀算的時間再久,抵不過時間顛覆歷史重來,這不滿意的結(jié)果就溯源逆推,思來想去倒也有點(diǎn)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