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書迷正在閱讀:仙君他養(yǎng)魚累了、還看今朝、探險手札(同名電影優(yōu)酷熱映中)、生活系女裝神豪、慕有枝、江山多嬌[宮廷甜rou]、林若的xing福生活、敗家系統(tǒng)在花都、帝少不知嬌妻情深、女配拿錯劇本后修羅場了
雖然他現(xiàn)在跟戰(zhàn)損美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就是了。 鹿鳴頹然地擺擺手:好好,別生氣,也別動手,我走還不行嗎?那個誰,你有什么話,經(jīng)歷了什么,都跟薊和說吧,不過也別說太久,他現(xiàn)在需要好好休息。 說完挪動腳步到門邊,打開了門。 然后下一刻,他直接俯身貼在門框上聽起了墻角。 不讓參與還不能偷聽嗎? 事關(guān)劇情怎么能錯過! 鹿鳴皺著眉頭,屋里漸漸響起了人聲,只聽凌謝先是質(zhì)疑剛才那人是誰,薊和似乎不愿多說,他也就沒再繼續(xù)問,兩人斷斷續(xù)續(xù)說起下山之后的事,半個時辰后鹿鳴就把這件事打聽了個七七八八。 原來薊和他們?nèi)讼律綍r半空遇上了大霧,這對御劍飛行影響非常大,就跟飛機飛行時被霧天影響迫不得已只能盲降一樣。凌謝御劍能力在弟子中不算特別出類拔萃的,甚至跟薊和比都有些差距,所以這樣的天氣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考驗。 他在飛行過程中,因為心理壓力而落于后面,又因為實在看不清方向只能選擇落地。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開口跟前面的兩人說一聲,一股妖風吹來,直接把他裹挾了去。 再醒來就已經(jīng)在一間破道觀里了。 鹿鳴:?? 這劇情似乎有點絲滑啊? 凌謝十九年來從來沒有遇見過被綁架這種事,他動了動被捆縛的雙手,然后從后面走出來一個白衣女道。 還是被一個女人綁架! 這女道身著白衣,眉目清秀,眉目間有隱約的黑氣,她抓了絕青宗的弟子十分得意,繞著凌謝轉(zhuǎn)了幾圈,說了反派npc常說的那幾句話(比如絕情宗的人也不過如此、落到我手里你就別想跑了等等),然后一把掐住了凌謝的下巴。 沿著他的下顎線輕柔地,緩緩地摩挲起來。 鹿鳴:嗯嗯?? 這發(fā)展方向有點不太對?。?! 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世間修道者數(shù)不勝數(shù),為了追求大道至簡,有的是極其苛求自己的人,更不用說一些小具規(guī)模的道觀,有些直接以絕青宗為榜樣,要求弟子斷情絕愛,不能與異性有絲毫接觸,否則就是道心不凈,最嚴重的直接被扔去浸豬籠。 這是什么滅絕人性的規(guī)定啊!這設(shè)定真的不是為了折磨自己滅絕后代而存在的嗎?還有不要動不動就拉上絕青宗好嗎?我們雖然絕情但那是因為宗門里沒有女人全是清一色的爺們兒啊(自己和薊和已經(jīng)被他選擇性遺忘)!我們不一樣! 這女道正是從小被遺棄在道觀前,被觀里的女真人一手扶養(yǎng)長大,天資聰慧被寄予極大的期望,修為更是蹭蹭蹭往上漲,到了十幾歲情竇初開的年紀,居然連男人的面都沒見過。 越見不到就越好奇,越好奇就越想觸碰,所以說絕對不能低估了一個少女的好奇心,多少斜路歪路甚至壞掉的路都是由這最開始的一點好奇心引起的。 總之,經(jīng)過了一系列命運邂逅虐戀情深強取豪奪的俗套戲碼后,這女道走火入魔了。 她殺了觀中所有人,對曾經(jīng)奉為天神的絕青宗產(chǎn)生了刻骨的仇恨,而被委派任務(wù)下山的三人,正好撞上了她的大暴走。 而凌謝就是那個最倒霉催的。 我被那女道士揩油了!她摸了我的臉,三遍!凌謝當時是跟薊和這樣控訴的。 鹿鳴在外面聽著,樂得不行,心道這小子三貞九烈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這要換了男主,以他那收后宮的猛烈程度,估計在被摸第一遍的時候就能全壘打了。 但這樣想好像有點不道德,畢竟他的愛徒被一個女變態(tài)擄了去,還占了便宜,無論如何他都得做點什么,才對得起他這個宗師的身份。 【系統(tǒng)】突然道:觸發(fā)隱藏劇情:幫助大弟子討回公道,解鎖任務(wù)最新線索。 鹿鳴:這次副本的隱藏支線似乎有點多啊? 還記得我們這一章最開始的劇情只是男主和同門師兄弟下山除妖這個初始任務(wù)嗎? 但是腹誹歸腹誹,第二天一早他還是要裝模作樣地在客棧大堂里聽凌謝再解釋一遍,然后跟眾人細細分析。 凌謝提到的這個心理扭曲的女道士,我昨日上山之前見到過一次。她說是有事相求,我才上得山去,這樣看來,沈棠二人遭遇的雪妖也與她脫不了干系 凌謝憤憤道:她就是想把我們引到一起,好滿足她自己的私欲,然后再一網(wǎng)打盡! 請收收你的腦洞好嗎少年?還有長輩說話的時候不要插嘴謝謝! 沈棠道:假如真像宗師所說的那樣,我和薊和在山林里遇到的那只雪妖是那女道所為,人間普通道士是達不到這種程度的,那么這個女道士很有可能是墮魔了。 鹿鳴眼睛一亮,不錯,這想法很通,而且也與道陵君身死之事稍微扯得上點關(guān)系,他不禁轉(zhuǎn)頭贊許地看了沈棠一眼,不愧是男主! 沈棠接觸到他的眼神卻躲開了,轉(zhuǎn)頭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薊和。薊和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猶豫一會后,他拽了拽鹿鳴的袖子。 薊和嬌聲道:師尊,你昨晚來過我房間嗎? 鹿鳴: 說實在的,他有些懷念昨晚那個淡漠冷艷的薊和。 鹿鳴道:沒有。為師也是剛得知你們遇到了麻煩,才連夜趕來。 可不能讓他知道昨天晚上那個人真的就是師尊,這感覺鹿鳴自己想想都覺得十分幻滅。 沈棠莫名看了他一眼,鹿鳴沖他輕輕搖了搖頭。 薊和沒說什么,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也許是受了傷的緣故,面容略顯蒼白,靜默了半晌,他后退一步,說道:你們有事就去做吧,不用管我了。我還有些不舒服,先回房間休息了。 沈棠和凌謝面面相覷,以為他還是難受就沒多想,鹿鳴站在原地望著他上樓的背影,最終什么也沒說。 鹿鳴帶著兩個徒弟再次來到了山腳下,霧氣完全消失不見,三人繞著清晰的山路直接來到了山腰處,果然,還沒接近道觀的門,那女道士便自己從里面走了出來。 她看見凌謝,眼底直接閃出了異樣的光彩:哎呀小郎君,我就知道你還會回來找我!我們這么投緣,你舍不得我是不是? 凌謝簡直要被她惡心死了:誰和你有緣?我是帶我?guī)熥疬€有師弟回來找你算賬的! 女道聽見這話,臉上欣喜瞬間凝固,她抬起頭來看見鹿鳴,神情更是變得猙獰。 鹿鳴淡淡道:姑娘,我們昨日見過。 女道冷哼一聲:是見過,可惜山上濃霧陣法與妖獸沒能困住你,讓你還能活著回來找我! 你是對自己的能力有多自信啊少女! 鹿鳴嘆了口氣,道:你擄我弟子,又設(shè)置妖法害我另外兩名弟子,如此行徑,枉為我道門中人。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女道士兩眼直接射出怨毒的光,恨聲道:我才不稀罕做什么修道之人!都說修心正身,人心本就是有七情六欲,如何能修?!一個人若要因為修道而滅絕掉自身天性,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師父從小教導(dǎo)我要一心向道,心無雜念才能有所大成,可是她自己修行了幾十年也未見有什么突破,可見什么大道至簡都是騙人的! 她自己未能參破大道,又毀了我半生,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絕青宗而起!因為你們,說什么要斷絕情愛,害得世間多少有情人被生生拆散!我倒要問問你們究竟安的什么心! 鹿鳴: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這又不是我設(shè)定的。我只是個意外穿進來走劇情的炮灰玩家,事關(guān)世界正道這么高大上的問題,你應(yīng)該找主角?。?/br> 說著沈棠似乎真的若有所覺,他聽完了面前這人連珠炮一樣的控訴,沒有生氣沒有反駁,甚至都沒有皺一下眉頭。 他只是從背景板的狀態(tài)里走了出來,一步一步,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女道面前。 這女道本來還在聲淚俱下,驟然抬頭撞上了一雙堅定而又明亮的眼睛,一時忘了反應(yīng)。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這么靜靜地對望著。 凌謝不明所以,旁邊鹿鳴卻微微激動了起來。 因為他在這微妙的氣氛里看到了一些飛出來的粉紅泡泡。 差點忘了這是一個女道,女孩子??!作為一本打怪升級的修仙流后宮文,最不缺的就是女角色,而沈棠作為后宮文里的男主,自然是什么樣的女子都來者不拒,身邊的人根本連碰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很明顯這女道是看上了沈棠,對他一見鐘情,就要成為沈棠龐大后宮大隊里的第一個成員了。 鹿鳴看著女道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憐惜。 第10章 隱情 我與薊和之間什么都沒有 沈棠和女道深情對視了足有一分鐘后,終于開口道:別來無恙,尹師姐? 女道一怔,也含笑道:是許久不見了,只是這一聲師姐我卻不敢當。 鹿鳴:嗯?嗯嗯嗯? 搞了半天你倆認識??? 這劇情也真是絲滑到底了,一個憑空冒出來的女道士,竟然和他們之中的每一個都見過面有過聯(lián)系。 鹿鳴隨手敲了敲【系統(tǒng)】:這個女道士是你專門設(shè)置出來給我們通關(guān)用的嗎? 【系統(tǒng)】: 女道在幾人之間逡巡一會兒,道:你現(xiàn)在入了絕青宗? 沈棠:只是作為外門弟子在山上修行。 女道不屑地哼了一聲:遲早會成為入室弟子的。你家里不是不準你修仙嗎,當年你偷偷跑到我們觀里來,還吃了好一頓教訓(xùn)。 沈棠道:我家里已經(jīng)沒人了。 女道一愣,什么時候 沈棠低下頭去,沒有回答,旁邊凌謝直直望著他們兩人,忍不住問道:你們兩個之前認識?沈棠,是怎么回事? 沈棠轉(zhuǎn)過臉來,好一會兒,才道:我其實沒有來到宗門之前,我家就在張?zhí)湛ぁ?/br> 凌謝道:這么巧? 沈棠點點頭,看向鹿鳴:這次除妖之行落在張?zhí)湛の乙矝]想到,更沒想到宗師也會來。 鹿鳴瞥過去一個淡淡的眼神,沒有說什么,心道我要查你爹的死因,當然要來你家。 沈棠繼續(xù)道:從小父親就不怎么管我,我做什么都很自由。十歲那年仙門大選的時候,我身邊很多伙伴都去參加了,唯獨我,父親知道了我有這個想法,竟然大發(fā)雷霆,打了我一頓,把我扔在房間里鎖上,不準再出去,直到大選結(jié)束。漸漸地,身邊的伙伴也都不怎么找我了。 我才知道,他不是不管我,而是除了修仙問道一途,其他的都不管我。 沈棠回憶起往事,眉目間隱約有陰戾之色,但他控制得很好,事情起因也是幾句話帶過。 女道聽了不以為意嗤笑一聲:怪不得每次見你都是偷偷來,灰頭土臉,還以為是個沒爹沒娘的野孩子。 鹿鳴悄悄湊過去問他:她知道你父親是道陵君嗎? 沈棠搖搖頭。 他低聲說:父親越是不準我接觸此道,我就越是好奇,越是想要證明什么。他整日在房里靜坐,要不就是四處云游,我就趁他不注意,偷跑出來 女道笑問:于是你就時常來我們道觀?可惜觀里都是女師父,沒教給你什么有用的東西,盡是些虛無縹緲滅絕人欲的清心術(shù)罷了。 不,沈棠下意識道,我沒有 女道瞇起了眼,沒有什么?你現(xiàn)在入了絕青宗,想說他們比我們道觀高尚許多,是不是?她嘲諷地揚起嘴角,殊不知,這絕青宗身為天下第一大宗,修的就是無情道,無情之人本性淡漠,無意人間冷暖,最終只會害了你。 沈棠聽到她說無情道三字,下意識抬頭看了鹿鳴一眼,目光非常復(fù)雜,看得鹿鳴一陣心虛。 他想說不要看我少年,這也不是我定的,而且這無情道就是個笑話,修仙小說里但凡有感情線的從來沒有人修成過,何況你還是個后宮文里的男主,根本不用怕。 這玩意兒除了能制造矛盾和虐點推進主角感情之外沒有什么用。 凌謝定定瞧著女道:姑娘對我宗門多有不滿,滿心怨懟,又豈知不是姑娘道心不凈的緣故? 閉嘴!女道突然變了臉色,狠戾地掃一眼,沈棠,你過來。 沈棠站著不動,神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鹿鳴道:我絕青宗的弟子豈能任你呼來喚去?姑娘,你觀中幾百人皆為你所殺,難道你沒有一點愧悔之心? 她們的死活我才不管!女道一甩衣袖,就算不死在我手下,遲早也會自作孽作死自己!況且她突地慘淡一笑,她們也不算死在我手下,因為我沒有手。 眾人齊齊一驚。 女道抬起兩只胳膊,之前她的雙手都隱沒在寬大的衣袖中,此時抬起來才看清那本該是雙手的地方空空蕩蕩,腕處一團小小的rou瘤,好像是縫上去的一樣。 女道晃了晃胳膊:知道這是怎么弄的嗎? 不等眾人回答,她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那時師父發(fā)現(xiàn)我動了凡心,大發(fā)雷霆,將我關(guān)在道觀里不準出去。他來了,都告訴他我已變心,讓他死心離去。我大哭大鬧師父也不理會,惱了就將我打一頓扔在柴房里喂兩口水再也不管。后來我費盡心思逃了出去,卻發(fā)現(xiàn) 說到這里她猛然停頓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喉嚨里哽咽了一聲。 鹿鳴: 說實話,他其實已經(jīng)有點不耐煩了。 他知道反派npc都有話多的傳統(tǒng)習慣,當然他們也都死于話多,但是沒想到她那么能說,也不管對方捧不捧場就旁若無人地剖心給對方看,不怕剖心的時候就被對方給干倒了嗎? 而且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女道也不算反派,只是個為情所困的可憐小姑娘,他也不希望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