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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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鹿鳴腦子里突然出現(xiàn)了虛擬的數(shù)據(jù)面板。 【感情進度提醒】 紅色好感度從62上升到了70,黑色的感情進度條則從之前的11%往前推進到了15% 鹿鳴: 什么情況?我干啥了感情進度突然有這么大進步? 他糊里糊涂地飛著,抱著薊和的雙手又緊了緊,怕他不舒服也不敢太用力,眼睛盡量仔細地觀察著下面的世界。 深夜確實不好辨認方向,天氣不好也找不著北斗七星,上學的時候?qū)W過的那些如何在野外辨認方向的方法此刻他一個也想不起來,懷里還抱著個人更是得一心兩用,可就算如此他也不能把薊和扔在那間破廟里了,腦海里閃過的走馬燈讓他清清楚楚意識到了以后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那些最大的傷害都會落在薊和身上。 他發(fā)誓不能讓那些事情發(fā)生。 不知飛了多久,周圍的霧氣越來越重,鹿鳴催動長劍稍微降低了一些,卻感覺源源不斷的寒氣從下方升了上來。 薊和突然道:師尊。 鹿鳴:什么? 薊和道:我們飛到了那女道的道觀上空了。 鹿鳴低頭朝下看去,只見一點屋宇飛檐的影子在下方若隱若現(xiàn),果然是道觀的模樣,他頗欣慰地想,果然帶薊和一起來是明智的,不然他自己估計飛到天亮也找不到地方。 他不知道其實是薊和對之前在山上遇到的雪怪產(chǎn)生了陰影,所以但凡是有一點微微的寒氣,他就能判斷出來是這個地方。 不過那雪怪已經(jīng)被他殺死了,女道也已伏法,按說不應(yīng)該還有這么濃重的寒氣才對,鹿鳴皺起眉頭,調(diào)轉(zhuǎn)劍頭朝下方飛去。 越接近道觀,越是有一股腥臭味傳來,鹿鳴心頭異樣,努力忍住想要嘔吐的感覺,薊和卻突然道:師尊,當時那雙眼睛追著我,也是這個味道! 鹿鳴一怔,隨后急速朝下方俯沖而去,漸漸地有兵戈碰擊發(fā)出的凜然聲響,伴隨著什么東西噗呲刺入□□的聲音,穿過重重迷霧,那聲音越來越近,左前方隱約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正在胡亂揮動著什么,鹿鳴定睛一看,居然是他們一直在找的沈棠。 他握著劍,因為還未正式拜入師門學習仙術(shù),所以動作十分混亂沒有章法,前面那兩只碩大的眼睛持續(xù)不斷地朝他射出一把又一把濃稠液體凝聚而成的小刀,沈棠身上都是被劃破的傷口,看起來好像一只炸了毛的帶血的刺猬。 腥臭味彌漫在整座山林之中。 鹿鳴從半空中朝那雙眼睛甩過去一道仙刃,沒有任何偏移直直扎到了其中一只眼的眼球上,汩汩的鮮血流出來,沈棠抬頭朝上看了過來,就在這時,另一只眼睛在他腦后旋繞,趁他放松警惕突然發(fā)動攻擊,兩把帶著寒光的尖刀直直朝他背后刺去。 薊和在半空看到,下意識地:小心! 沈棠猛地轉(zhuǎn)過身去,旋腰躲過了攻擊,尖刀從他肩側(cè)劃過,落到身旁的地上,化作一攤濃稠的血水,沈棠舉起手中長劍,下死力揮了過去,卻只砍到了眼睛的兩根睫毛。 同時,另一只被鹿鳴刺中的眼睛再次卷土重來。 沈棠幾乎力竭,這一雙眼睛仿佛有永遠殺不死一樣,被劈成兩半依然能重新聚在一起,他重重喘著粗氣,使勁挪動腳步朝后躲開,同時鹿鳴在半空中扔出千萬片樹葉,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尖刀飛下來,把把無失誤,瞬間把那兩只眼睛扎成了篩子。 眼睛停在原地,眼眶里流出鮮紅的血,不動了。 沈棠下意識松了口氣,剛想問鹿鳴怎么找到了這里,下一刻,那雙眼睛再次顫抖著飛了起來,好像要把扎在眼球上的樹葉逼出去,沈棠目光一凜,這哪是一雙簡單的眼睛,簡直就是不老不死的惡靈?。?/br> 薊和也繃緊了神經(jīng),但是警惕的結(jié)果并沒有發(fā)生,兩只眼睛好像磕了藥一樣抖了半天,卻沒有把那些樹葉抖出去,他感覺到鹿鳴換了一只手攬著自己,另一只手在半空中虛虛一握,一股爆炸般的靈流突然從眼球里激射出來,瞬間把它們碎成了一堆渣滓。 沈棠: 他不敢放松警惕,仍是萬分戒備地盯著那堆渣滓看,長劍抵在地上,鹿鳴抱著薊和終于緩緩落了下來,兩人并肩站在一起,鹿鳴道:不用看了,它們不會再襲擊你了。 薊和道:還是師尊有辦法! 這久違的甜膩崇拜的語氣讓鹿鳴心頭狠狠一顫,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去看他,舉手咳了一聲,道:這是那女道的眼睛。 沈棠愣了一下:女道?她怎么 薊和道:那女道修為平平,連煉氣都未達到,她的眼睛不可能有這么強的攻擊力。 鹿鳴凝重道:背后必有人cao縱。 話音剛落,那邊樹林深處似乎有人影一閃而過,三人頓時戒備地站直了身體,鹿鳴正待要追擊過去,突然腰間的傳音器嗡嗡嗡地震響起來。 里面?zhèn)鞒龇庖愕穆曇簦鹤谥?,客棧已被燒成一片廢墟,里面所有人的眼睛都被挖去了! 第17章 野人 你在干什么,你真的是主角嗎 客棧所有人都出事了,剛才那個一閃而過的人影,追還是不追? 鹿鳴心念急轉(zhuǎn),還沒想出個兩全的辦法來,薊和在旁邊道:師尊,你去幫封師叔吧,這里我們?nèi)プ贰?/br> 他還沒說話,那邊沈棠已經(jīng)沖出去了。 鹿鳴: 小兔崽子跑這么快,怕有人搶你人頭嗎? 他來不及阻止,薊和非常乖巧地催促他:師尊你快去吧。 鹿鳴猶疑地看著他:你 薊和說:不用管我,封師叔那邊要緊。他攥了下衣角,等這些事結(jié)束了,師尊你要好好補償我。 鹿鳴: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是十分的不自然,皮膚白,有一點血色就特別明顯,鹿鳴借著不甚明亮的月光,看到他耳廓邊緣都是紅的。 鹿鳴面無表情地想,雖然這提議很誘人,可他為什么突然這么害臊?之前上本壘的時候不都是很放得開的嗎? 這種事簡直不能細想下去,鹿鳴蜷起了手,指尖在掌心里狠狠掐了一下,強迫自己回過神來,封毅那邊的情況尚不明確,最大的可能是cao縱眼睛的人還在客棧,否則不可能隔著那么遠的距離對客棧中所有人下手,那么剛剛那個影子也許只是普通的妖物,讓沈棠去追確實可以鍛煉他,增加男主的經(jīng)驗值。 而且客棧那邊危險性不明,帶著薊和確實不妥,他轉(zhuǎn)瞬間權(quán)衡了兩邊利害關(guān)系,轉(zhuǎn)眼看向薊和,驕矜地點了下頭:你自己萬事小心。 說罷提劍飛走,白色身影在黑色中漸漸變暗,不一會兒便沒了蹤影。 薊和看著他離去,轉(zhuǎn)過身來,腦海中系統(tǒng)繼續(xù)提醒道:請注意時刻保持人物原屬性,保證劇情正常發(fā)展。請您繼續(xù)努力。 薊和淡聲道:那為了立住我的人設(shè),待會兒如果沈棠遇到了危險,我是不是應(yīng)該保護他? 【系統(tǒng)】頗欣慰地說道:您悟性真好!由于之前在客棧場景中你們二人發(fā)生了矛盾,使得主角對絕青宗產(chǎn)生了一些誤會,為了主角拜師的進度能夠加快,請您努力獲得主角好感,維持小太陽人設(shè)。 薊和: 差點忘了,沈棠到現(xiàn)在還沒有拜入師尊門下,這劇情已經(jīng)停滯好幾天了。 他本質(zhì)上是一個對任何工作都高度負責的人,以前在現(xiàn)世的時候,因為老板的一個小失誤,把交代給他的工作生生多添了三倍的量,還涉及到了隔壁部門的領(lǐng)域,但是天性的要強和表現(xiàn)欲使他一句怨言也沒說,硬是熬了兩天的夜將工作做好,至多中途到隔壁部門請教了幾次,還收獲了好多警惕的冷眼與只敢在背后說的嘲諷。 然后第二天他就被升職了。包括隔壁部門也被劃分到了他的管轄范圍。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時也難免有一種努力得到了回報的感覺,難得沒有加班到了六點就準時取車回家,結(jié)果撞上了晚高峰,在一個紅綠燈路口被后面的一輛大客追尾,什么都來不及反應(yīng)就穿書了。 所以說任何時候都不能得意忘形,規(guī)規(guī)矩矩按照設(shè)定好的路線來,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雖然不會再發(fā)生什么驚喜,但是至少不會有意外。 這是薊和經(jīng)歷了這件事之后,得出來的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xùn)。 這些念頭只在他轉(zhuǎn)念之間,下一刻他聽見樹林某處有衣物摩擦的聲響,整理了精神,立刻朝那邊走去。 周圍好像沒那么模糊了,霧氣也消散不少,薊和屏息凝神,在山上被捕獸夾夾傷的那只腳踝還是痛,腹部撕裂開了的傷口已經(jīng)被包扎好,除此之外他身上也沒什么特別嚴重的傷,不過他還是一步一步走得十分小心謹慎。 抬頭看到前方有一點朦朧的光亮,夜色變淡,一縷一縷狹長的青云飄在天邊,天可能快要亮了。 剛一轉(zhuǎn)身,旁邊樹叢中突然一陣異動,薊和警覺,瞬間拔劍出鞘,沈棠也從那邊追了過來,將薊和護在身后。一個身影閃過,從樹叢中竄出個披頭散發(fā)的形似人的生物。 之所以說它形似人,是因為這生物有著人的體形,卻一身濃密的褐毛,仿佛剛從泥坑里爬出來,體毛上都是淤泥結(jié)了硬塊,此刻滾滿了雪花。一身衣衫破爛,只剩胸口和腰間還有塊完整的紅布圍著,眼神血紅,面目猙獰。沈棠一怔,沒想到真的是個野人,便悄悄收了些劍勢,誰想這一松懈,那野人瞬間就撲了過來。 它猛撞到薊和身上,力氣太大,薊和趔趄了一下,被它撲倒在地。這野人看他摔倒了,鼻孔里噴出熱氣,伸出雙手去撕扯薊和的衣服。 薊和感覺它像之前在山上從狼群中救了他的野人,來不及認,那邊沈棠立刻沖了過來。 沈棠看它不是什么猛獸,收了劍,改用赤手空拳去挾制它,但是這野人在山中摸爬滾打慣了,十分警覺,力氣又大,揮手幾拳捶在他胸口把沈棠打得口吐鮮血摔翻在地,喉嚨里發(fā)出嘶吼,又重新?lián)溥^去和薊和撕扯。 薊和用長劍去抵擋野人的襲擊,野人被激怒,長長的指甲劃在劍刃上,一陣尖利的顫音響徹樹林,野人被震得全身毛發(fā)倒豎,指甲十根也斷了七根,它眼神凌厲,痛得大叫。 薊和趁它不備,也來不及心疼自己的劍,連忙爬起來,想跑到沈棠身邊,身后野人卻立刻就追了上來,躬身猛撲過來,利爪擒住他的脖頸,看到他白皙皮膚之下隱約的血管,瞳孔瞬間變得血紅,露出尖牙,緩緩湊近。 地上的沈棠緩過勁兒來,剛一抬頭就看到這一幕,心中一緊,右手抽出腰間一柄玉簫,翻轉(zhuǎn)手腕,瞄準野人一擊而中。野人被他砸中額頭,疼痛使它頓了一下,薊和乘它怔愣的這個空隙,用劍柄猛地打了下它的肩膀,乘機逃脫。 跑到沈棠身邊,薊和輕聲道:你怎么樣?沈棠抹掉嘴邊血跡,剛想說你躲到我身后去,薊和卻轉(zhuǎn)身擋在了他面前。 沈棠禁不住一愣。 那野人被地上打它的那根紫玉簫吸引住了目光,它鼻孔里噴出一團又一團的熱氣,眼神似乎很熾熱,又透露著些許掙扎。猶疑半晌,它緩緩伸出手,把玉簫從雪地里拿了起來,攥在手心里仔細摩挲,它這副神情,倒像個真正的人了。 薊和緊緊盯著野人,見它抱著玉簫不撒手,仿佛獲得了什么期盼已久的至寶一樣,他試探著問:你認得這玉簫? 沈棠只覺眼前一花,薊和突然沖了過去,直接從野人手里將玉簫奪了過來。 野人手里一空,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待到發(fā)現(xiàn)玉簫已落入了面前之人手中,登時氣得捶胸頓足,嘴里發(fā)出震蕩山林的怒吼。沈棠被他吼的頭暈耳鳴,又吐了一口血出來,他一咬牙忽略掉胸腔疼痛,慢慢站起來,拔劍出鞘。 薊和聽見聲音,轉(zhuǎn)身看向他,道:別殺它。 沈棠喘了口粗氣,道:我不殺它,他就要傷你。 薊和還要說什么,只覺腦后一涼,一道陰影壓下來,野人又將他撲倒了,手腳并用地撕扯他的衣袍。 說話間沈棠已持劍瞬移到薊和身旁,薊和一邊費勁抵擋野人的撕扯,一邊沖沈棠道:別動手。可是沈棠哪里聽得進,略一皺眉,已舉劍欲刺下去。 正在這時,一道厲光閃過,夾雜著迅疾的風聲,一只箭羽穿過重重樹干飛射而至,噗嗤一聲刺入了野人的腿部。 野人痛得嚎叫起來,松開薊和往后跳了幾步,轉(zhuǎn)身朝樹林深處逃去。沈棠還待要追,一個聲音傳來:別追了。讓它去吧 沈棠和薊和同時轉(zhuǎn)頭望去,從樹后走出一個農(nóng)戶來。 這農(nóng)戶背著一筒箭羽,手中握一張弓,另一只手拎著個竹簍子,一身皮毛裹身,像是個獵人。 沈棠俯身把薊和扶起來,收劍抱拳道:多謝大叔出手相助。 農(nóng)戶擺擺手,道:不用謝。你們二位是初次來這山上吧? 沈棠與薊和對視一眼,道:是啊。沒想到剛來就碰到了野人。 農(nóng)戶道:原先山上是沒有野人的,這也是十幾年前才出現(xiàn)的。一般它們是不會傷人,只有發(fā)了狂才會喝人血。 薊和整理好被野人抓亂的衣服,盯著農(nóng)戶道:喝人血? 農(nóng)戶道:野人長年生活在山上,食不果腹衣不蔽體,遇到有人上山,便會撕扯他們的衣服拿來自己穿,遇到刺激狂性大發(fā),就會傷人。你們二位沒有被它傷著吧? 薊和微微笑道:幸得大叔趕到相助。 農(nóng)戶爽朗一笑:我上山打獵,轉(zhuǎn)到這邊山頭,聽到有野人的動靜便過來看看,沒想到就看到了你們。二位公子是外地來的吧? 沈棠道:是。 薊和將玉簫遞給沈棠,又看了一眼野人逃離的方向,沈棠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道:它似乎認得我這柄玉簫。 薊和道:這玉簫有什么淵源嗎? 旁邊農(nóng)戶插話道:有什么事還是下山再說吧。正好我打獵完也要下山了,你們二人也跟我一起走吧,免得又遇上其它的野人。 說著就要伸手拉沈棠的胳膊,沈棠側(cè)了一下身體躲過他的觸碰,農(nóng)戶手停在半空中,他似乎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又去拽薊和,薊和后退一步:說話就說話,伸手做什么? 農(nóng)戶看著他們倆,笑意隱去,眼中陰沉之色漸濃,他扯了扯嘴角,盡量平靜道:夜里看不清路,不好走,我好心想拉你們一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