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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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和本來是微微騰空,游離在蒲團(tuán)之上,此時失去了靈力支撐,雙膝狠狠一墮,直接砸在了地上。 一口鮮血直接從嘴里吐了出來。 又是一道閃電,外面嘩地一聲終于下起了瓢潑大雨。 他估計是絕青宗幾百年來第一個飛升金丹失敗的弟子。 想到這,薊和突然覺得渾身發(fā)冷,覆在膝蓋上的雙手轉(zhuǎn)而抱住了肩膀,陰影壓下來,有一個人站在了他面前。 薊和抬起頭,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他的面容逆著光,看不清表情。 他剛想問你是誰,少年突然俯下身來,雙手撐在了他的膝蓋上。 尖銳的疼痛瞬間襲來。 ??! 薊和猛然驚醒,胸口劇烈起伏。 鹿鳴躺在他身邊,睡得正沉,他的右腿搭在自己的膝蓋上,好像一塊十分有重量的橫木,雖然還是有痛感,卻已經(jīng)不如夢里那么深刻了。 薊和深呼吸幾下,勉強(qiáng)壓住了急促的喘息,他輕輕把鹿鳴的腿拿開,對方動了動,然后翻過了身去,半晌又想起了輕微的呼聲。 其實有時候薊和都很佩服鹿鳴能睡這么踏實,幾乎沒有什么響動能驚醒他,而且睡姿也不是特別好看,雖然也沒有太夸張的大字之類,但卻總有細(xì)微的小動作。 和他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大相徑庭。 起初薊和還十分驚訝,不過時間久了也就習(xí)慣了。 就像每次親近時,他總是會在自己受傷的膝蓋上摩挲一把。 感覺到他疼痛的顫抖,鹿鳴似乎總能更加情動,第一次他還是難過的,他在心里告誡自己把這當(dāng)成一次任務(wù)去完成,卻還是會因為鹿鳴的肆意而止不住的難受,大概平日里對自己嚴(yán)謹(jǐn)慣了的人總是會在其他事情上有一個發(fā)泄口吧。 不過現(xiàn)在,都習(xí)慣了。也就無所謂難不難受了。 薊和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回憶起剛剛夢里的場景。 他真的習(xí)慣了嗎? 夢里是薊和飛升金丹時的回憶,當(dāng)然他并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那時薊和被外界干擾,又被那幾人強(qiáng)行打斷,雖然最后是粗暴混亂地完成了飛升,卻也留下了不可修復(fù)的后遺癥。 薊和口吐鮮血暈了過去,然后他穿越了過來。 從此以后,每次除妖過程中,只要遇上攻擊力強(qiáng)的妖族,需要他催動靈力去對付,使用一次過后,靈力就會突然中斷甚至消失。 就好像靈力的使用被強(qiáng)行限制了次數(shù),而這次數(shù)只能是一。 這件事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鹿鳴也不知道,他飛升時正好師尊去了人間,回來后就聽說了他飛升中途出差錯的事,什么也沒問,給了他一本專門的心法,從此之后這件事沒有再被任何人提起過。 薊和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人,側(cè)臉在黑夜里只能看到一個俊美的輪廓,他突然覺得也許師尊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相反,正是因為他知道,所以因為某些原因才不能說。 嗯 突然鹿鳴動了動,發(fā)出一聲模糊的囈語。 薊和下意識繃緊了身體。 鹿鳴模糊不清道:系統(tǒng)你他娘的又詐老子 第22章 試探(倒v開始) 把我純情可愛的親親 早上, 鹿鳴剛醒來,就聽到一陣連珠炮似的系統(tǒng)提示音在腦海里炸開。 【系統(tǒng)】:嚴(yán)重ooc!扣除玩家與cp半年的親近情節(jié)。強(qiáng)制執(zhí)行。 【系統(tǒng)】:情感進(jìn)度劇烈波動,以后禁止玩家與cp在絕青宗之外的場景設(shè)定中獨處。 【系統(tǒng)】:官配好感度由70下降至59, 情感進(jìn)度跌至9%。請您慎重對待!盡力維持情感狀態(tài)! 鹿鳴: 好家伙,情感進(jìn)度都不用數(shù)據(jù)面板展示,直接讓系統(tǒng)告知了。 這可比鬧鐘醒神多了! 不是,什么情況???發(fā)生什么了就禁止這個禁止那個的?好感度都跌破及格線了!不就是滾了個床單嗎滾的時候你也沒阻止我?。亢么踅忉屢幌伦屓怂赖妹靼c兒??! 他坐在床上一臉懵逼,直覺肯定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一時太混亂,什么都拼湊不出來。 突然手指針扎般地疼了一下,又有種緊繃繃的感覺, 鹿鳴低下頭,發(fā)現(xiàn)右手食指上的戒環(huán)隱隱震動,漸漸發(fā)出微弱的血色亮光來。 這東西是他的法器,每逢關(guān)鍵性的人物或情節(jié)出現(xiàn)時, 血戒就會給予提示,說白了就跟他腦子里的系統(tǒng)一樣,是個發(fā)布任務(wù)的工具人, 就像當(dāng)時男主沈棠上線時, 血戒就發(fā)光了。 不過這次戒面的紅光似乎有些發(fā)暗, 也不如之前瑩潤,鹿鳴皺眉沉思, 難道下一次的副本難度增大,沒有這次這么好過了? 他等著玉戒顯現(xiàn)出畫面,精神集中,沒有注意到房門被輕輕推開了,直到人影站在了他面前才若有所覺地回過神來。 薊和站在床前, 笑瞇瞇道:師尊,你醒啦。 鹿鳴面無表情。 薊和道:我叫店小二送了早飯上來,要吃點兒嗎? 鹿鳴道:你什么時候起的,為師竟未察覺。 很早就起來了呀,薊和俯下身看著他的眼睛,也不知道師尊昨晚做什么夢了,睡得這么沉,我起來的時候師尊都沒有動,以往只要我一翻身,師尊就會醒的。 鹿鳴揉揉眉心,無事。 薊和盯著他:師尊昨晚做什么夢了? 鹿鳴垂頭,清冷的眉眼在晨光中有點疲倦:神思略有不寧。無事,不用擔(dān)心。 薊和看他不想多說,便懂事地不再追問,站直身子,道:師尊起來吧,吃些東西,今天該回宗門了。 說著他把搭在床頭的衣物取下來,靜靜地等在一邊,鹿鳴本來想自己伸手去拿,剛一動作,突然意識到被子里的自己一|絲|不|掛,頓了頓,心里尷尬地咳了一聲,薊和卻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言不發(fā),體貼地將衣物遞過去,還沖他微微笑了一下。 鹿鳴被他笑得心里發(fā)毛。 雖然從看見他到現(xiàn)在,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親親徒弟一如既往地乖巧可愛,體貼陽光,甚至比之前更加懂事,可他就是直覺地感覺哪里不對勁,過了昨晚那一夜,有什么地方不對了。 直到坐到桌前,接過薊和端過來的一碗細(xì)粥時,他才猛然醒悟過來到底哪里不對。 剛才系統(tǒng)不是說對方的好感度降到了59了嗎,穿越過來后前所未有的低分,這樣看來,薊和應(yīng)該冷若冰霜不跟他說一句話才對,怎么看起來比之前還要甜膩粘人?! 鹿鳴頓時覺得薊和的笑容里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薊和突然放下筷子:師尊。 !鹿鳴手一抖,什么? 薊和看了眼他的手指,悠悠道:放下碗吧,你的手指都紅了,這粥是廚房剛做好的,不燙嗎? 鹿鳴: 他這才后知后覺地感受到掌心里guntang的溫度,連忙放下,翻過手來,果然手心連帶指尖紅了一片。 在想什么啊,這么不小心 薊和嘆息地自言自語,邊說邊從衣襟里掏出一條潔白的手帕,然后對他道:把手給我。 鹿鳴:??? 薊和晃了晃手帕:把手遞過來,我?guī)湍悴烈幌?。真是的,師尊,你是睡一晚突然迷糊了嗎,到底怎么了?/br> 我才要問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這么溫柔賢惠和藹可親了?!你不要再笑了為師要被你搞得心肌梗塞了??! 他驚疑不定地把手伸過去,觸到一片清涼的柔軟,薊和握住他的手心,在他指尖輕輕吹氣,用手帕慢慢擦拭,燒灼的疼痛得以減輕,然后薊和把手帕在他手心纏了幾圈,還細(xì)心地扎了個蝴蝶結(jié)。 鹿鳴: 他抽回被包扎得分外可愛的手,企圖用幾句話葷話來調(diào)和當(dāng)前奇怪的氣氛:今日腰不疼么?還有精力準(zhǔn)備這些。 薊和依然笑得溫柔:昨晚師尊很好,我沒有任何不舒服。 鹿鳴: 更奇怪了??!還有你是在諷刺我嗎? 鹿鳴道:你方才說吃過飯回宗門,還有事情未完,我并沒有說今日回去,過后 其實他的確決定今天一覺醒來回絕青宗的,很多事情纏繞在一起,惡靈之眼也讓沈棠帶回去了,他要回去和眾人商量一下,捋出一個頭緒。 薊和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可是眼睛被沈棠帶走了,就算要找山上的那個野人,恐怕也要用沈棠的那柄玉簫才能把她引出來,師尊,難道我們不該回去嗎? 鹿鳴鎮(zhèn)靜道:該回。是為師考慮不周。 不是考慮不周,是師尊被什么事情一時絆住了,他沉靜地看過來,目光澄澈,是什么事情?師尊昨晚覺都沒有睡好,一直在說夢話。 鹿鳴瞬間安靜如雞。 這是薊和第三次提起關(guān)于昨晚做夢的事,鹿鳴心里警惕起來,不由得仔細(xì)回想自己夜里是不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但是昨晚他做的夢十分混亂,一覺醒來就全忘光了。費(fèi)勁拼湊了半天,也沒找出一絲痕跡。 鹿鳴順著他的目光回望過去:為師昨晚說什么了? 薊和視線和他撞在一起,靜靜地看了他半晌,搖搖頭:沒說什么,就是要我不要那么害羞,不能總說不要。 鹿鳴: 我睡覺時說的話那么奔放? 他訕訕地扯了下嘴角,卻又莫名松了口氣,確定自己確實沒說什么太出格的話。 其實從挺久之前他就有些擔(dān)心,自己時常被系統(tǒng)命令做這做那,遲早有一天會被逼瘋,然后口無遮攔地說出不該說的事,雖然他并不清楚如果讓薊和知道了自己是穿越過來的會有什么后果,但肯定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坐在一起好好吃飯了,所以他絕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 鹿鳴忍著心里的疑慮,面上沒做太多表情,端起面前的粥想要喝一口,薊和又遞過來一只瓷勺,笑瞇瞇道:用這個。沒想到師尊表面那么冷淡,好像無欲無求,背地里對弟子卻有這么大的意見,不是我放不開,但是師尊平日不說弟子又怎么知道呢? 鹿鳴一口粥差點噴出來。 師尊慢點喝。怎么今早這么急躁,都不像平常的師尊了。 你也不像平常的你了!怎么這一夜是什么分水嶺嗎,突然讓你覺醒了什么油滑老道的屬性嗎?快把我純情可愛的小徒弟還回來??! 心情大起大落就像在坐過山車,鹿鳴無論如何也吃不下去了,叫小二上來把飯菜撤下去,各自收拾了東西下樓就要退房。 薊和在前面怡然自得地踩著樓梯,鹿鳴跟在后面,他目光凝重,一夜亂夢又經(jīng)過了一早上薊和胡言亂語的摧殘,導(dǎo)致臉色看起來也不好,來到柜臺前把房牌交出去,盡量控制著聲音聽起來不那么顫抖:老板,退房。 老板抬頭看了他好幾眼,神色嘆息,轉(zhuǎn)而又看向旁邊神采奕奕的薊和,一副果然如此禽獸不如的表情,再回過神來目光中憐惜之意更重,對鹿鳴道:仙君還好嗎?如果實在不舒服,可在小店再住幾天,不要錢。 鹿鳴老懷甚慰,覺得自己幫他們收服惡靈的做法得到了回報,便提起精神道:不要緊。你們客棧甚好。退房。 老板看他努力裝出一副如常的樣子,更加擔(dān)憂道:仙君真的無事?若實在勉強(qiáng),小店可幫仙君雇一輛馬車,舒舒服服坐著,總比一路奔波要強(qiáng)。 鹿鳴疑惑地抬眼看老板,不知道他在說什么,我們雖然不坐車,但是可以御劍啊,路途遙遠(yuǎn),馬車不知道得坐多長時間才能到,不過站在劍上確實不如坐在車?yán)锸娣褪橇恕?/br> 他略有些猶豫,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出行不是飛天就是走路,的確好久沒坐過車了,此時聽老板提起竟有些心動,正遲疑著,身后薊和走了上來。 他一手搭在柜臺上,沖老板笑道:老板多慮了。師尊是仙宗的宗師,靈力充沛,就算有什么不適也能很快自愈,就不牢老板費(fèi)心了。 老板看到他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又聽他這一番話,不禁橫眉怒目:哼,你小子說得倒輕巧,仙君再厲害那也是人,受了傷也得好好靜養(yǎng)一陣子,再說還是他沖薊和狠狠啐了一口,不想著如何替你師尊分憂,卻還這么不當(dāng)回事,簡直逆徒! 他這一句逆徒的語氣十分嚴(yán)重,仿佛不僅是責(zé)怪薊和不關(guān)心師長,還意有所指地說了其他事,薊和嘴角一彎,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非常有意思的事情,緩緩笑了出來,眼神在鹿鳴身上輕輕一掃,若無其事地退回去了。 老板見狀,神色里更是充滿了惡心與嫌棄。 鹿鳴: 他整個人非常斯巴達(dá),感覺自己被隔離在了某種微妙的氣氛之外,難道老板是看他老臉氣色不好,以為是薊和身為弟子沒好好照顧他,所以語氣才這么嚴(yán)重? 哎呀雖然是不如年輕人精力旺盛啦,可我也沒那么老啊,鹿鳴咂咂舌,心里略有些汗顏,努力作出一副如常的表情,道:有勞掌柜的費(fèi)心,馬車就不必了。時間緊急,只退房罷了。 他說得堅定,掌柜的看他兩眼,也不好再勸,只得接過房牌,辦理了退房,臨走前還殷殷囑咐道:仙君千萬要保重自己啊,萬事小心,人也要小心! 鹿鳴不解地回過頭,感覺老板越說越離譜,看到他一臉嫁出去的女兒被糟蹋了的神情,當(dāng)即被惡心得一陣雞皮疙瘩。 不就是幫忙除了個妖嗎,這老板真是太熱情了 回過神來,剛想要開口說話,旁邊薊和突然湊過來,呼吸吹在他的耳邊:師尊,那老板好像在說把師尊交給了我,我卻沒有好好待你一樣 鹿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