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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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鹿鳴還沒走,他不敢進去怕打擾薊和刺激到他但又放心不下,站在外面心焦氣燥,轉(zhuǎn)臉突然看到薊和沖著那神像磕了一個頭,然后趴在地上,好像在哭的樣子,頓時感覺渾身氣血上涌,心臟抽著疼,再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跨上了臺階。 系統(tǒng):注意 鹿鳴:我要進去,我現(xiàn)在就進去。你TM敢說一個ooc,我絕對會弄死你。 系統(tǒng):我只是想提醒您,情感進度略有波動,請您注意分寸。 鹿鳴道:好的謝謝,接下來的時間請你閉嘴。 然后他走到薊和身邊,慢慢蹲下來,手扶著他肩膀,薊和。 薊和聽到聲音抬起頭,滿臉的淚水。 鹿鳴愣了一下,瞬間感覺自己心都要裂了。 對不起,師尊,薊和帶著哭腔,我 不是你的錯,鹿鳴打斷他,知道嗎,不是你的錯,誰都有不愿回憶的過往,但是這不應該成為禁錮住我們的理由,人要往前看。 薊和眼淚汪汪看著他:可是師尊一生清靜端雅,從來沒有污點,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實在愧對師尊。 鹿鳴嘆了口氣:你沒有對不起我,我也并不介意,你并不是自愿的,是施暴者的錯。 薊和搖搖頭:可是其他人心里不會這樣想,他們只會覺得我臟,我害得師尊只能與我這樣一個殘缺不全的人在一起 說的什么胡話,鹿鳴實在沒想到他會這么說,無奈之余還夾雜著一點痛惜,誰教給你的?為師若是介意這種事怎么還會選擇你,不準 薊和低聲道:師尊原本可以選擇更清白的人。 胡說。鹿鳴心里窩火,語氣不由得也重了幾分,這么多年我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就是為了讓你不要放在心上,忘了它,事到如今你這孩子怎么還是清白清白的掛在嘴邊,那我問你,什么叫清白? 薊和停止了哭泣,眼神直直盯著他,片刻又垂落下去:當然是沒和其他人有什么,也沒被人玷污過 那那些不幸喪夫的女子再嫁,都應該被處死嘍? 薊和仿佛沒注意到他語氣的變化,仍舊道:可是民間新寡的女子愿意殉夫,或者矢志守節(jié),就能得到朝廷旌表的貞節(jié)牌坊 貞節(jié)牌坊?呵,鹿鳴要被他氣笑了,你覺得貞節(jié)牌坊好,要當個貞潔烈女?你從小入我絕青宗修的不是無情道,是女子封建守則嗎?!老子身為天下第一大宗的宗主,看上了自己的小徒弟,搞了他還要跟他在一起,照你這么說我應該被扔去浸豬籠,還管什么絕青宗修什么仙?。?/br> 薊和: 他從來沒有見過鹿鳴這么激動,說話粗魯神情暴躁,與原先的樣子大相徑庭,他安靜地低著頭,并不意外,反而出乎意料地感覺舒服又中聽。 鹿鳴見他低頭不說話,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重了,緩緩理順心氣,舉手咳了一聲,冷靜道:抬起頭來。 薊和靜靜抬眼。 并沒有想象中的驚詫與委屈,鹿鳴還以為他又會問師尊你被奪舍了嗎,但是這回他卻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眼里還噙著淚,襯得眼底水光盈盈,抬頭瞧過來的時候甚至有點兒溫柔。 鹿鳴被這目光看得心底一顫,下意識湊了過去,薊和沒料到他的動作,一動不動看著他靠近,鼻尖碰到了鼻尖,鹿鳴輕輕一笑,尾音上揚,他愣了愣,不知怎么臉突然紅了。 鹿鳴慢條斯理放過了他,沒有得到系統(tǒng)的ooc警告,便順勢說了下去:別緊張。這些話我是第一次跟你說,希望也是最后一次,你要牢牢記住。所謂清白,并不是指這個人曾經(jīng)有過什么,而是說他在現(xiàn)有的感情里,忠誠于對方,無論他之前有過幾個人,那和他現(xiàn)在的感情沒關(guān)系,懂嗎? 薊和愣愣看著他,半晌,點了點頭。 鹿鳴嗐了一聲,也隨他在地上坐了下來,沒有形象地盤起腿,接著道:喜歡一個人就要喜歡他的一切,他的未來我要參與,他的不堪回首的過去我會心疼,我會幫助他撫平創(chuàng)傷,那些因為對方曾經(jīng)有過什么就侮辱嫌棄他的人,那不是喜歡,那叫封建叫渣男,知道什么叫封建嗎? 薊和聚精會神地望著他,聽見他問,眼珠動了一下,然后說:不知道。 鹿鳴道:不知道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知道了,就是王八蛋的意思。我喜歡你,是因為你的人格吸引我,與其他那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沒關(guān)系,我也不在乎,我希望你也能這樣。 薊和定定地瞧著他,目光閃爍,鹿鳴以為他被驚到了又要掉眼淚,忙道:不要哭!來,師尊抱。 薊和耳朵尖都是紅的,猶豫著靠過來,然后一把撲進他的懷里,拱了兩下,悶聲道:謝謝你。 把薊和哄好送回宿房,鹿鳴獨自一個人走在小道上,他摸著下巴奇怪怎么這回說了這么多不符合他人設的話,系統(tǒng)卻沒有跳出來罵他ooc,他之前說的那句警告那么有用,嚇得系統(tǒng)直接自閉了? 還沒想出來個所以然來,他走到了一片幽靜的樹林里,前邊有一方池塘,鹿鳴腳步頓了頓,就在這時,手上的血戒突然發(fā)光,透明微帶暗紅色的戒面上隱約浮現(xiàn)出了一條長河的景象,水邊沙洲上顯現(xiàn)出不同尋常的黑色。 景象又時隱時現(xiàn),仿佛籠罩著一層霧氣,畫面十分模糊。 鹿鳴眉頭緊皺,總覺得這是什么不尋常的預兆,心里模模糊糊地總感覺這地方在哪里見過,低頭盯著戒環(huán)半晌,突然一只飛鳥橫掠過他額頭,帶起一陣涼爽的風,他手上的戒環(huán)驟然亮光大熾,火紅的色彩幾乎灼人眼目。 鹿鳴心下一驚,發(fā)現(xiàn)戒面上的景象變了,長河不知何時消失了蹤影,霧氣騰躍匯聚,最終形成了一張熟悉的人臉。 那張臉看到他,緩緩開口道:鹿宗師,別來無恙? 是玉簡門宗主向庭蕪。 真是說曹cao曹cao到,鹿鳴盯著他足足有一分鐘,眼神陰沉,一句話都沒說。 向庭蕪道:怎么,長時間不見,不認識在下了? 鹿鳴冷冷道:向宗主有何事找我? 也沒什么,向庭蕪懶懶地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最近西關(guān)浦出現(xiàn)了一種十分奇異的妖物,已有十幾人遇害,玉簡門派出去的弟子沒用,沒能制住那妖孽,反讓它逃了。 鹿鳴冷笑一聲:貴宗制服不了的妖物就要來找我絕青宗嗎?向宗主別忘了我們宗門內(nèi)無人擅長水上妖祟 向庭蕪道:薊和不是修水系術(shù)法嗎?他可比玉簡門的弟子天賦異稟多了,此次妖物實屬罕見,把你那小徒弟借我一用,如何? 第26章 請求 老子真是日了你祖宗 鹿鳴與向庭蕪對視了很長時間, 他不說話,對方也不再開口,姿態(tài)游刃有余, 沒有絲毫求人辦事的謙卑與誠懇。 鹿鳴心里嗤了一聲,冷靜道:向宗主為什么會認為提出來我就會答應,你是以什么立場說這句話的? 向庭蕪眼睛漆黑,深如凌晨的夜色:人間道陵君已去,近日各處妖異事件頻發(fā), 沒有仙氣鎮(zhèn)守,人間漸成妖族之地,絕青宗身為玄門百家之首, 應該不會坐視不理。 鹿鳴: 呸,真會偷換概念。人間之事我絕青宗當然不會不管,但是這次這個西關(guān)浦是你玉簡門求上門來的,還指名道姓的要薊和幫忙, 我為什么要去幫我敵對宗門的忙? 鹿鳴道:向宗主此言差矣。道陵君仙逝一事尚未確定,有待查證,即使人間妖患頻出, 向宗主也大可不必將這兩件事聯(lián)系在一起。 向庭蕪微微瞇起眼睛:鹿宗主怎知道陵君不是真正仙逝? 廢話, 我連他真身都沒見著, 至今為止只活在傳說中的人,總得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吧, 況且系統(tǒng)還等著我去查清楚他羽化的真相呢。 當然這話他是不能說出來的,只得輕咳一聲,故作高深道:前幾日我去人間,并沒有見到道陵君,只帶回了他的后人。 后人?向庭蕪有些驚異, 道陵君竟有后人? 鹿鳴點點頭。 看吧,這位宗主也不知道,所以系統(tǒng)到底是怎么設定這個劇情的,只是為了給男主的成名之路增加更多困難,到了后期發(fā)達時可以更加打臉嗎? 那這回西關(guān)浦的事應該找男主啊,多給他逆襲成長的機會,為什么要點名薊和啊?! 向庭蕪凝眉道:現(xiàn)在這個后人在你們絕青宗內(nèi)?他是哪一系的靈根? 鹿鳴道:尚未探查。 向庭蕪停頓了一下,然后道:那便讓他也來玉簡門,若是水靈根,還可協(xié)同我們一道除妖。 鹿鳴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心道我可去你的吧,真是會打算還水靈根,天下好事都是你們一家的?他淡淡道:那孩子尚不及弱冠,且在道陵君座下從未接觸仙道,資質(zhì)不足,還需多加修煉。 向庭蕪聽出他話里的婉拒之意,垂眼沉思一會兒,不再多言,只是道:如此,只怕就算他是水靈根也不堪大用,還是讓他在絕青宗多修煉幾年吧。 鹿鳴聽見這話更加不爽,怎么聽起來像是我們絕青宗替你們養(yǎng)孩子似的,費心把他拉扯大,教了一身武藝仙法,到頭來等你們遇上什么不好對付的妖祟,還得把他送過去幫你們打怪,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鹿鳴蜷縮了下手指,血戒的戒面偏了一下,讓向庭蕪只能看到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淡漠道:絕青宗的弟子我自會教導,不勞向宗主費心。 向庭蕪并不介意他的輕慢,眼神轉(zhuǎn)了個方向,不疾不徐道:絕青宗與玉簡門同為修仙界除妖宗門,同氣連枝,一門罹難另一方亦不能幸免,大敵當前更應協(xié)助對敵,方才得成大道。 鹿鳴機械道,向宗主所言極是。 向庭蕪悠悠抬起眼,緩緩道:那便請鹿宗主不日將薊和送來,我們也好盡早商議如何除妖。 鹿鳴: 說了半天還是想要薊和???! 他深吸一口氣,控制著臉上的表情不能太猙獰,道:同為修仙界大宗,玉簡門有事我絕青宗確應施以援手,薊和天賦如此,能盡一點綿薄之力我必不會阻攔。 向庭蕪看著他,半晌,點點頭:既如此,那便 鹿鳴道:薊和是我座下最小的弟子,行事一向嬌縱任性,單獨讓他下山我尚且懸心,此次更是非同小可,是以,他淡如琉璃的眸子盯住對方,眼神里充滿了不容拒絕的意味,我左右也無事,愿與薊和共赴玉簡門,一同商議除妖大事。 向庭蕪面色平靜看著他,輕笑一聲,似乎并不意外:鹿宗主關(guān)心愛護門下弟子也是人之常情,如此,那二位便一同過來吧。玉簡門不勝感激。 鹿鳴冷漠地掛了血戒。 同一時刻,系統(tǒng)在他腦海里叮地一聲: 觸發(fā)下一章劇情:與薊和一起下山,和玉簡門一起商議除妖事宜。 才下一章你們這兩章劇情之間可發(fā)生了不少事情啊,還有算了。 鹿鳴突然有一種吐槽吐多了而產(chǎn)生的淡淡的無力感,他嘆了口氣,問系統(tǒng):如果我剛才沒有答應向庭蕪,你這個下一章劇情還會不會觸發(fā)? 【系統(tǒng)】道:會。如果貴方拒絕,也會在某一次下山途中撞上西關(guān)浦的妖物,收服不成,而不得不與玉簡門打交道。 鹿鳴: 你們這是算了,他轉(zhuǎn)過身,現(xiàn)在不是吐槽的時候,剛答應了向庭蕪的無理要求,得去跟薊和說一聲,雖然是必走的劇情,但是薊和剛剛經(jīng)歷了心理上的巨大起伏,突然就要讓他去見曾經(jīng)欺辱過自己的渾蛋,他怕自己那身嬌體軟的小徒弟立馬就能昏厥。 他小心翼翼地進了薊和的房間,盡量和緩地說了這件事,然后坐在床前緊緊盯著他,預防薊和只要一犯病就立馬抱住他! 然而薊和沒有。 他平平靜靜地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聽了這件事,眼睛都沒眨一下。 鹿鳴膽戰(zhàn)心驚。 是不是乍一聽說沒反應過來? 然而薊和微微笑了一下,眉眼彎彎,目光里的情緒有些狡黠。 鹿鳴心驚rou跳。 臥槽是不是嚇傻了啊?! 他握住薊和放在被面上的手,溫和道:不要怕,為師陪著你。 薊和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眼睛發(fā)亮,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薊和從聽到這個消息時開始,渾身上下充滿了躍躍欲試的從容。 不應該啊。 他略微疑惑地看著他,薊和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表現(xiàn)得太明顯,垂了垂眼睫,再睜開時又是一個單純無害的小白兔,他問:玉簡門宗主說我是水靈根,天賦比他們宗門內(nèi)很多弟子都高,我自己怎么不覺得? 鹿鳴道:你不常用水系術(shù)法,其他仙術(shù)又平庸無常,所以看不出來。 薊和撇了撇嘴,沮喪道:師尊嫌棄我了嗎? 不,沒有,鹿鳴看著他的眼睛,你的情況和別人不同,不能一概而論。 薊和沉默了幾秒,不知道他說的這個不同,是指飛升金丹時遭遇意外,還是指十二歲那年的傷害,他抽回被他握著的手,故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沒有經(jīng)歷這些事情,也不是水靈根,跟宗門里其他弟子相比沒有任何不同的地方,甚至當初師尊繼任宗主時我也不是那個唯一支持你的人,你還會對我這么好嗎? 鹿鳴頓了頓,道:會。 薊和道:騙人。 鹿鳴沒說話,他靜靜看了他一會兒,突然俯下身來,兩人臉湊得極近,能聽見對方忽然急促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