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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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里那些弟子們的說法當(dāng)然不可信,但是也不能完全不信,他是覺得會有夸大的成分,但是如果沒有一點事實根據(jù)的話也不會被他們捕風(fēng)捉影。 關(guān)鍵是這種事他還不好跟薊和提,兩人剛坦白了身份,正處于捅破了窗戶紙,尚待添上八字那一撇的時候,如果他去問薊和,無論是用哪種語氣,薊和都會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不被他信任,可是如果不問,他又總覺得心里卡了根刺,放任不管的話,自己遲早會憋死。 鹿鳴一腦門官司,煩躁地敲了下系統(tǒng):喂,在不?有個問題想問你。 【系統(tǒng)】:智能系統(tǒng)隨時為您服務(wù)。 鹿鳴抖抖胳膊:你別這樣行嗎,我害怕。拿出你之前那賤慫的樣兒來! 【系統(tǒng)】:我賤慫你□□ 鹿鳴提醒它:你被屏蔽了。 【系統(tǒng)】靜默了足足好一會兒,才出聲道:有屁快放。 鹿鳴咋舌道:別說,其他的看不出來,在說話方式上確實智能了不少,像個活人了。哎,你們是不是接受了什么培訓(xùn)啊? 【系統(tǒng)】直接就被被他話里的那個們字給刺激到了,立刻尖叫起來:什么培訓(xùn)?沒有培訓(xùn)!我就是主神系統(tǒng)里唯一的產(chǎn)品,沒人跟我搶業(yè)績,為什么要培訓(xùn)!沒有! 瘋了你?鹿鳴掏了掏耳朵,我就是開個玩笑,至于這么激動嗎?到底有沒有除了你之外的系統(tǒng),我想我不說你自己應(yīng)該也有數(shù)哎你先別激動,聽我說完,就算有,你也不一定不如它,畢竟你有我這么一個宗師級別的宿主,我就問問你,在這個世界里,還有人比我修為更厲害的嗎?當(dāng)然除了日后的主角不算啊。 【系統(tǒng)】沒出聲,好像默認(rèn)了他的說法,鹿鳴伸了個懶腰,起身走到床邊躺下,從和它的對話里找到了一絲優(yōu)越感,沒剛才那么郁結(jié)了,頭枕著手道:我是想問你,原著里不是說男主有很多后宮嗎?那沈棠上線也有一段時間了,他那些軟玉溫香的妹子們在哪呢,我怎么一個沒見著?。?/br> 【系統(tǒng)】剛被他哄了一通,一開口還帶著一點兒小小的得意:第一,男主尚處于少年時期,情竇未開,或者剛開。第二,之前提示過,因為貴方的超常發(fā)揮導(dǎo)致劇情發(fā)生變化,一本后宮文改成純愛,減少惡俗因素,也是有可能的。 鹿鳴有點無力吐槽,那還能變回來嗎? 【系統(tǒng)】:一切變化都是不可逆的。 鹿鳴道:我草你媽。 【系統(tǒng)】不滿道:為什么又罵我?! 鹿鳴冷漠道:行了,沒你事兒了,滾吧。 【系統(tǒng)】無端受了一波連累,委屈得不行,自行消化去了。 鹿鳴一個人平躺在床上,摸了摸心口那道被青漣反噬出的創(chuàng)口,皺眉沉思。 這下好了,男主不僅可能由原來的后宮之王變成純愛戰(zhàn)士,而且對象還有可能不是女的,可這是怎么發(fā)生的,我什么也沒做啊,面都沒見過幾次,到底是哪個菩薩點化了他?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覺得自己可能是前一世桃花太濫,一談戀愛老房子著火。 思緒正紛繁,房門一下子被推開了,薊和端著一小碗粥走了進(jìn)來。 他邊進(jìn)來邊說:你怎么樣?醒了也有一會兒了,餓不餓?我剛?cè)柫酸t(yī)修,他說最好先把藥吃了,隔一會兒再喝湯。 鹿鳴沒說話,眼睛盯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 薊和把托盤放在桌上,轉(zhuǎn)身看到他一動不動地躺著,手緊緊捂著胸口,立刻走過來,緊張地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鹿鳴看著他,咽了一下喉嚨。 說話呀,薊和見他不出聲,只是直直盯著自己,不由得有些急了,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現(xiàn)在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什么事? 只有他們兩個人。 鹿鳴感覺心口重重跳了一下,下意識地抓緊了床單。 薊和順著他的動作看了一眼床,遲疑道:是床不好?你要是睡得不舒服,我叫他們給你換一間。 不不不,床很好,鹿鳴一把拉住他,把他按在床邊,湊上去在他耳邊輕聲道,就是床上少一個你。 薊和微微一愣,耳廓迅速發(fā)紅,他這個人有個很明顯的特點,那就是無論心里多么害臊,第一時間作出反應(yīng)的永遠(yuǎn)是耳朵,臉上還是冷冰冰的:你要老是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那可不行,鹿鳴含笑道,你不能不理我,沒有你,誰伺候我喝水吃藥呢? 薊和仰著頭看他:難道這滿院的人里挑不出一個能伺候你的人?未必就非得是我。 其他人當(dāng)然也行鹿鳴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望見薊和瞪他的眼神,連忙改口,不是,就是我這個人吧有個毛病,賊喜歡那種有情感加成的東西,比如說你剛才端進(jìn)來的那碗湯,一看就是飽含情意熬出來的,我喝了不僅病好得快,還會想跟廚師親親。 薊和: 耳上的紅意終于蔓延到了臉頰,薊和跪在床邊,頭杵在他枕頭旁的一小塊空地上,鹿鳴輕輕地問:好不好? 薊和頭抵著床單搖了搖頭:不好。 鹿鳴不允許他逃避,伸出手把他下巴挑起來,強迫他看著自己,道:說清楚,什么不好? 薊和感覺自己腿都軟了,你 這樣,鹿鳴望著他通紅的臉龐,想起剛才在亭子里看到的他和沈棠并排離去的背影,心中更是惡意翻涌,我也不提什么過分的要求,看在我受傷的份兒上,你再叫我一聲師尊聽聽。 這要求乍一聽其實沒什么,但是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坦誠相見,算是拋掉了師徒的身份,以他們自己本人的人格與對方重新相處,此時再讓他叫師尊,薊和莫名有一種羞恥不堪的感覺。 鹿鳴還在等,看著他撲閃的眼睫:嗯?怎么了,之前不是叫得好好的嗎?怎么暴露了身份之后,反而不如以前知情識趣了? 薊和聞言不知想到了什么,臉紅得瞬間要滴血,他實在叫不出口,只好抬眼求饒地看著他:不 唉,好吧,鹿鳴不再逼他,大方地退了回去,不叫就不叫,可是以后見面總得有個稱呼吧,總不能一直像這樣你呀我呀的直來直去,多沒意思。 薊和咽了下口水,問道:那那叫什么? 鹿鳴摸著下巴道:既不能太正式,也不能沒情調(diào),還得延續(xù)師尊這個稱呼帶來的某種背德感 薊和默默聽著,耳朵又開始發(fā)紅。 就叫師兄 還沒說完,鹿鳴就感覺心里突然一陣沉重的苦痛,像陣狂風(fēng)一樣把他卷了進(jìn)去,他連忙止住話頭,轉(zhuǎn)臉看到薊和一臉冷冷的羞赧,腦海里突然靈光一閃。 他盡量把聲音放輕:就叫哥哥鹿哥哥怎么樣? 薊和: 他抬起眼,臉上那股冷冰冰的感覺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眼底仿佛含著流動的水光,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第39章 渣男 他原本以為自己會有個和藹可親的 鹿鳴深呼吸, 努力壓抑住喉間沸騰的的癢意,拿手挑了挑薊和的下巴,說話, 到底行不行? 薊和不回答,側(cè)臉躲過了他的挑逗,垂著頭,好一會兒,輕輕點了點頭。 鹿鳴指尖微蜷:那叫來聽聽? 薊和看著他, 嘴唇一張一合,努力了幾下,還是沒出聲, 他紅著臉站起身,幾步走到桌邊將那碗湯端了過來,僵硬道:先先把湯喝了吧。 鹿鳴瞧著他顫抖的手指,假裝疑惑道:剛不是說先吃藥嗎?怎么又說喝湯, 他玩味地捏著下巴,哦,我知道了, 是我剛才說喝了湯會想跟廚師親親, 所以, 你很期待嗎? 薊和抿緊嘴唇,他站在淡薄的余暉里, 就是不肯抬頭看他,沒,沒有。 真的嗎?鹿鳴始終含著笑意。 薊和沒理他,轉(zhuǎn)身把湯放回桌上,又端起藥碗, 捧到他面前:喝藥吧。 鹿鳴仰著脖子,天色漸漸暗下去,光線隱沒,屋里有些昏暗,可他眼里卻微光流動,動了動嘴唇,薊和一看就知道他要說什么,紅著臉搶先開口道:你要是敢說讓我喂你,我保證接下來的一周你都見不到我。 鹿鳴: 鹿鳴咂咂嘴,嘆道:好吧,自己喝就自己喝,真是沒情調(diào)。伸手接過來藥碗,眼看就要遞至嘴邊,唇角剛碰了下碗沿,又抬起頭道:這樣,你叫我聲哥哥,我就喝。 薊和瞪起眼睛:你 我就這一個請求,鹿鳴深深地望著他,叫了我馬上就喝,我保證。 薊和梗著脖子與他對視,很快就敗下陣來,他低下頭,好似心里做了許多掙扎,過了很長時間才從嗓子擠出一聲蚊子叫似的:哥,哥哥。 鹿鳴驟然感覺轟隆一聲,頭皮發(fā)麻,這簡單的兩個字好像帶著電流一般在他心底劃過,連帶著神經(jīng)末梢都不可抑制地戰(zhàn)栗起來,他端著藥碗的手輕輕一顫,舉起左手放在嘴邊咳了一下:嗯,那什么 薊和抬起頭,望見他神色有些不自然,意外地發(fā)現(xiàn)他耳朵尖都紅了,愣了一下,回過味兒來問道:你害羞了? 誰!鹿鳴差點從床上蹦起來,誰說的!我活了兩輩子都不知道害羞兩個字怎么寫,是這藥剛熬好燙著我了起開,擋著我亮兒了。 薊和后退幾步,臉也有些微熱,看著他抬起手腕把藥一股腦全灌了下去,喝得太急嗆了兩下,憋得兩頰通紅,那樣子看起來狼狽極了,薊和默默打量一會兒,垂下眼睛,偷偷地笑了。 屋里漫延開一股黏糊糊的氣氛。 正在尷尬沉默之際,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下一刻房門被人推開,從外面走進(jìn)三個人來,兩人同時往門邊看去,發(fā)現(xiàn)是醫(yī)修和他的小弟子,后面跟著向庭蕪。 醫(yī)修邊進(jìn)來邊道:屋里這么暗怎么也不點燈?回頭吩咐小弟子,泰寧,去,把蠟燭點上。 是,師尊。 小弟子跑去窗邊把所有蠟燭都點燃,再罩上紗罩,房間里頓時充滿朦朦朧朧的昏黃,醫(yī)修是個上了年紀(jì)的老人,胡子花白,可是精神矍鑠,他走到床邊,俯身看了看鹿鳴,滿意道:嗯臉色瞧著紅潤了不少,看來恢復(fù)得不錯,鹿宗主你命很大嘛! 鹿鳴: 他往薊和的方向瞥一眼,快速收回來,裝模作樣道:是醫(yī)仙您醫(yī)術(shù)了得,救回了晚輩一條命。 好說,好說,老醫(yī)修十分受用,前些日子老身偶得一消息,說北境離恨山上有一味仙草,能治離魂之癥,甚是稀奇,我活了大半輩子了,也見過不少奇異非常的物事,這離魂草卻是從未見過,是以就去找了找,沒想到這第一次就用在了你身上,當(dāng)真是鹿宗主有福啊。 他說這話時十分可愛,搖頭晃腦捋胡子,雖已年老但是神態(tài)可鞠,看上去就像個老頑童。 薊和在一旁看著,也不由得對這個老先生產(chǎn)生了一絲好感,轉(zhuǎn)頭去看鹿鳴,卻見他微微有些凝重地皺著眉,好像在顧慮什么,禁不住問道:師咳,你,你怎么了?老醫(yī)修跟你說話呢。 剛一開口舌頭差點打結(jié),平日里師尊叫習(xí)慣了,一時半會兒還沒適應(yīng)過來,他生硬地改了口,假裝渾不在意地看向老醫(yī)修,道:仙君莫怪,師師尊他剛醒過來,可能神思還略有滯澀。 老醫(yī)修和藹道:無妨。伸手叫窗邊那個小弟子,泰寧你過來,幫為師看看鹿宗主是不是還有些氣血不通。 泰寧屁顛屁顛地走過來,一邊抬起鹿鳴的手腕告了聲得罪,一邊撅著嘴抱怨道:師尊您都親自來了,怎么不親自看???您又不是不知道弟子醫(yī)術(shù)不怎么精通 老醫(yī)修吹胡子瞪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為師眼神不好,給人號脈都找不著地方。 泰寧囁嚅著:那號脈也不用眼睛看啊 犟嘴!老醫(yī)修氣得呼了他一巴掌,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薊和看著這一老一小旁若無人地打鬧,忍不住笑了出來,原本他剛穿過來的時候也以為自己會有這樣一個和藹可親的師尊,能和他親如父子,可現(xiàn)在 他下意識地又朝鹿鳴看了一眼,正好和對方看過來的眼神對上,好像看穿了他心里在想什么,鹿鳴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jīng)_他撅了下嘴唇,眼里劃過一道下流又戲謔的光。 薊和感覺耳邊又是一陣火辣辣的熱意,緊繃著臉,狠狠咬了咬牙:這個渣男 只有向庭蕪站在一邊,一句話也不說,他臉色陰郁,眉間緊緊擰成了一個川字,一言不發(fā)地朝薊和看過來,眸色深深,剛想開口,床上的鹿鳴突然叫了他一聲:向宗主。 向庭蕪遞過去一個冷漠但又不失禮貌的眼神。 鹿鳴示意泰寧先松開手,他稍微起身,泰寧連忙去扶他,鹿鳴撐著床榻側(cè)過臉來:向宗主,不知你還記不記得北境離恨山上有什么,或者說,封印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