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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所有人都不要她了? 胡悅?cè)タ磧蓚€孩子,兩人立即躲開她。 是了,兩個孩子從來不知道她這個母親,也沒有所謂的感情。 而她光著頭,是個尼姑。 而她口中的郎君,其實也并沒有那么愛她。 她這一生,從眾星捧月,到如今的人人嫌棄,就像一個笑話。 眼淚落下的時候,胡悅?cè)滩蛔∪タ磾z政王。 她那么的愛他,那么的愛他。 為什么他不能愛她一點點,哪怕是一點點,她也不會變的那么壞。 倒下斷氣的時候,胡悅都沒有想明白。 攝政王起身。 幾位大臣連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跟了出去。 永平侯看著沒了氣息的胡悅,兩個嚇癱軟的孩子,一時間五味雜陳。 可他知道,等待他的,還不止這些。 侯爺、高官厚祿,和平民百姓之間的差別即將等著他。 可好歹還活著,侯府還有些家底,回到老家還能過日子。 這兩個孩子…… 他不知道要如何安置,是帶回去?還是送回他們本來的家去? 一張沒有經(jīng)過皇帝的圣旨。 永平侯被奪爵,貶為庶民,胡毅賜毒酒,雖未抄沒家產(chǎn),但先前賜的侯府卻被收回去,限五日內(nèi)搬出去。 知道點真相的,心里驚慌,想不到夫家轟然倒塌,因為攝政王的女兒。 而不知道的,四處打聽…… 玖娘對這些一無所知。 等她到一間藥鋪的時候,玖娘買了最好的金瘡藥、解毒丸。 “請問要多少?” “要最好的,有多少要多少!” 藥鋪掌柜不認得玖娘,但是知道門口那輛馬車,和身邊的護衛(wèi)來自哪里。 自是不敢耽擱。 “明日便把東西送到王府,姑娘您看?” “可以,多少銀子,我這邊給!” “好!” 等算賬的時候,玖娘知道這些東西貴,但沒想到這么貴。 一千兩銀子買不了兩瓶。 何遇檢查過后說,東西很好,值這個價格,玖娘就放心付了銀子。 去買布料的時候,布莊掌柜消息又要靈通一些,開口便是,“小的見過郡主!” “?” 玖娘看著掌柜笑了。 “我想看一點輕薄透氣的布料,不必太貴!” “是,您樓上雅間請!” 玖娘剛要上去,樓上下來一個姑娘,盛裝打扮,長得也格外明艷動人。 她看著玖娘,玖娘也看著她,然后玖娘先避開身子。 姑娘深深的看了玖娘一眼。 從玖娘身邊走過的時候,玖娘聞到一股子香氣,然后她就流鼻血了。 “郡主!” 端月幾人嚇住了,扶著玖娘往樓下走。 讓玖娘仰頭,玖娘卻不聽,頭低下去,伸出手,“掐我中指端正xue!” “……” 輕靈立即上前掐住。 好一會,玖娘必須還是沒止住。 最近藥鋪的大夫已經(jīng)被請過來,給玖娘看診。 “這?” 他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來。 而玖娘的鼻血卻一直在流。 “回王府,去請御醫(yī)!”端月沉聲。 玖娘被扶上馬車,馬車急急忙忙離開。 季若琳站在樓梯上,慢慢下來,問掌柜道,“那是哪個王府的郡主?” 她竟然不知道? “回永盛郡主,那是攝政王府的郡主!” “攝政王府?” 季若琳低低呢喃一句,微微抿了抿唇笑了。 是么。 那倒也是極好的。 離開的時候,心情也是真的好極了。 玖娘流著鼻血回到王府,攝政王、老太妃得到消息立即過來,何遇醫(yī)術(shù)也算是厲害,也沒能治了鼻血。 “快,快去宣御醫(yī)!” “是!” 老太妃讓人給玖娘堵住鼻孔,玖娘搖頭,“不能堵,一旦堵了鼻孔,血會回流,會嗆著!” 老太妃不懂醫(yī)術(shù),但玖娘這么一說,她仔細一想,也有幾分道理。 治不了血,堵住了確實都流了回去。 玖娘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血不停的流到盆子里,腦子有些暈乎乎。 “御醫(yī)來了!” 御醫(yī)先給玖娘把脈,但也看不出什么來。 “郡主這兩日可曾有什么不妥?” “沒有,吃住都很好!”玖娘應(yīng)聲。 “那是否有什么別的異常,比如夜夢這些?”御醫(yī)又問。 玖娘想了想還是紅著臉說道,“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就是比較難以啟齒,醒來濕了褲子,不是尿床,就是女子思春那樣子,不過我以前沒有這樣子過!” 玖娘說完,她自己臉紅不已。 丫鬟們也臉紅萬分。 唯獨老太妃聽后沉了臉,“去,把研磨香料的婢子拿下,今日一早香爐的香灰倒去了哪里也找出來!” 又讓御醫(yī)按照她說的方子開藥,讓人抓了趕緊煎熬端過來。 直到服用了湯藥,玖娘這鼻血倒是立即就止住了。 躺在床上,臉色發(fā)白,很是虛弱的樣子。 “你受苦了!”老太妃拍著玖娘的手,“好好休息,余下的事情讓祖母來處理!” “祖母,我怎么了?”玖娘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