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解決
勃王在昱帝面前委屈的眼睛都紅了,“此事實在難以啟齒?!?/br> “有什么就說,你要真不想說還能站在這?!?/br> “不說我又實在委屈?!辈跽f?!按耸率瞧鎼u大辱,任何一個男人都忍受不了的屈辱?!?/br> 昱帝看著他。 勃王也沒不賣關(guān)子,“今日王妃發(fā)現(xiàn)后院有個侍妾不聲不響已經(jīng)懷孕四個月,肚子都大了,王妃還以為是我喝醉了沒有留意,但我又不糊涂,是不是我的種我還能不知道嗎?我根本就沒碰過她?!?/br> “這?!标诺壅f,“那還不趕緊處理了,進(jìn)來跟朕說,朕也是要處理掉的,王嗣不容混淆?!?/br> “那有陛下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這就回去處理了。”勃王說。 還沒轉(zhuǎn)身,昱帝就叫住他,他反應(yīng)過來,“站住,若是普通jian夫,你不必特意來和朕說,你跟朕說,jian夫是誰?” 勃王捏緊了拳頭,“正月有一段時間,晉王常來我府上,想讓王妃替他算一下子嗣,王妃說算不出,他便每每喝醉了才離去,酒醉之時,將我的侍妾當(dāng)作是侍女?!?/br> “我本來一氣之下就想處理了她,但是?!辈跷幢M之言很明確,晉王子嗣艱難,去年一年窩在家里只生娃都沒個消息,這好不容易有個子嗣,雖然來路不光明,但是不要,怎么知道除了這個晉王以后還有沒有子嗣。 昱帝呼吸一下沉重了起來,他半天沒說話,最后走下來到勃王身邊,捏著他的肩膀說,“孩子,這次就委屈你?!?/br> “你將那個女子送到晉王府去,皇伯父承你這個情?!?/br> 勃王哽咽一下,“父王母妃早早去了,若不是皇伯父護著我,我長不到這么大。皇伯父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br> “好孩子?!标诺叟呐乃募绨蛘f。 從宮里回去,勃王就說讓人把那女子送到晉王府去,劉若水先前誤會了勃王,現(xiàn)在就端茶倒水好不殷勤,“其實殿下進(jìn)宮去就知道這個女人必須送到晉王府去,那為何不直接偷偷送到晉王府去,何必驚動陛下?!?/br> “我要不驚動陛下,豈不是便宜了晉王?!安跽f,他是故意的,能讓陛下心里對晉王多一絲不喜,那何樂不為。 晉王府冷不丁來了一個大肚子的女人,送人過來的還是勃王府的人,說是正月里伺候過王爺一會,女子膽小不敢說,今天才叫人發(fā)現(xiàn)有孕。 董初月身邊的人說這個女子應(yīng)該是皇太后給的那一批送到勃王府的,董初月一楞,‘你是勃王府的丫頭還是侍妾?“ 女子低頭不敢說話。 “罷了,不說我也知道,要是個丫頭,怎么能瞞這么久?!岸踉驴嘈?,“這府里這么多女人殿下都不喜歡,就喜歡在外面吃野食?!?/br> ”來人啊,帶她下去安置,再來人去給殿下傳信,讓殿下去看一眼?!?/br> 晉王知道也很意外,但是能有個孩子他還是很高興,見了人他還有印象,畢竟他在勃王府也就睡了那么一個,問了名字叫紅袖,晉王讓她改名叫宜人,“日后就安心養(yǎng)胎,若能生下兒子,本王提你做側(cè)妃?!?/br> 這后院也沒什么秘密,晉王說的話很快就傳的人盡皆知,王婉捂住肚子,只覺苦澀,她這樣的家世當(dāng)不成正妃能當(dāng)個側(cè)妃,這不知道哪里來的野丫頭,肚子里有貨也能當(dāng)側(cè)妃,和她平起平坐。 不,她要遲遲沒有孩子,恐怕還比她不如。 “小姐,吃藥了?!?/br> “都吃了一年了,沒有用就不要吃了。“王婉發(fā)脾氣。 晉王還當(dāng)昱帝不知,喜滋滋的進(jìn)宮去報喜了,說是皇祖母賞的好丫頭,只一次就有了,如今胎穩(wěn)了才看進(jìn)宮來報喜。 昱帝看他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但是他沒有發(fā)作,此事實在算不上光彩,實在不用太多人知道,因為知道內(nèi)情,表現(xiàn)得就不夠高興。 晉王有些委屈,“父皇,兒臣也想多子多福,但是子孫事并不是兒臣努力就能做到的,兒臣去年一年就像個種公一樣,關(guān)在家中。“ “兒臣,兒臣實在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br> “那明日你便有開始上朝吧。“昱帝說,然后就讓晉王走了。 晉王覺得依照父皇的對子孫的看重,為何對他這個好消息不輕不重的,到了妙音殿,淑妃很高興,還說要派人去伺候那個女子,“不要小看女子的嫉妒心?!?/br> 晉王點頭,淑妃問陛下準(zhǔn)你參政了嘛?晉王又點頭,“只是父皇好像對我有孩子這事并不很高興?“ “你這差點運氣,從來都是第一個最珍貴,后來就平平?!笆珏f,何況秦王妃大年初一生的那個孩子又極好,”你啊在政事上多表現(xiàn),你不在朝堂這些日子,秦王可出風(fēng)頭了。“ 秦王知道這事后回來同柳望舒說,“你說晉王是不是有點毛病,他就這么喜歡這么偷偷摸摸的?“ 柳望舒聞聽也瞪大了眼睛,“那還要留下那個孩子嗎?“ “那怎么辦,人都送晉王府去來了?!?/br> “勃王就不該進(jìn)宮去跟父皇說,自己處理了就行?!扒赝跽f?!罢f什么晉王子嗣艱難,那又關(guān)他什么事?!?/br> “勃王此舉是對的,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若是晉王以后真的沒有子嗣,若是讓他知道勃王處理了一個他的子嗣,那你說晉王會不會遷怒?陛下會不會遷怒?”柳望舒說。 “那也不應(yīng)該啊,那個女子是勃王的妾室,兄弟妻不可欺,便是這個道理也不懂嗎?”秦王說,“幸好那個女人勃王沒碰過,這要是傳出去一女侍二兄,話還能好聽?” “再說,這也是欺負(fù)勃王,生按一個綠帽子在頭上?!?/br> “這事是晉王欠勃王的,且看他如何彌補吧?!?/br> 晉王壓根就沒想到彌補,他至今還以為是勃王府的丫頭呢。 秦王在朝上看他頗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再看他熟絡(luò)的和朝中眾臣打招呼,更是不屑,柳朗看到他的神色,湊過來提醒,“殿下怎么了?”之前還裝的好好的,現(xiàn)在怎么又露出這種爾等都是蠢貨的不屑表情。 朝臣們對這種表情很敏感的,這要是傷害了感情,便是再多笑也彌補不回來。 “你說他們?yōu)槭裁磿X得他好?“秦王用下巴示意晉王所在地方。 “這是禮賢下士?!绷收f,“殿下該學(xué)學(xué)這番做派?!?/br> “禮賢下士就能讓人以為你是個好人?哪怕你私底下做的事又惡心又沒道德?“秦王說,”本王是決計不會做這樣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