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虛空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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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府主院。 月星兒憤憤不平地問林氏: “娘!您真的要給那賤人修院子買下人嗎?” 剛剛在前院,月銘敲打了林氏之后,又給了她臺階下——讓她負(fù)責(zé)竹心院的修葺以及再挑幾個下人去竹心院聽命,就算是給她作為主母的面子了。 月銘在朝堂上是百官之首,叱咤風(fēng)云慣了,連皇帝都要敬他一分,雖從不插手內(nèi)院之事,但不代表他對內(nèi)院事務(wù)一無所知。 平日里他睜一只眼閉一眼,林氏也無所畏懼,可如今他既然已經(jīng)開口了,就說明了此事已無商量余地。 近二十年的夫妻相處,林氏對月銘還是有些了解的,自然不會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忤逆他的意思,于是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可是答應(yīng)歸答應(yīng),不代表她不生氣,此時她端坐在上座,聽到自己女兒的抗議,不咸不淡地說: “忘了你父親剛剛是怎么說的嗎?日后別再說漏嘴了!” 月銘對月九齡的態(tài)度突然有了轉(zhuǎn)變,很有可能是送高玉出去的時候聽說了什么,而能讓高玉傳達(dá)意思的,不是皇帝就是皇后。 想起前日在珍平宮皇后在月九齡獻(xiàn)香后的維護(hù),以及昨日將她一人留在珍平宮用早膳的行為,林氏皺了皺眉。 月星兒沒有林氏想得那么深,她只要一想到日后見到月九齡要行禮叫“縣主”,整個人就不好了。 原以為林氏會有法子讓月九齡聽話,沒想到她竟然也讓她低頭,氣得她將一聲“娘”喊得千回百轉(zhuǎn),以表達(dá)自己內(nèi)心的不滿。 林氏也沒想到這些年被她打壓得死死的,不敢有一句怨言的竹心院,怎么突然就翻身了? 不過一兩年沒怎么在意,月九齡竟然就變了個模樣,不僅臉蛋變好看了,就連那軟弱的性子也是天翻地覆,變得軟硬不吃了! 思來想去,林氏直覺如今的月九齡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揉捏的丑八怪了,必須得趁她在府中還尚未有根基的時候?qū)⑵浒纬?,否則后患無窮。 林氏內(nèi)心暗下決定,然后對上自己女兒哀怨的眼神,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對月星兒說: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若是不能將她一擊斃命,日后她反過來咬你一口也是要命的!” 月星兒才不認(rèn)為那個前些日子哭著向她求饒的月九齡有這般能耐,拉著林氏的袖子撒嬌攛掇: “不就是個有名無實(shí)的縣主嘛,要知道這月府還是您說了算的!您若不想讓她有好日子過,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林氏無奈地看著月星兒,直到勸說無用,便轉(zhuǎn)移了話題: “此事可以從長計議,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治好你臉上的傷。” 說到她的臉,月星兒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過去,“沒錯!我一定要讓月九齡百倍奉還!”她一想到自己如今丑陋不堪的臉,就恨不得將月九齡撕碎。 “前幾日您說有個神醫(yī)或許能治好我的臉,可有派人去問何時能為我看診?” 林氏看著自己原本貌美如花的女兒,想到她如今只能蒙著面紗不能離開月府半步,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早就安排好了,你先把臉治好,只要能嫁給顧侯爺,你就是一品軍侯的正妻,縣主又算得了什么?” 一提到顧墨玧,月星兒便像打了雞血一樣,杏眸迸發(fā)出精光: “沒錯!我一定會成為顧侯爺?shù)姆蛉?,然后將月九齡踩在腳下!” 于是大半個月過去了,月星兒忙著治臉,都沒時間找月九齡的麻煩。 而月九齡也樂得清凈,如今竹心院也翻了新,如今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破敗的模樣了,屋里也能一直燒著炭火取暖,小日子可謂是上了一個不小的臺階,這都是月九齡的功勞。 葉碧云與小蓁偶爾還是會不由地感嘆,自家小姐果真是與眾不同了,但這不是壞事,畢竟現(xiàn)在的生活,可是一個月前她們做夢都不敢想的! 而在虛空被抓的十日后,才陸續(xù)有風(fēng)聲放出來。 皇城百姓在聽說兇手是普世觀的虛空道長后,震驚之余便開始議論紛紛。 以至于在封宮查案半月后,此事依舊是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 月九齡早就在圣旨下達(dá)后便告訴了葉碧云與小蓁二人真相——否則突然被封為縣主一事說不過去啊。 一開始兩人皆難以置信,后來慢慢接受了之后,小蓁每日都能從外邊聽到一些關(guān)于此案的消息,回來告訴月九齡: “......據(jù)說官府帶人連夜上普世觀,在后山挖出了尸體,那人死得好慘,被砍成好幾塊,想想都瘆得慌!” 月九齡自從出了宮之后就沒有在插足此案,畢竟這個案子地后續(xù)調(diào)查與她無關(guān),刑部與大 理寺也不可能將調(diào)查的進(jìn)度告訴她,因此在那之后的進(jìn)展,她也只能從小蓁口中得知。 此時聽到后山找出被分尸的尸首,她便想到虛空的生母。 葉碧云感嘆:“真沒想到虛空道......”說到這她頓了一下,她信真人神仙,對普世觀還是很敬畏的,連同對那里的道長的品德也是深信不疑,幾乎是整個皇城百姓都是如此。 一時改不了口,她便干脆跳過,繼續(xù)說: “平時看起來那么善解人意,竟然是殺人兇手,真是人心隔肚皮啊!” 虛空連殺五人的消息傳開后,原本香火旺盛的普世觀第二日竟無人問津,一夜之間,那里仿佛不再是道觀,而是鬼屋,人人避而遠(yuǎn)之。 原本信道的香客都打算去隔壁護(hù)國寺改信佛了——這也能理解,誰能料到自己原本是想去求神庇佑,解憂排難的,誰知訴說之后竟然會送命,這給皇城百姓留下太大陰影了。 小蓁年紀(jì)尚小,對神佛的敬畏沒有葉碧云那樣深刻,只是跟著嘆了口氣,隨口說道: “好在他死了,也算是罪有應(yīng)得了!” 月九齡聞言喝茶的動作一頓,看向小蓁: “你說什么?他死了?” 小蓁不明所以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是啊,今日大家都在談?wù)撨@事,據(jù)說他是昨夜在大牢里畏罪自盡的?!?/br> 虛空自殺了。 月九齡將手茶杯放下,皺了皺眉:可虛空殺了那么多人,本來就是死罪難逃,為何還要多此一舉,在交代完犯罪的過程之后自殺呢? 這不符合邏輯,按照她與虛空接觸是對他的了解,他本人看似謙遜有禮,實(shí)則十分自大,就算他淪為階下囚,親口承認(rèn)殺人,也絕不可能因?yàn)樗^的愧疚而自殺! 思及此,月九齡不由蹙眉,原以為到此可以告一段落,可是不知怎的,她忽然覺得虛空最后得到這么一個潦草的下場,不是最終的結(jié)局,更像是欲蓋彌彰。 可這件案子從兇手的作案動機(jī)到作案手法都已經(jīng)明了,虛空的死又是為了掩蓋什么呢? 還有他那天被帶走前說的“這才剛剛開始”,又是什么意思? 于是她又將案子從頭到尾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發(fā)現(xiàn)了還有一個疑點(diǎn)無法解釋,那就是靜姝公主。 為何虛空對其他死者下手時沒有半點(diǎn)兒猶豫,唯獨(dú)放過了明姝呢? 顧墨玧也曾問過她這個問題,當(dāng)時怎么回答來著? 想不起來了,她當(dāng)時隨口胡謅了個理由敷衍了顧墨玧,卻不曾想如今自己也受其所困。 如今虛空已經(jīng)死了,線索也就此斷了么? 月九齡靈光一閃,抬眸對還在唏噓的葉碧云說: “奶娘,明日我要去一趟普世觀,你讓管事安排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