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有感而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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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蕭瑟,皇城里的綠意也在漸漸消逝,天一涼風一吹,大街小巷的行人都少了,只有街邊零星幾個小攤小販還在寒風里堅守著討生計。 但也并非每種活計都要看天的,好比紅鳶樓,這一年到頭就沒有蕭條的時候,什么時候來都是顧客盈門,熱鬧非凡。 紅鳶姑娘——蘇箏半倚在四樓廊邊往下望著大廳里滿座的客人,美艷的臉上掛著微笑,內(nèi)勾外翹的眸子卻沒有半絲笑意甚至透著幾分“生人勿近”,但只要視線與客人相對,便會無差別地加深眼底的笑意,風情萬種的韻味惹得客人心花怒放。 她每日都會來上這么一會兒,卻不親自下場招待客人,像是要以身作則地告訴眾人何為“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在風花雪月里頭這么高冷可是要餓死的。 可沒想到那些個習慣了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達官貴人們還真吃這一套,即便是看得見摸不著也趨之若鶩,還私下給蘇姑娘取了個應景的雅名——高嶺之花。 “高嶺之花”覺著今日露臉的時長差不多了,便沖著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客人們拋了個媚眼,不再多看一眼,自顧自地扭著水蛇腰轉(zhuǎn)身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伴著客人們意猶未盡的嘆聲,蘇箏推開身后一間屋門,走了進去。 這屋子并非她的花房,而是一間雅座,雅座正中端坐著一個年近而立之年的青年男人——可見這高嶺之花也并非對所有人都高冷,還是有例外的。 青年男人五官深邃,高大肩寬,單坐在那里一語不發(fā)就有一種令人臣服的氣場。 蘇箏兀自在他對面落坐,就兩人相處的熟稔程度來看,還是老熟人。 抬手斟了杯熱茶,推到男人跟前時輕啟紅唇,聲音婉轉(zhuǎn): “這轉(zhuǎn)眼就要入冬了,堂主怎么還在皇城?” “堂主”便是在喚青年男人,此人姓周名曲,濃眉大眼,膚色古銅,肌rou健碩,一看便是個練家子。 周曲聽到嬌媚的聲音也無動于衷,頗有些看破紅塵的意思,又或許是練功的時候也順道練了“斷情絕欲”。 只聽他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說:“事態(tài)發(fā)展和主人預想的有些出入,這邊若是出了差錯會影響之后的大計,我得盯著點?!?/br> 提起“主人”,蘇箏幾乎是下意識挺直了腰板,臉上的玩笑也斂去,小心翼翼地開口: “不是說皇上已經(jīng)下令,要徹查當年老侯爺夫婦被劫殺一案么?我看大理寺上下忙得不可開交,相信不日便可真相大白。” 周曲聞言看了她一眼,“聽說主理人是個皇親國戚?” 蘇箏想了想,松了口氣: “江少卿?。克墙瓏c德安長公主之子,當初入大理寺確實借了天家的光,不過他與那些謀個官職混日子的世家子弟不一樣,是個務實的,所以才能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br> 說到這她想起前段日子江聰因擅闖朝廷大員府邸惹了一身腥的事兒,不由嗤笑,“真搞不懂這些富貴閑人,放著世子爺不當,跑去干吃力不討好的事兒,真是吃飽了撐著的。” 周曲在皇城也有些時日了,自然聽說過江世子的“壯舉”,語氣不屑: “哼,別是個草包就行?!?/br> 蘇箏聞言,知道他是在擔心這案子的進展,“那倒不至于,之前葛振的案子不就是他主辦的么?”雖說辦得也不是很圓滿,而且要論功勞他還得往后排一排,但總歸不是個花架子。 “我聽說他今日一大早就去了侯府,是上了心的?!?/br> 她想起方才得知的消息,覺得此案不會再拖下去,便讓周曲寬心: “再說,事關安國侯雙親,顧侯爺不可能完全不理會,大理寺的本事如何暫且不論,那位‘活閻王’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了得,周堂主也不必太憂心?!?/br> 然而鐵石心腸的周曲儼然沒將她這番苦口婆心的寬慰聽進去,蘇箏的一腔柔情撲在了鐵板上,笑容僵在了臉上。 “還是主人擔心少主……” 周曲沒等她說完凜冽的眼神便睨了過去,蘇箏被這無形的壓力攥住了喉嚨,話音戛然而止,臉也漲紅了。 寂靜的雅座里彌漫著令人窒息的迫壓,許久周曲才斂了斂周身的強勢的氣息,語氣有所緩解: “你在紅鳶樓多留意風向,切記,別做得太過被聚鳶臺盯上?!?/br> 蘇箏聞言這才將高高吊起的大石落下,只是厚厚的胭脂水粉也掩蓋不住她此刻煞白的臉色,失魂落魄地應著: “君臺主不是早就查到我的身份么?” 聚鳶臺的情報手段向來迅速準確,更別提進出紅鳶樓的人了。 若非主人有先見之明,蘇箏進皇城的第一天恐怕就暴露無遺,雖然大可將她的身份信息抹得一干二凈,但她是要進入紅鳶樓的,為了不引起君子箋的注意,他們還是刻意留下了些線索。 君子箋是查到蘇箏的來歷,或許也猜到她是誰的人,但并沒有讓下面的人繼續(xù)深入調(diào)查,說明蘇箏的存在尚且在他的接受范圍。 周曲不以為然道,“看破不說破是一回事,得寸進尺又是另一回事。沒人樂意看到外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尤其是天下第一門派的掌門人,君子箋看著是個軟柿子,實則是根硬骨頭?!?/br> 說完他冷冷地瞥著蘇箏,若有所指地警告: “你可別忘了,聚鳶臺是做什么的?!?/br> 蘇箏心下大驚,忙垂首應道: “是,屬下謹記。” 見她聽懂自己的意思還不算愚蠢,周曲才將目光投放在窗外,看著皇城的繁榮昌盛。 許久才緩緩開口,“少主……”一提便先感嘆了聲,語氣里難得帶上了幾分憂心忡忡,“少主還是年輕任性了,不過也沒幾個月逍遙自在了,等這邊事了,還是要回歸本職的?!?/br> 屋內(nèi)響起與男人年紀不符的謂嘆,蘇箏與一旁的年輕隨從聞言均是斂下眸色,知道周曲無需他們附和,只是有感而發(fā)罷了。 【作者有話說】 今天三次元有點事耽擱了,第二更可能有點晚,如果十二點沒更新就別等了哦,先睡,明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