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有此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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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家,也是顧墨玧的岳家,月九齡的娘家。 秦國公秦恒思及此,忍不住在心中腹誹——月銘真不是東西,上一輩的恩怨還要報到兩個孩子身上,簡直造孽! 顧墨玧知道姨父在擔(dān)憂什么,他垂下墨眸,“阿齡早已與月家斷絕關(guān)系,她不會在意的?!?/br> 秦恒皺起眉頭:“可……” 剛起了個頭卻被顧墨玧打斷: “更何況,岳母的死……可能也沒那么簡單。” 聞言,在座其余兩人瞳孔晃動,皆是難以置信。 “什,什么意思?你是說月銘因?yàn)樵隆婺憬舛具€壞了他的大計(jì),所以懷恨在心?”秦恒本下意識要以“月夫人”來稱呼符沁,但似乎覺得膈應(yīng)又改了口。 他震驚之余心思轉(zhuǎn)得飛快,一邊回憶著十六七年前的事,一邊覺得疑惑: “不對啊,說句不好聽的,月銘是當(dāng)朝首輔,要?dú)⑺兹绶凑疲瑸楹畏堑萌⑺M(jìn)門,還有了阿齡?難道就為了折磨她么?這也太荒唐了!” 若真是如此,那月銘就是禽獸不如! 坦蕩的秦家軍統(tǒng)帥打從心底容不下這種陰狠毒辣的小人,悲憤起來沒了平日里的從容不迫,恨不得立即就找上門去找他問個青紅皂白。 就連秦琰也極少看到到秦恒動怒,怔了怔,緊接著清了清嗓子說: “父親先別激動,阿玧不也說了只是懷疑么,或許其中另有內(nèi)情也未可知。” 秦恒從不在人前端架子,更何況是自家小輩的跟前,他不以為然地地冷哼一聲,“哪有那么多隱情?” 被親爹噎了一下的秦琰低頭摸了摸鼻子,干脆轉(zhuǎn)移了話題,問顧墨玧案子的進(jìn)展: “那你們打算下一步怎么辦?” “線索幾乎都斷了,案子也陷入了僵局,我與阿齡……”顧墨玧抬眸看去,恰好對上了月九齡同樣投過來的目光,兩人皆是彎了彎眼睛,一觸即分,語氣不自覺地緩和了些,“想換個方式,月銘這些年稱霸朝堂,就連太子也不得不聽他這個首輔舅舅的,他們未必就心甘情愿沒有怨言?!?/br> 秦國公這會兒也沉靜了下來,不想上門打月銘了——太掉價了。 而是認(rèn)真地分析起來:“太子性子好高騖遠(yuǎn)又不肯腳踏實(shí)地,我才剛表露出要將秦家軍交給琰兒的意思,他便急不可耐地讓人過來噓寒問暖,真怕別人知道他的司馬昭之心啊?!?/br> 秦琰聞言點(diǎn)頭附和: “而且行事風(fēng)格不像是首輔的意思,想來是他自己的主意?!?/br> 明蔚身邊那個親衛(wèi)長說話三句離不開太子新晉的岳父也就是兵部尚書陳英,分明是知他若是接受了秦家軍,先不說營中軍功累累的舊部服不服他,先是兵部這一關(guān)就不好過。 所以想恩威并施地讓自己為他所用,好對抗他如今唯一一個勉強(qiáng)能讓他顧忌的四皇子西南王。 可他做得也太明顯了,皇上如今正值壯年,身體康健,他想上位至少還得等上十年八年,這么做就不怕為上所忌? 秦國公一副好看戲的神情,“看來首輔大人這次要在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外甥手里翻船咯?!?/br> 音落,兩個小輩無聲地對視了一眼——您老人家還真是看熱鬧不怕事大。 秦老確實(shí)不怕,他戎馬一生,什么樣的驚險沒遇過,近年來雖不打仗了大部分時間都在皇城,可他卻不覺得安心,他在朝堂上待得越久,心就越冷。 想起朝堂,他說起了另外一件事,“還有向來與他同穿一條褲子的戶部尚書,張欽前兩日剛銷了病假就急赤白臉地將嫡子從工部揪出來,看來是想提前讓他接替父職,所以張欽不做戶部尚書了想干嘛,回鄉(xiāng)養(yǎng)老了?” 顧墨玧聞言,眼里閃過一絲譏誚: “當(dāng)然不可能,且不說戶部那些帳張騫能不能看明白,張欽若真辭官,恐怕不止朝廷,各地都要亂,別說皇上,太子第一個就不答應(yīng)?!?/br> 張欽這么些年總被月銘壓一頭,眼看著月家就要倒了,而張家卻依舊強(qiáng)大,他還會甘愿坐在戶部尚書的位置么? 秦恒冷笑道:“所以太子這是打算聯(lián)合岳父冷落衰敗了卻還要對他指手畫腳的外戚了?哼,一群烏合之眾!” 秦琰知道近來因?yàn)榈弥虾顮敺驄D之死另有真相,母親又因此耿耿于懷日漸消瘦,父親心中累積的郁結(jié)被激發(fā)出來了,大有想要趁此發(fā)泄的意思,他也不打算攔著了 “阿玧與弟妹是想挑起他們狗……”秦琰及時地止住了話頭,心想莫不是被父親影響,“咳,內(nèi)斗,讓他們自己露出馬腳?這倒不失為一種方法?!?/br> 曾經(jīng)在同一條船上的人肯定多多少少知道對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這些事很容易在撕破臉皮的時候被捅出來。 秦國公贊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花園,目光落在不知與岑毓說了什么逗得她笑逐顏開的月九齡身上,像是有感而發(fā): “這孩子倒是聰慧過人,就怕狗咬狗到最后不是一死一傷也不是兩敗俱傷,而是咬出了別的龐然大物?!?/br> 說著他收回視線,看向視線黏在月九齡一顰一笑上的顧墨玧,頗為擔(dān)憂:“屆時你與顧家軍要怎么辦?” 秦琰目光一滯,“什么意思?”舊案若是真相大白不是皆大歡喜的事么?父親為何又有此一問? “我……不知道?!鳖櫮j將濃密的睫毛蓋下,遮去了墨眸的情緒,像是自言自語般又說了一遍,“姨父,我真的不知道?!?/br> 秦琰感受著兩人之間彌漫開來的凝重氣息,莫名其妙地蹙起眉頭,正要開口問清楚,突然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來,像是哀愁的嘆息。 起風(fēng)了。 “起風(fēng)了,”月九齡看著在風(fēng)中瑟瑟搖曳的蘭花,對身旁的岑毓說,“姨母,我們進(jìn)屋避一避吧?!?/br> 【作者有話說】 阿齡:起風(fēng)了,月銘要完球了。 我:起風(fēng)了,大家要裹緊自己的小被子哦,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