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妄心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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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月銘說符沁身子弱,葉碧云說她懷孕后期日漸虛弱的情況就都說得通了。 那么,誰會對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女子下毒?符沁自己知道嗎? 她應(yīng)該是知道的,她一眼就能識別宮里太醫(yī)都診斷不出來的毒,怎么會不知道自己中了毒? 那她知道毒會侵入腹中胎兒么? “是什么毒?”月九齡問的不僅是自己身上的毒,也是當(dāng)年符沁所中之毒。 戚霖皺眉搖頭,甚是慚愧: “恕在下才疏學(xué)淺,未曾聽聞過?!?/br> 自得知月九齡血里帶毒他便翻查過無數(shù)典籍案例,又借聚鳶臺的情報網(wǎng)四處搜尋信息,卻不曾找到類似的例子。 這個回答在月九齡的意料之中,她不怒反笑: “戚神醫(yī)莫要妄自菲薄,若是連神醫(yī)戚家都聞所未聞,那天底下大概就只有下毒之人知道了。” 并非她抬舉戚霖,戚家的醫(yī)術(shù)高超是天下人共睹的。 戚霖雖身子弱但醫(yī)術(shù)造詣戚家同輩中無人能出其右,他都沒聽過,那更遑論其他人,不知符沁若是在世,能否與他相較。 月九齡收回飄遠的思緒,“我記得侯府的老管家說過,當(dāng)初南蠻給侯爺下的毒很特殊,用在小孩身上毒性發(fā)作會慢很多,而且不易被察覺,你知道那是什么毒么?” 戚霖聽出她的言外之意,眉心一皺,脫口否認: “不,不可能咳咳——” 一激動,他又忍不住捂著嘴咳了起來。 月九齡一手拿著暖爐,站在走廊耐心地等著他平復(fù)下來。 “你想說我已經(jīng)是成人了,為何卻沒有發(fā)作?” 見戚霖不咳了,她才緩緩地開口,替他將未曾說出口的話補充完整。 “可我是從胎中便帶毒,不是出生之后?!?/br> 聞此,黑灰色的瞳孔倏地一縮,“冒犯了!”音落,月九齡抱著小暖爐的手腕搭上了一方絲帕,戚霖蒼白的指節(jié)隔著絲帕搭上去。 少頃,戚霖收回手帕,像是自言自語地開口: “可你的脈象一點都不像那毒,難道真是因為中毒時機不同……” 月九齡的目光從自己的手腕上移開,看向戚霖: “所以你知道侯爺當(dāng)年所中的南蠻毒?” 即便是當(dāng)年被老侯爺派去西南邊疆暗中調(diào)查毒源的王瑞,潛伏了一年多也查不到半點關(guān)于那毒的信息,時隔十七年,他們查起來就更難了,所以到現(xiàn)在甚至連那種毒叫什么都不知道。 戚霖在她期冀的目光里微微點頭,“略有耳聞,南疆雨水豐沛,雨林瘴氣繚繞,生長著有許多罕見的毒草毒蟲,而南蠻人擅養(yǎng)蠱?!?/br> 他將目光放在廊外被浮著薄冰的湖上,聲音略帶縹緲: “一百年前,南蠻皇族有一位王爺醉心煉蠱之術(shù),尤其喜歡做些匪夷所思的試驗,常用毒草毒液喂養(yǎng)蠱蟲,由此養(yǎng)出了一種毒,此蠱的蟲卵是帶毒而生,若在未破卵之前服下,頃刻便會暴斃……” 那位王爺給這種毒蠱取名為“妄心”,那芝麻大小的蟲卵通體泛紅,就像人用妄念浸染出來的心魔。 他沒有將最后這句話說出來,黑灰的眼眸更加暗沉。 “但這是針對成人的,若是給小孩用,便毒性發(fā)作起來只會反復(fù)高熱失去神智,最后因病虛弱而死,一般大夫不會將此情況聯(lián)想到中毒上。” 聽完之后,月九齡若有所思地發(fā)表意見: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自己很像一枚帶毒的卵?!?/br> 懷孕的符沁像被喂了毒的蠱蟲,而她就是帶毒而生的蟲卵。 戚霖聞言臉上的病氣重了幾分,顯得十分陰郁,不喜歡她的這個比喻。 他擰著眉,沉聲道:“但我從未見過孕婦中毒之后相安無事還能……”活著,一般都是一尸兩命。 因為孕婦也是成人,不可能例外。 無需他補充完整,月九齡知道他要說什么,但沒想與他爭辯,畢竟這些都是她未經(jīng)推敲的臆測罷了。 “此毒可有解?” 只要知道符沁當(dāng)年怎么給顧墨玧解的毒,那么這個疑惑或許就迎刃而解了。 然而卻見戚霖嘴邊泛起嘲諷: “那位毒祖宗只管下蠱不管解,直至都未曾留下過只言片語。我曾在南疆碰過中蠱的人,也盡力搶救過,但…..效果甚微?!?/br> 月九齡了然,看來戚霖也曾試圖去解這毒,但是失敗了。 戚霖仍舊心有疑慮:“我還是覺得夫人身上的毒不一定就是‘妄心’,請容我些日子……” “不急于一時?!痹戮琵g出聲打斷他情急之下想要做的決定。 她在戚霖錯愕的目光下繼續(xù)說,“原來那毒叫’妄心‘,”然后耐心勸阻,“西南濕冷,戚神醫(yī)還是要以身子為重,等過了春再動身也不遲,反正這毒在我體內(nèi)十六年也不曾有動靜,再等幾個月有何妨?!?/br> 月九齡聽出了他想親自去西南甚至深入南蠻探查“妄心”的打算,有些詫異,但不能讓他只身犯險——江言憶知道了不得哭死? 戚霖聞言垂眸,薄薄的眼皮蓋住了情緒,“子箋臨行前特意吩咐我要早日替夫人解毒,咳咳——” 側(cè)頭咳了一會兒,再抬眸已然恢復(fù)了平時的儒雅,目光像是無意掃過她沒有捧暖爐的另一只手,認真道: “再說了,您手持聚鳶牌令,我既受益于聚鳶臺,自然要竭盡所能,萬死不辭?!?/br> 月九齡一滯,隨后了然,君子箋與戚霖情同手足,戚霖會知道他將聚鳶牌令交給自己的事也不奇怪。 只是此時,提起那個好幾個月都銷聲匿跡的妖孽,握著那枚青銅令牌的手不由收緊。 “他……還是沒有音訊?” 戚霖淡淡一笑,“臺主一向神出鬼沒,若非他自己愿意暴露,否則無人能知曉他的行蹤?!?/br> 月九齡頷首,沉默了片刻,卻沒有將手中令牌亮出來,仍舊勸戚霖:“去西南的事還是先擱置罷?!?/br> 然后沒等他開口,就轉(zhuǎn)移了話題: “你先替我查查母親在皇城那一年里的所有行跡,見過什么人,去過什么地方,做過什么事,越詳細越好?!?/br> 戚霖聞此也不再堅持,沉聲應(yīng)下,讓月九齡止步于此,不必再送。 月九齡便站在原地,見他轉(zhuǎn)身,又出聲: “還有,侯爺那邊……” 戚霖腳步一頓,從善如流地回道: “明白,夫人放心?!?/br> 【作者有話說】 我會吸取教訓(xùn),以后(新文)努力避免犯同樣的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