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要走種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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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琰覺得蹊蹺,顧墨玧卻心頭一動——阿齡真的還活著! 但慕容賦這樣大張旗鼓地昭告全國,是阿齡身上的妄心發(fā)作了么? 思及此,方才揚起的劍眉又皺到了一起。 小九已經(jīng)在他懷里睡著了,顧墨玧放下順毛的手,對秦琰說: “先按兵不動,靜觀其變?!?/br> 秦琰頷首領(lǐng)命,下去安排了。 原本強(qiáng)盛如大燕,與南蠻一個彈丸小國打仗,該是碾壓式地蹂躪才對,可一步錯,步步錯。 從一開始對南蠻掉以輕心就失去了先機(jī),不僅被反咬了一口,之后又連失七城,被動開戰(zhàn),失去了掌控權(quán)。 縱然有顧墨玧的力挽狂瀾,但南蠻儼然早有準(zhǔn)備,對他這些年打過的仗以及戰(zhàn)術(shù)都了如指掌,大燕就算是贏,也贏得不易。 后來好不容易拿回了主導(dǎo)權(quán),大燕朝廷卻拖了后腿,斷了補(bǔ)給,總不能讓前線的將士餓著肚子去打仗,因而只能虛與委蛇地斡旋。 也不知西南王是受此刺激還是憤憤不平,竟一改昔日的溫良順從,公然與監(jiān)國的太子叫板,還獲得了江國公等大臣的支持,朝堂之上,隱隱分出了兩派。 四皇子明霆重新回到眾人的視線,嶄露頭角,雖然鋒芒畢露,惹來了不少忌憚,但好歹確保了前線能夠繼續(xù)抵抗外敵。 南蠻蟄伏二三十年,就為了今時今日,斷然不會因為處于下風(fēng)而前功盡棄。 更何況他們還有個算盡心思的林熙之,林熙之雖非武將,卻對兵法頗有研究,至少在算計這一方面,這天下確實無人能出其右。 他除了聯(lián)合周遭小國與其聯(lián)手外,還早就勾結(jié)了大燕所有毗鄰國家,一旦開戰(zhàn),就做出一副隨時可能進(jìn)犯大燕的姿態(tài),以此引起各處邊關(guān)軍警惕,不敢半刻松懈 如此一來,無論南疆邊境打得如何水深火熱,各處大軍都只能干著急,無法伸出援手——這就確保了西南軍只能靠自己。 大燕的西南軍,因南蠻多年來朝,本就只是守關(guān),除了偶爾替南蠻退微不足道的外敵,再剿幾個窮兇極惡的趕土匪,基本沒有打過仗。 沒有大戰(zhàn)的經(jīng)驗,上戰(zhàn)場必定是要吃虧,之所以能撐到現(xiàn)在,還要全靠顧墨玧的指揮。 但打來打去也就這么些人,臨時征兵也不能立即上戰(zhàn)場,所以就算顧墨玧是諸葛亮再世,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讓他們突然變得驍勇善戰(zhàn)——畢竟精兵是長年累月練出來的。 所以西南軍就這么幾萬人,還得考慮他們的能力,所以每一步都必須謹(jǐn)慎,否則不小心就可能讓私底下養(yǎng)了十幾年兵的南蠻壓了一頭。 林熙之不愧是聞名天下的謀士,他算準(zhǔn)了就算有顧大帥坐鎮(zhèn)西南軍也不可能一下就變成了訓(xùn)練有素的顧家軍;也算準(zhǔn)了自顧霄夫婦之死大白于天下后,大燕朝廷對顧墨玧一定心懷芥蒂,不可能全然信服;更是算準(zhǔn)了月九齡一定會來到他身邊…… 可惜,他算漏了“妄心”——曾經(jīng)他給顧墨玧下的毒,種的惡果,后來害死了皇甫沁,現(xiàn)在又落在了月九齡頭上。 戚霖說的五日就要到了,他這五日想盡了辦法,找了所有盡可能找的人,竟是一無所獲。 四五日間,他的頭發(fā)白了大半,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了。 林熙之一大早便洗漱出門,想去山腰找月九齡好好談?wù)劇栽戮琵g入住小院后,他便搬到了山腳下的別院,小院除了侍女與護(hù)衛(wèi),就只有戚霖在那,方便時刻查看她的情況。 月九齡這次醒來后,行動很快便恢復(fù)正常,應(yīng)該是戚霖替她解了一部分毒。 不過她并沒有察覺到身體輕盈,而且坐久了睡久了就腰酸背痛,今早梳頭的時候,侍女驚呼了一聲——她那如瀑的烏絲里,有了幾根白頭發(fā)。 這應(yīng)該是身體機(jī)能衰退的表現(xiàn)吧,戚霖說她可能只有兩年壽命的時候,她就料到了。 不過她沒太在意,畢竟她這一年來大部分都在沉睡之中,沒有半點意識,醒來的時間加起來還沒三個月,兩年的清醒時間比幾十年昏睡中偶爾醒來那么幾天要好。 而在生死之前,外在也就沒有那么重要了。 林熙之坐在她對面,看著她鬢發(fā)染了霜雪,從進(jìn)門來就沒有舒展過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大概因為她沒幾天好活,林熙之這段時間對她都是小心翼翼且盡量順從的,除了不讓她離開青靈山。 “你想好了?” 這還是這些天來,林熙之第一次這么嚴(yán)肅鄭重地和月九齡說話。 月九齡神色淡淡,“我有別的選擇么?人固有一死,我本來也不屬于這個世上的,早死晚死區(qū)別不大?!敝皇牵岵坏妙櫮j而已。 林熙之聞言臉色凝重,脖子上青筋暴漲,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地呼出來,似乎在用盡全力地壓制內(nèi)心的情緒,從牙縫里擠出聲音來: “你就非得戳我的心?” 若非他逼著月九齡給皇甫沁號脈,也不至于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月九齡冷眼看著他咬牙切齒,不為所動。 幾息之后,林熙之還是將滿腔的憤懣平息了下去,盡可能放緩語氣地說: “先解了毒也好,之后的事再想辦法,我會讓你好好活著的!” 妄心本就是罕見的蠱毒,雖說自從催動一次后再沒有動靜,但光是讓月九齡一睡好幾個月這一點就已經(jīng)很折磨人了,先將它排出來也好,至于延年益壽,總還會有法子的。 月九齡神色依舊沒什么波瀾,她兀自將目光投放在遠(yuǎn)處,好像要透過層疊的山林看見什么似的。 “放君子箋離開吧,他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br> 良久,她才開口說,聲音仿佛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捉摸不透。 林熙之沒有立即拒絕,他看著年輕女子蒼白無色的側(cè)臉,沉吟了片刻,才說: “要走可以,但得種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