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雜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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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你我初見的時候,你為何要叫我?guī)煾福俊?/br> 長歌一愣,看著面前之人,她不知該不該將真相告訴他,若是連他都不告訴,那她還能告訴誰。 但穿越時間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又豈會相信,若是他再問她為何要到這里來,她又該如何回答? 告訴他,其實自己對他求不得,愛成殤,最終放出魔尊釀成大禍才在死后飄無定所,被孟婆推到了這兩千年后? “我那時...許是傷了神智,認(rèn)錯人了?!?/br> 蕭子陽嗯了一聲,但他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不是白帝之女?當(dāng)日那兩位九嶷山的仙子是騙我的?” 他這追根究底的態(tài)度還真不可愛,倒不如兩千年后那個對什么都漠不關(guān)心的冰疙瘩討人喜歡。 長歌這么想著,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們是騙你的,你也不用往心里去,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br> “哦...” 那邊梨芯捧著茶盞送了上來,請他二人喝茶,長歌欲要為蕭子陽斟茶,卻被對方阻止,道一聲不必,繼而從房內(nèi)走了出去。 長歌心下漏了一拍,也急忙追上他的身影,生怕那白色的身影在天地間消失,不知何年何月還能再見。 “師父,不要走!” 那已經(jīng)走到門外的人反倒止住腳步回頭看去,只見長歌扶著門檻兀自站在那兒張著嘴巴,二人之間梨瓣微轉(zhuǎn)飄落,歸于塵土。 “梵鏡娘娘叫我什么?” 長歌驚覺自己失言,但話已出口豈能收回,便只得換了口吻道“初見子陽仙君之時便錯把仙君當(dāng)成我的師父了,現(xiàn)在竟然還糊里糊涂的,可見我們確實有緣,仙君何必急著走呢?!?/br> 蕭子陽卻道“我不走,只是去找玄奇?!?/br> 長歌臉頰一紅,也忙應(yīng)答“哦哦,他在后山打獵,你去了就能看到他?!?/br> “嗯。” 待那人離開,這邊長歌卻抱著門框一個勁的拿腦袋去撞“丟死人了...我怎么連話都不會說了?!?/br> 梨芯失笑“這有什么好懊惱的,他可是蕭子陽啊...那個天底下頂有名,頂冷漠,頂正直的一個人,我們妖族可都怕他呢?!?/br> 長歌聽梨芯這么一說算是給了自己一點(diǎn)安慰,忙拉了她的手道“你和他很熟?和我說說,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后者不以為意,便將自己所知的盡數(shù)告訴了她,包括他近年來在修仙宗門名聲大噪風(fēng)頭不減,聽的長歌把嘴角快咧到了耳朵后頭。 竟似覺得梨芯嘴里夸的那個人不是蕭子陽,而是她顧長歌。 沒多久蕭子陽便與玄奇一同回來,都是青年才俊,一個恍若青松傲然,一個恍似曲水流觴。 看著梨芯迎上前去依偎在玄奇懷中輕聲軟語,長歌變的有些不自在起來,她與蕭子陽竟是多余的人了。 不知道蕭子陽與玄奇說了什么,那玄奇又與梨芯低聲說了說,女子臉上緩緩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卻又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答應(yīng)了什么。 玄奇繼而又對長歌道“有勞梵鏡娘娘在島上再停留幾日,在下與子陽往重羽宮走一趟,總是這樣躲避到底不是長久之法,我便去求師門諒解,若是不能得到寬赦,那...” 他又望了一眼梨芯,眸中是一抹化不開的柔情。 “那到時候還希望梵鏡娘娘保梨芯平安...” “玄奇...” 梨芯聽了他的話,淚盈長睫,本就一個柔弱萬千的女子,這梨花帶雨的神情我見猶憐。 長歌深知,只怕阿爺這一去就要生出些許變故,否則他們也不會弄的好似要生離死別一般,然而留她在這小島上照顧梨芯又有什么用,她甚至覺得自己的仙法比不上他們?nèi)魏我蝗恕?/br> 咬唇便道“不如讓我代你去重羽宮吧?!薄鞍??”那一瞬間她看到玄奇真人臉上的欣喜神色,但很快,可能出于自責(zé),他馬上又沉下臉來滿面嚴(yán)肅“不敢勞駕梵鏡娘娘,梵鏡娘娘為我們這樣的人和妖毀了自身清譽(yù)更是不值。” “我不是仙,也不在乎清譽(yù),更不在乎別人的目光,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br> 這是她在經(jīng)歷這所有事情之后的總結(jié),她在乎的人屈指可數(shù),可真正能保護(hù),能留下的人,又剩幾個了? 相較于玄奇與梨芯的愁云慘淡,蕭子陽倒看的開“也好,有天界做主,你二人便可放心。” 他蕭子陽也只在乎他在乎的人,要不是為了至交好友,他不愿走著一趟,奈何好友被妖族迷惑,他想置身事外都不能,這情愛二字究竟有怎樣的力量,不惜讓他背叛師門與人間為敵? 玄奇顯然別無他法,但又不得不承認(rèn),這是一個比他親自走一遭還要好的辦法,思及此處便又道“梵鏡娘娘天威,待我二人至此,無以為報?!?/br> 長歌莞爾一笑“你們好好的,便是對我最好的回報?!?/br> 她這樣發(fā)自肺腑的一句話聽在三人耳中卻是如此的悲天憫人,只能猜測,也許這位梵鏡娘娘是從凡間飛升的,所以對這凡間之事頗為上心吧。 要離開小島的時候,長歌終于可以厚著臉皮沖蕭子陽道“其實,我不會騰云駕霧,也不會御劍,不如仙君帶我一程,如何?” 蕭子陽與玄奇俱是一愣,那梨芯卻捂著嘴巴笑了起來。 “那子陽上仙便帶鏡兒一程吧,鏡兒不重的。” 這好像不是重與不重的問題,玄奇無奈撓撓腦袋,男女有別,這樣終歸是不大好的吧... 然而沒等他開口說想想其他辦法,那蕭子陽卻凜然從容的道了一句“上來?!?/br> 就在玄奇大睜的目光中,長歌旁若無人的上了蕭子陽的飛劍,那二人好似熟稔已久的老友,轉(zhuǎn)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剩他與梨芯站在海邊不得不感慨“到底是子陽,長劍無妄,心無雜念,面對梵鏡娘娘那樣的美人兒還不做他想,梵鏡娘娘也到底與我等凡夫俗子所不同,若是對她那樣的人還能生出非分之想,真是豬狗不如了啊。” 梨芯卻挽了他的胳膊笑道“誰說仙就沒有雜念了?鏡兒也有他的雜念。” “什么雜念?” “嗯...與我對你的雜念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