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誰的劫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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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陛下!凡仙蕭子陽毀去修為剔去仙骨以代妖女罪刑!”天兵急急奔來稟道。 “啟奏陛下!妖女已經(jīng)服刑,灰飛煙滅在九天八荒無處遁形!”行刑的的天官奔來奏報(bào)。 在這一刻,這位掌管九天和凡間的天帝,才真正意義上的松了一口氣。 “蕭子陽...未免心急了...你告訴他,就說,妖女早已受刑,朕還沒阻止他他就急不可耐的要代刑,現(xiàn)今朕也無能為力了。” 紫暉星君長長嘆了口氣,虧他剛剛還急的猴子一樣上竄下跳的想傳話,人家真正掌管天地的人其實(shí)早已成竹在胸了,但見一旁太子夜軒飛身向誅仙臺而去,他也只能嘆一句癡兒。 “陛下...蕭子陽他,他方毀了修為就被青華衡磯子帶走了。”天兵小聲道“仙骨也一并毀了,但沒剔除...” 天帝的眉心不自覺的微微一緊,似乎有些失望,人若是死了,那也許會(huì)輪回轉(zhuǎn)世重新來過,重新投胎也未必是個(gè)修仙的料,這只要還沒死,一切就吃不準(zhǔn)了。 天后一旁見了顯然有些不明就理“陛下方才若是早做決斷,也不至于讓那凡間的上仙毀去修為,依本宮看來,凡間對我天界恐怕會(huì)有積怨?!碧斓垡矝]說話,紫暉星君心里有數(shù),要么他倆都活,要么他倆都死,活著是根刺,那還不如死了的好,天帝等的就是那樣一個(gè)時(shí)機(jī)。 太子夜軒自誅仙臺飛身回來,天帝往寶座上一靠,聲帶疲態(tài)“妖女伏誅?” 夜軒臉色灰白,情緒有些難以控制,抱拳,將頭扭到一旁,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已經(jīng)灰飛煙滅...” 天帝點(diǎn)頭“那就好?!?/br> 那就好,這算是對這場天地之變最后的總結(jié)吧。 然而此時(shí)此刻,整個(gè)青華派卻還沉浸在一片悲慟的氣氛中,自從幾日前掌門從天上帶回了奄奄一息的蕭師兄,青華之內(nèi)就再也沒有一人笑過。 這一天,掌門閉關(guān)的冰洞忽然洞開,圍在洞外的弟子瞬間將心提上了嗓子眼,然而他們等來的卻不是掌門,竟然是師叔笠翁。 笠翁雖是正值壯年,但一出冰洞竟連腳步都站不穩(wěn),眾人一疊聲的叫著師叔蜂擁上前將他扶住。 笠翁看了一圈,目光落在左天行的身上“你們都先離開這里吧,掌門師兄還要過段時(shí)間才會(huì)出關(guān),天行,你與我過來一下?!弊筇煨新犃瞬桓倚傅。鲋鴰熓宓氖謱⑺突刈√?,剛坐在榻上,這位玄霖天君的二弟子就不住的氣喘吁吁,抬抬手示意左天行上前,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左天行突然睜大了眼睛看著他驚道“師叔的頭發(fā)。”笠翁偏偏頭,看到青絲變?nèi)A發(fā),嘴中發(fā)出一絲苦笑“無礙,無礙,倒也值了,若是子陽將來恨我,恨青華間接害了梵鏡太子妃,但看到我這一頭白發(fā),是不是能忍一時(shí),不會(huì)將我這把老骨頭斬殺?” 左天行慌忙道“師弟為了妖...太子妃散盡一生修為已是愚昧,倒是讓師父和師叔...唉!” 笠翁擺手,“你師父是什么人?刀子嘴,豆腐心,我又是看著你們長大的,也是不忍啊...” “師叔說的是...” 笠翁眉心隨即緊蹙“這一劫不是子陽的劫,是你師父的劫啊...” 左天行急道“師父有危險(xiǎn)?!” “那倒也不是...”他搖頭,若有所思“子陽雖傷的重,但要救他也不必賠上性命,只是,他的修為算是盡數(shù)毀了,在洞里的時(shí)候,你師父就向我交代了好些青華的事情,還說由我來暫代青華掌門,并說他會(huì)想辦法保青華萬年太平,不知是想說什么?!?/br> 左天行道“弟子也不懂...” “算了,不想了,你安排大家各司其職,若天界滋擾,速速報(bào)來與我,說實(shí)在的,子陽此番給我們在天界樹立大敵,以后難談太平啊?!?/br> “是!”左天行抱拳應(yīng)了下來,他心里非常清楚,與天界為敵,輸?shù)挠肋h(yuǎn)是凡人。 此時(shí)此刻,冰洞深處突然響起一聲厲喝,震的冰錐都簌簌往下掉,尖銳的插入冰面上,顫顫發(fā)抖。 那聲厲喝只有三個(gè)字,“蕭子陽!”叫的是他的名字。 穿過透明的冰壁,便能看到青華掌門衡磯子正雙手抵在蕭子陽的背上,二人坐于冰榻之上,周身縈繞著層層似霧似霜的東西。 “沒用的東西!”又是一聲厲喝,衡磯子有些惱怒,雙手發(fā)力,將體內(nèi)靈氣再一次向蕭子陽體內(nèi)輸送進(jìn)去。 “我衡磯子怎么會(huì)有這么蠢的徒弟,人人都求自保,就你,愚不可及!”他連罵好幾句,四周冰天雪地的,他還一臉的汗,一身的汗。 最后干脆撤掌,盤腿坐于面前的人沒了他的支撐,身子軟軟向后倒去,不省人事。 衡磯子又忙不迭的扶了他,看了一眼,長嘆一口氣,重又蓄力向他體內(nèi)輸送仙靈“你求死,我偏不讓你死,活著應(yīng)該受的罪,你才嘗了多少!” 那人還是一臉?biāo)兰艣]有半點(diǎn)反應(yīng),衡磯子已經(jīng)是怒火中燒“你這不孝徒!老子可是曾放出大話的,將來寂滅仙族非你莫屬!你讓老子顏面何存!” 他的聲音震的整個(gè)冰洞都在顫抖,回聲不絕,在繚繞的回聲之中,小小的一聲咳嗽,將章法打亂。 衡磯子的眼睛往一旁瞥了一瞥,慢慢收回雙掌,扶蕭子陽在一旁躺下,轉(zhuǎn)而脫離的倚靠在冰壁上,脫力一般看著來人道“你來做什么?為什么當(dāng)初他父母雙全的時(shí)候你不出來,為什么他在天界找死的時(shí)候你不出來,還每次都是在他命懸一線的時(shí)候出來,我發(fā)現(xiàn)你總是喜歡在別人屁股后面看戲???” 輕緩的腳步聲在冰洞內(nèi)響起,一個(gè)小小的孩子,大約也就五六歲的光景,還未及冰榻高,站在那兒,用一雙漆黑圓潤的大眼睛看著衡磯子。 粉嫩可愛,還帶有幾分天真無辜,弄的衡磯子都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扭頭向一邊干咳一聲,有些無力,想必方才吼的太大聲了。 小孩子道“我在三清圣境靜看八荒日月,卻也無能為力,這不過是你們的命數(shù),我無從插手,就算插手,也無法更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