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不要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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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陽覺得自己現(xiàn)在看著這個人,心里卻想著兩千年前的那個人,雖然那是她的前世,但對現(xiàn)在的她又是何其不公。 他握了長歌的手,她的小手軟弱無骨,就好似一片輕飄飄的花瓣,在他手中攤開,他與她十指相扣。 床上之人緊閉的眼瞼突然動了動,睫毛張開,眸光渾濁,不知看向了何處。 “長歌?!笔捵雨枂舅?。 床上的人這才隱隱約約看到面前似乎有個人,然而她耳朵也聽的不太清晰,只覺得這個人離她很近,但她的手卻有千斤之重,怎么也抬不起來。 “師父……?”她喃喃出聲。 后者點(diǎn)頭“為師在此,你不會有事?!?/br> 長歌也覺得自己不會有事,她笑了笑,然而她的笑容卻已不能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了,又看向蕭子陽道“師父……對不起…” 她斷斷續(xù)續(xù)的吐出幾個字,讓蕭子陽不得不俯身下去問道“你說什么。” “師父…我,好像不能陪你了,也,不能陪著爹,娘了……其實(shí),我最想的就是,和你永遠(yuǎn)在一起,永遠(yuǎn)在一起……” 她的聲音愈加微弱,向來清澈的眸光變的渾濁,眼皮慢慢耷拉下來,似乎要永遠(yuǎn)的閉上了一般“我,有沒有說過,我,我……喜歡你……” 她覺得自己給男人留下了一個大大的笑臉,終于不再掙扎去睜開雙眸,而是慢慢的闔上了眼睛,就在她眼皮落下的瞬間,唇瓣一涼。 蕭子陽俯下身軀,幾乎不能抑制自己的顫抖,他慌亂間將唇瓣堵在她的嘴上,不知是想為她渡一口仙氣換她性命,還是純粹的,因?yàn)椴簧?,因?yàn)樽载?zé),因?yàn)橹保蛘咭彩且驗(yàn)橄矚g。 不管是前世今生,面前的這個女子,愛恨都要帶血,死活都要壯烈,他蕭子陽卻打著除魔衛(wèi)道的幌子將她拒之千里。 曾經(jīng),那位梵鏡太子妃心系蒼生,他就為她守著這個議員,這一守就是兩千余年,現(xiàn)在,命輪將這個人再一次的送到自己面前,他反倒成了顧慮最多的那個人。 如果她們是兩個人,他也許永遠(yuǎn)都不會正視自己的心跡,但現(xiàn)在她們是一個人,難道他還要像兩千年前一樣,抱憾終身嗎。 長歌的眼瞼動了動,睜開一條縫隙,近距離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感受著他的唇瓣撬開她的,一縷縷仙氣帶著暮陽峰上的味道送進(jìn)她的嘴中,灌輸進(jìn)她的五臟六腑。 她麻木的舌頭動了動,在男人的唇瓣上顫巍巍的掃過,后者身子一僵,卻猛一低頭,含住她的唇齒,笨拙且貪婪的吮吸她的味道。 “不要閉上眼睛……”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幾乎要刻進(jìn)她的心口,刻進(jìn)她的骨頭里“記住,不要閉上眼睛?!?/br> 不要閉上眼睛?長歌糊涂了,為什么不能閉上眼睛。 除了唇邊的湛涼,她什么都感覺不到,幾乎昏昏欲睡,渾身的力氣都好似被抽光了一樣。 終于,連她的大腦都停止了思考,那人的唇齒給她最后的觸覺也察覺不到了,就好像一塊木頭,她已經(jīng)沒了任何反應(yīng)。 “歌兒……可好些了?”顧夫人進(jìn)的內(nèi)室時(shí)就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面,頓時(shí)就驚的什么話也說不出來,捂著嘴巴,怔怔然看著面前的人。 蕭子陽離開她的雙唇直起身來,一手還扣在她的腕上,雖然她閉上了眼睛,但脈搏還在跳動,只是不知所中何毒,如何解毒,難免有些擔(dān)心她會一直這么睡過去。 “發(fā)生什么事了?”一個更加蒼老的聲音在顧夫人身后響起,卻是顧老太太被丫鬟攙著從后面走出來,一臉皺紋讓她那雙昏花老眼更顯得狹小。 “嗯?我的孫女兒怎么樣了啊。” 顧夫人忙道“娘,您先別擔(dān)心,仙…仙長在這兒呢。” 她臉色煞白的看蕭子陽一眼,快步走到床邊,而蕭子陽卻兀自蹙著眉心沉思,渾然不知此時(shí)此刻顧夫人心中他的形象已經(jīng)大打折扣,從一個舉世清逸的謫仙搖身一變,成了個人面獸心趁人之危的登徒子。 自家閨女雖然有那么一丁點(diǎn)喜歡他吧,但二人畢竟也只是師徒關(guān)系,她這個做娘的都還什么都不知道呢,他這就趁著女兒受傷親上去了,這叫什么人啊…… 顧夫人越想越難受,走到床邊拉著女兒的手又在那兒抹眼淚“我苦命的女兒,若是你也有什么三長兩短,可讓娘怎么活下去啊……” “哭什么???”顧老太太向里走,正好看到蕭子陽要出去,摸索著拉了他的衣襟道“仙長啊,我那孫女兒怎么樣了?!?/br> 蕭子陽不知該如何向她們交代,難道實(shí)話實(shí)說?他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顧夫人道“娘,長歌睡去了,應(yīng)當(dāng)沒什么大礙的?!?/br> “哦……”老太太往床邊靠了靠,她眼睛雖然不大靈便,但鼻子卻出奇的靈敏“怎么有股奇怪的味兒?!?/br> 蕭子陽知她所說是方才在棺材鋪,他們身上沾染的味道“尸油的味道?” 他話音一落,顧夫人就嚇了一跳,連拍著胸口心有余悸的看著面前男子“這位仙長……可不敢亂說,別招惹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br> 顧老太太卻道“不是,不是,不是尸油……”稍作沉吟,她問道“是尸粉?” 顧夫人乃京中長大,聽到尸粉二字就幾乎額冒冷汗了“這,這又是什么東西?!?/br> 蕭子陽卻眼睛一亮“你聞的出來?” 老太太的鼻尖動了動,雙手一擊,更加肯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沒跑了,是尸粉!” 蕭子陽卻也不急著走了,大步上前問她道“敢問這尸粉,該當(dāng)何解?” 顧老太太摸索著握緊長歌的小手,湊在鼻尖聞了又聞,“是哪個挨千刀的腌臜鬼,將尸粉弄到我孫女兒的身上!” “娘,您說的什么???可別嚇我……”顧夫人越聽越玄乎,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老太太卻只在那兒咒罵,罵夠了方道“這尸粉邪乎的很吶,要么使人發(fā)狂,發(fā)癲,要么就讓人半死不活的,還有就像歌兒這般睡死過去的。” 蕭子陽也點(diǎn)頭表示受教,凡人不會咒術(shù)仙法,更不懂妖魔邪術(shù),只能自己利用一切資源來創(chuàng)造出達(dá)到目的的條件。 “要說這尸粉啊,解法也簡單,什么不是相生相克的呢,還沒聽說有什么不能化解的?!?/br> 蕭子陽忙問“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