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偏就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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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銀瞳之內(nèi)現(xiàn)出殺機,殺機之下有難以掩飾的震驚,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會不顧情誼,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她入魔之深。 “吾,不是他的對手?!卑诐珊裰樒と鲋e,臉頰微微有些發(fā)燙。 莫愁又道“這還是白澤嗎?真正的白澤不僅不會將仙魔人妖放在眼里,哪怕是輸了,也不會承認(rèn)自己不如別人,你看看你現(xiàn)在,還是白澤嗎?” “你到底要說什么!” “我要說的很簡單!”女子目光炯炯的看著他,一字一頓道“不管你是魔,還是獸王,你就做你自己,這兩年來看你受的窩囊氣,我都心疼你,可她顧長歌呢,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也根本不在乎!” 白澤銀瞳一斂,冷然看著她道“這么說來,你知道?”莫愁要比他矮一頭,此時仰頭看著他,胸口劇烈起伏,“我當(dāng)然知道,你的什么事情我都知道?!?/br> “那你便說給吾聽聽。” 男人好整以暇,等著她開腔。 “我知道你本是元始天尊座下,我知道你也是六界之中除魔衛(wèi)道的一份子,更知道你去青華見過顧長歌的尸體后就一切都變了!那天你化身為獸與魔界數(shù)位長老一戰(zhàn),身受重傷,那些被你保護的凡人還反過來要取你性命,最后主上救了你,所以你便留在了魔界,是不是?!?/br> 白澤雙手環(huán)胸,一條眉毛高高挑起,頗有幾分睥睨之態(tài)“吾不想欠她的。” “你那哪里是不想欠主上的,你是明知顧長歌死了,你的心也跟著死了,你明知天下人負你,所以你也要負一次天下人,但你留在魔界又如何,你的心,從不在魔界!” “你的心就在魔界?你到這里不也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 莫愁雙手攥拳,眸光黯然,自嘲笑道“主上什么都知道,只不過她從來不說而已,就沖這一點,哪怕將來我實現(xiàn)了自己的目的,也不會辜負了主上!”白澤似乎對她所表忠心絲毫不敢興趣,轉(zhuǎn)身后沖她擺擺手“說完了嗎,說完了,吾便走了?!?/br> “你!”莫愁一著急又跑到他面前講他攔住“你的傷?!?/br> 白澤低頭看了一眼胸口滲透出來的血跡,淡淡道“無礙,習(xí)慣了?!?/br> 他承認(rèn),在知道長歌才死的時候,他無法控制自己的絕望,那段時間魔尊還總勾引他,實在不行魔尊就變化成那丫頭的模樣與他纏綿,但時日一長,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欺騙自己。 他到底還是從絕望的深淵走了出來,也終于正視了自己的感情,想到那丫頭偏心蕭子陽偏心了一輩子,他就恨不得死在蕭子陽的前頭,好去陰陽界霸占著她。 不過他到底還是沒去,這不代表他對她的感情經(jīng)不起考驗,而是因為他實在有些其他的事情脫不開身,想必她若活著,也希望這么做吧。 隨著神智逐漸清明,他也開始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對所有女人都絕緣了,發(fā)情期痛苦難耐,但每每將那些美麗的女子壓在身下,他總控制不住的干嘔,嘔過之后就是抓心撓肝的疼痛,眼里心里都是那個人。 他把這歸咎為那人的在天之靈發(fā)怒了,所以來懲罰他,這么說,她還是有那么一點點重視自己的嗎。 男人的嘴角揚起一抹輕笑,低頭看著面前的黑衣女子道“你要干什么?” 莫愁伸出手,手心緩緩幻化出一團白色的霧氣,就好像剛剛他給魔尊的那團霧氣一樣。 白澤看她一眼,繼續(xù)往前走“自己給她去?!?/br> 莫愁快步追上去,攔在他的面前“我不是要給主上,是給你的。” 她言辭堅定,竟讓人不好推辭。 白澤的腳步這才止住看著她道“吾不是你的主上。” 女子也不說話,只是將手上的那團精魄往他面前送了送“我沒記錯的話,你以前也是以攝取精魄和內(nèi)丹提升修為,現(xiàn)在又裝什么良善?” 白澤伸手就將她的手打開,那團白色的霧氣飄散出去,起起伏伏。 “吾還偏就裝了。” 看著男人大步離去,莫愁恨的幾乎要將銀牙咬碎,她重新將那縷精魄收集起來,向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這幾日長歌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魔尊到泗安縣到底什么目的,是要取她性命嗎?, 這幾天,蕭子陽看上去也有些忙碌,經(jīng)常出門,不知道他去哪的,但每次回來都是心事重重。 “師父……”剛進了小院,長歌就是一愣“爹?你怎么也在這里?!?/br> 蕭子陽在與顧司空說話,顧司空年事已高,站在年輕才俊面前略微有些佝僂了,長歌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岔了,怎么隱隱約約覺得顧司空嘆了口氣。 “長歌來的正好,方才你師父說要帶你回青華派,你怎么看?” 回青華? 在家中住了這么久,她都快忘記還要回青華了,其實算算日子也該回去了,好像除了那一夜之外,魔尊并沒有太大的動向,而她也沒能再見到白澤。 “好啊,什么時候回去?!?/br> “你!”顧司空有些不悅,剛要發(fā)脾氣,又趕緊壓了下來,女兒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小丫頭了,她有自己的主見,現(xiàn)在他身為父親反而不能命令,只得放下姿態(tài)來詢問她。 “家里也不指望能出個活神仙,女孩子家的,都這個年紀(jì)了,還整天惦記著修仙?!?/br> 他說的委婉,但另一層的意思不言而喻:你年齡這么大了,該留在家中成親了! 長歌有些不高興,“爹,女兒有自己的主見了,不希望你再管那么多?!?/br> “你!” 顧司空氣結(jié),剛要發(fā)話,蕭子陽卻伸手?jǐn)r了他安撫道“大人莫怪,本君曾與她約定一生相守,定然不會負她。” 顧司空嘆了口氣,忽的又覺得哪里不對,若是一對小情侶說出這樣的話還能稍微表示一下欣賞,但卻是他以一個師父的身份對徒弟的父親說出這樣的話,枉他顧司空是本朝最年輕的狀元之才,卻怎么也不能理解他的那句話。 “仙長這話是什么意思?!?/br> 長歌小臉一紅,干咳道“爹只當(dāng)我已經(jīng)嫁出去了吧,反正成親后也是不能與你們住在一起的。” 顧司空頓時就有些毛躁了“這怎么一樣,別人家成親的閨女,逢年過節(jié)拖家?guī)Э诘幕貋硎∮H,能和你一樣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