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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沅委屈的眼淚更加洶涌。 郁厘涼睨了她一眼。 “可以提出最后一個要求?!?/br> 他從來沒有哄過別人。 畢竟也從來沒人敢對著他流淚撒潑。 然而將他臆想成未來夫婿的少女不知不覺中早已經(jīng)陷入對未來美好感情的設想中。 當代少女沅沅焉能忍受未婚夫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折斷了她的手,還能這么輕描淡寫? 犯下了這么嚴重的錯誤,她怎么可能輕易就不生氣。 “我要和你分手,以后你也別再來找我了!” 丟出了吵架中殺傷力top1的名句,沅沅紅著眼眶推門離開。 少年身后那扇大門就像逃生游戲守著怪物的房門,只有在打怪成功之后才能打開房門。 怪雖然沒被打死,但被打懵逼了。 少女趁著怪物本怪還在懵逼,瞬間逃離了這個可怕的地方。 過了許久,范湍才重新出現(xiàn)在這里。 他發(fā)現(xiàn)二皇子雖然恢復過來,但臉色卻陰沉的可怕。 范湍提議,“屬下派人去殺了她吧?” 看到過主子這幅模樣,這個少女就更加留不得了。 少年指腹危險的摩挲著玉佩,硬生生地掐出了一道裂痕。 “她明明很貪婪……” 第三個要求卻讓他很是茫然。 雖然不知道分手是什么意思…… 為什么偏偏卻提出了不許他再見她的要求? 少年面無表情地握著那塊玉佩。 二十年來,胸口的位置頭一回有了一種涌入泥塊的滯澀。 不疼不癢,卻叫他無端生出戾氣。 第13章 私奔之前的男人上崗教育…… 夜里沅沅哭得稀里嘩啦地回到了房間,借著沒有消化干凈的迷藥和被未婚夫氣到頭昏的后勁,沅沅就稀里糊涂地上榻躺平了。 早上醒來,沅沅不甚清醒的腦袋里浮現(xiàn)出了三個大字。 分手了。 所以昨晚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是真的。 因為沅沅很快就低頭看見了自己腫成了豬蹄的右手。 男人的手勁十分大。 身為一個美少年,他有這么大的力氣確實十分可疑。 但大根哥不僅僅是個隨機到美少年絕美皮膚的路人甲,他還是個馬奴。 如此一想,沅沅頓時恍然。 沅沅甚至懷疑,如果不是自己抽泣的那兩聲,他沒收著點勁兒,捏成粉碎性骨折都是有可能的。 不過如今這一切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矛盾隨著她口中的“分手”二字都變得淡而無味。 沅沅一直以來的頭號退婚愿望,就在她即將改變主意想要嘗試與小童養(yǎng)夫在一起的時候,變相地給達成了任務。 說高興吧,也沒那么高興,說不高興吧,沅沅的心口一片平靜,竟然也不是很傷心。 畢竟是書里的狗血世界,對人對事都不能太投入感情。 沅沅一直嚴格把控著自己,在這個時候就顯現(xiàn)出了十分顯著的效果。 看,她根本就不在乎。 哪怕這個少年目測身高至少一米八五以上,腹肌八塊,身材火辣,眼神清純,奶狗般的性格,鮮rou般的身體,她也毫不在意。 如果這是一本以沅沅為女主的狗血文,她甚至可以十分坦蕩地向讀者保證,男主的人選從這個進度條開始,就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改變。 大根哥,只是她人生中的一個小小過客。 至于分手的原因,當事人已經(jīng)不想再回憶。 因為沅沅害怕自己又要捂著嘴汪的一聲哭出來。 狗逼,掐斷了她的手之后一句好聽的話也不會說,這樣的男孩子誰要誰撿去吧,反正她不要了! …… 大公子是個忙人,回府之后沒多久就領了任務繼續(xù)出府辦事。 身為大公子院里的丫鬟,沅沅難免又得到了頻繁的休假,可以有充分的時間來對自己余下的人生進行合理規(guī)劃。 期間沅沅一直養(yǎng)到手腕的紅腫消退下去,日子照常要過,劇情照常發(fā)展。 在這段時間里具體應該發(fā)生一些什么,沅沅其實沒有什么太大的印象,畢竟小說里的世界和女主無關的劇情往往輕描淡寫,甚至會用時光大法飛快帶過。 但沅沅依稀記得,女主需要在府外經(jīng)歷一個事件之后才會重新回到府上。 遠的不談,至少眼下她本人暫時是安全的。 早上沅沅照例送了堆臟衣服去西苑。 這次在西苑的墻角下卻沒有再看到過少年。 沅沅看著那塊位置,鬼使神差地走過去站了一下。 感覺就是……毫無感覺。 沅沅拍了拍裙擺正準備回去嗑瓜子找芭蕉嘮嗑,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就看見了頭頂仿佛常年籠罩著陰云的二公子經(jīng)過此地。 躲是來不及躲避了。 沅沅只好迅速擺好低眉順眼的姿態(tài),中規(guī)中矩地行了個丫鬟禮。 “奴婢給二公子請安……” 好在寧二本人臉色雖然陰沉,但似乎一直都心不在焉,頭也不回地繼續(xù)往回走去。 沅沅正準備松一口氣的時候,頭頂上方方才經(jīng)過的那一片陰影忽然又如同烏云一般重新籠罩了回來。 沅沅:“???” “你,叫什么名字?” 寧瑕邁向前方的腳步收了回來,他轉(zhuǎn)過身,正面地打量著這個屈膝低頭行禮的丫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