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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抬起身子時,似乎都有些不可置信。 少年的表情茫然又無措。 甚至腦中一片空白。 就如同他的感情生涯一般,同樣空白的如同一張白紙。 郁厘涼沒有這樣的經(jīng)歷,可他卻看過許多許多的書籍,足以讓他從理論上了解這件事情。 就像一個進入考場前背過千百次題庫的學(xué)霸,少年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出這樣的差錯。 可沅沅給他看的書中男子皆在半個時辰以上…… 他呼吸都尚未平穩(wěn),漆黑的眸光里卻沉入了更為幽沉的情緒。 他這么的快,又要拿什么去取悅她? 第49章 治愈瘋批狗的自閉(1)…… 外頭寒星閃爍,冷冷的月色結(jié)了一層銀霜鋪陳在樹梢枝頭,落在了閉緊的窗臺上。 丫鬟和仆婦都歇息下了。 四處都靜謐無聲。 室內(nèi)的氣息又悶又熱,混著香氣,讓人頭腦有些發(fā)脹。 被子掖了一半,薄薄地搭在沅沅的身上。 她熱得很,額前的碎發(fā)都濕成了一綹一綹,眼角嫣紅,瑩潤杏眸里都透著微微的迷離。 卻不知這幅模樣落在少年的眼中,卻更是勾人無比。 郁厘涼撫著她的臉龐,方才偃旗息鼓的情緒又悄無聲息地卷土重來。 他喉結(jié)干澀,像是缺水得很,眼眸深處浮起深深的渴望。 少年想要再繼續(xù),卻被沅沅躲開。 “那個……殿下困了不……” 沅沅縮在被子底下,羞恥地連脖子都蓋得嚴嚴實實的。 倒……倒也不是嫌棄少年。 而是才一上來就這么兇殘,誰都會有些承受不來的吧? 按著那本披皮三字經(jīng)的情景來看,雖然說做書里那個狗官沒什么不好,但是吧,她還是覺得過于刺激…… 少女的目光掠過他方才運作得極有技巧的唇,便好似燙到了一般迅速轉(zhuǎn)開目光。 他的書確實是真的一點都沒有白看。 他簡直……太會了。 沅沅心口還在怦怦跳,倒也不完全是害羞地怦怦跳。 而是身體承受過了那種特別high的情緒之后產(chǎn)生的下意識反應(yīng)。 “今晚上容我歇歇好嘛。” 少女柔軟的聲音傳來,她幾乎都不敢正眼去看郁厘涼的身體。 她覺得她這小身板實在承受不了連續(xù)的興奮…… 郁厘涼撫了撫她濕潤的發(fā),輕輕答了個好。 沅沅松了口氣,很快就睡著了過去。 她并不清楚睡在她外側(cè)的少年,始終都意識清醒。 他抿著唇,對于自己頭一次的失利耿耿于懷。 偏偏少女沒有再給他第二次機會。 和諧的一晚上度過。 最關(guān)心和諧問題的人并不是沅沅本人。 而是碎花。 她盯著沅沅衣領(lǐng)下那枚吻痕,終于意識到,沅沅和少年的頭一次是在昨晚上發(fā)生的。 碎花捧著一本男女雜癥的書,對沅沅進行了標準的指導(dǎo)。 沅沅:“所以,你真的很感興趣嗎?” 她發(fā)現(xiàn)碎花已經(jīng)不甘于為主子的腎擔憂了。 她甚至開始鉆研起了婦科和男科方面的東西。 碎花:“婦人與男人對這方面的事情向來都是難以啟齒,即便是醫(yī)者亦是忌諱者多。” 沅沅幫她翻譯了一下:這封建迷信的古代導(dǎo)致這片市場是空白的,男女遇到了這方面的問題不僅不好意思治療,而且還找不到優(yōu)秀坦蕩精通此術(shù)的醫(yī)者。 碎花:“所以奴婢心懷著慈悲與憐憫,想要造福那些可憐的人。” 沅沅把不信寫在了臉上,然后問她:“真的嗎?” 碎花:“……” 好吧,是假的。 碎花就是對這方面的事情很感興趣。 沒有什么比鉆研它可以讓她更加理直氣壯地去挖掘這方面極有意思的東西了。 隔天碎花帶著自己收集來的冷門醫(yī)書經(jīng)過廊廡時,卻冷不丁地撞上了范湍。 碎花一低頭,就看見了一地名字微妙的書籍,甚至有幾本不經(jīng)意間被風吹開,里面的尺度都非常之大。 這一地的小皇書就這么大剌剌地敞在了碎花的眼皮底下,讓氛圍一時之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范湍滿臉尷尬。 碎花的目光便緩緩從地上的小皇書,掠過了他的下半身。 范湍“嘶”了一聲,忍著后背的鞭傷側(cè)過身去。 “碎花姑姑,管好你的眼睛……” 碎花盯著他頗是意味深長道:“范大人,不是我想要多管閑事,但我覺得,一次這么多本,范大人的身體恐怕會吃不消。” 范湍下意識想要辯駁,但下一刻嗓子里頓時又是一噎。 為了維護自家主子的尊嚴,范湍只能硬著頭皮承認,“我又不一次性看完,分幾次看不行?” 碎花彎腰撿起自己掉在地上的偏門醫(yī)書,“嘖”了一聲。 “想來日后,咱們也會有機會來切磋切磋?!?/br> 范湍那張糙漢子臉頓時瞬間漲紅。 “誰要和你切磋?!” “會有機會的?!?/br> 因為碎花是很認真地覺得,等他廢了以后,她的第一只小白鼠就誕生了。 碎花抱著自己手里的書,倒是瀟灑地離開了。 范湍惡狠狠地剜了她幾眼,發(fā)覺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地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