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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沅,你現(xiàn)在的生活都是偷來的,也許你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現(xiàn)在的生活,但你遲早會遭報應(yīng)的!” 寧蘭楚莫名悲憤地說完就跑。 沅沅:“……” 靠,不認(rèn)識她也要被她詛咒。 那沅沅還是決定見她一次,就不認(rèn)識她一次。 這廂寧蘭楚跑出去后,心中卻怔怔地想,往日里丫鬟出身的沅沅如今怎么會變得那樣耀目? 寧蘭楚自然不覺得自己會妒忌旁人什么,只是覺得,少女不過是故技重施,再一次掠奪了一切不該屬于她的東西。 寧蘭楚正暗自神傷的時候,忽然有人驚喜地將她叫住。 “蘇姑娘……” 舒會意興奮地跑上前去,然后在看見這人是寧蘭楚時,一下子就垮下了興奮的表情。 “舒公子?” 寧蘭楚上前與他見禮。 舒會意撓頭,“原來是寧姑娘啊……” 他正想快速打個招呼一下離開,卻沒想到寧蘭楚幽幽地嘆了口氣,朝他說道:“其實我很同情公子……” 舒會意頓時不解,“為什么要同情我?” “我覺得我日子過得很幸福啊,和寧姑娘愁眉苦臉比起來,寧姑娘看上去好像更可憐一點?!?/br> 寧蘭楚神色僵了僵,“我不是說舒公子不好,我是聽說……沅沅會到舒府去,里頭是有圣上在干預(yù)?!?/br> “我……我聽說之后便感到有些自責(zé),她從前是我家里的丫鬟,如果不是我,你與你的父母也許就不用委曲求全地認(rèn)下沅沅了?!?/br> 舒會意詫異,“啊,不會啊,我疼我家meimei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我們家里人都很高興,你為什么要覺得我們委曲求全……” “寧姑娘,建議你去找個大夫看看,畢竟……” 舒會意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忍,“你還這么年輕,不要放棄治療?!?/br> “還有,你也說了她從前是個丫鬟,那都是從前的事情了,那你母親還是個妓子呢,你看大家不都挺有禮貌的,也沒說過你啊……” 若他上一句是在譏諷她腦子有病,那這句話就仿佛在直白地指著寧蘭楚的鼻子指責(zé)她沒禮貌。 寧蘭楚頓時臉色微白,身子搖搖顫顫地后退了半步。 她只是見不得沅沅用那樣下作的手段利用他們罷了,他怎么可以戳到她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 是,沒錯,她的親生母親雖然是妓子出身,可她母親出淤泥而不染,潔身自好,他憑什么以身份來貶低她的母親? 舒會意看不懂她的憂傷,又忙著去找心上人趕忙哧溜走了。 寧蘭楚攥緊了手指,一轉(zhuǎn)身卻意外看到了立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的寧珈。 “哥哥……” 卻不知為何,寧蘭楚這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加沒有底氣。 寧蘭楚快速上前道:“楚兒知道錯了,之前是楚兒忙著關(guān)心二皇子忽略了哥哥,這才讓哥哥生我的氣了?!?/br> 寧珈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她伸過來的手臂,溫聲道:“楚兒,哥哥沒有在生你的氣?!?/br> “但哥哥還是希望你出門在外,至少可以有最基本的家教?!?/br> 寧蘭楚臉色僵凝。 “舒府的兄妹與我們非親非故,你憑什么上去那樣羞辱人家的meimei?” “可沅沅……” “你是說舒姑娘嗎?那是哥哥準(zhǔn)備要求娶的人,如無意外是你未來的嫂子?!?/br> 寧珈揉著太陽xue道:“我希望你可以學(xué)會尊重別人,不然今日的話傳了出去,不僅僅是你一個人丟人,而是整個衛(wèi)國公府都會被指責(zé)沒有教養(yǎng)?!?/br> “你,明白了嗎?” 他的每一個字都宛若一根針,一根刺狠狠地扎進了寧蘭楚脆弱敏感的內(nèi)心。 寧蘭楚淚珠子簌簌落下,在受到了一連串的打擊之后,終于忍無可忍地哽咽道:“我以后,最討厭哥哥了……” 說完,她便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寧珈在聽到她最后一句話時,心口不可避免地產(chǎn)生了一陣刺痛。 被自己疼愛的meimei討厭了啊……他笑著折下手邊一朵嬌艷的梅花。 可誰讓她為他種下了心魔呢。 這廂沅沅早就坐不住了。 她爬起來往回走,一直走到了梅園最偏僻的角落。 沅沅自己還無知無覺,卻可把跟在她身后的趙傲全給高興壞了。 所以當(dāng)沅沅一轉(zhuǎn)身又碰見個倒霉玩意兒的時候,內(nèi)心充滿了很多句mmp。 早知道出門的時候看一眼黃歷也好…… 趙傲全露出了頗為不懷好意的笑容,“舒meimei,可還記得我們方才見過?” 趙世子敢稱是京中第二紈绔,那京城里就沒人敢稱第一。 就憑著他家里與太后沾親帶故的勢力,他當(dāng)初就算是侮辱了一個小官之女,對方不僅屁都不敢放一個,還連夜把姑娘送進了他府里繼續(xù)給他快活。 至于沅沅的底細(xì)他也不是不清楚。 不過是舒府從外面撿回來的野孩子,就算真弄上手了,只怕也和前頭那個小官之女是一樣。 再加上他愿意娶她為正妻的籌碼,那么她最終落到他府里讓他細(xì)細(xì)把/玩的結(jié)局恐怕也是無法逆改。 趙傲全越想,兩眼就愈發(fā)泛出精光,咽了幾口口水。 “你一個人在這里害怕不?” 沅沅:“我不怕啊,因為還有其他人在,趙公子沒看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