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頁
然后她話都沒來得及說完,少年就已經(jīng)戴了上去。 腰上一個粉粉嫩嫩的荷花荷包…… 但還別說,長得好看的人,就算帶上了女孩子的荷包都不像是變/態(tài),反而還挺好看? 這里扯扯閑話,哪里碎碎嘴子。 果不其然,少女很快就松懈了緊繃的神經(jīng),在郁厘涼的懷中睡著了過去,甚至還打起了代表著白天承受了巨大壓力的小呼嚕。 深夜里外面忽然就傳來了動靜,郁厘涼驀地睜開了幽黑的眸子。 嘈雜的腳步聲走到了牢房門口,門鎖被人輕巧打開。 卻是郁厘澤帶著他的武林高手摸了過來。 郁厘澤再一次準(zhǔn)備營救少女。 然而他揭開床上被子的時候,卻先看到了自家二皇兄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郁厘澤:“……” 在他發(fā)出尖叫之前,他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又把被子蓋了回去,假裝剛才什么都沒看見。 可他還是被郁厘涼一把揪住了領(lǐng)子。 身后的少年冰冷冷地啟唇道:“找死——” 郁厘澤頓時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慘痛的叫聲,只聽“咔嚓”一聲,背上的布料直接被扯裂了。 郁厘澤嘴里一邊“啊啊啊”怪叫,一邊火燒屁股頭也不會地跑了出去。 被子底下的少女迷迷糊糊地道:“什、什么聲音……” 郁厘涼瞥了她一眼,“沒事,剛才有只老鼠走路的時候絆倒了?!?/br> 少女“唔”了一聲,蹭了蹭他的懷,繼續(xù)睡了過去。 郁厘涼卻一邊聽著她的小呼嚕,一邊思考著她話中的真實性。 如果少女說的都是真的,那么很快會想辦法來接近自己的人不是皇甫傲天。 而是……寧蘭楚? 第61章 幻滅,婚后塌房子事件!…… 與此同時,在同一片夜空下的暮北王府里仍舊燈火通明。 “楚兒,你對太子殿下曾經(jīng)有過恩惠,我希望你可以接近對方,為我辦一件事情?!?/br> 皇甫傲天這句話再一次提醒了寧蘭楚,自己根本不是那位太子殿下恩人的事實。 她眼底倏地掠過了一抹難堪,低聲道:“不,我不能幫你……” 寧蘭楚正準(zhǔn)備拒絕,可皇甫傲天卻突然告訴了她一個驚天消息。 “事到如今,我卻不得不告訴你,外界一直議論那個活在傳言里的大皇子,實則是我?!?/br> 窗前的男人負(fù)手而立。 他說出這句話時,映入窗外月影的眼神頗有些令人難以讀懂。 寧蘭楚怔住,待反應(yīng)過來他說了什么的時候,幾乎滿臉不可置信。 “你……你說什么?” 是,一直以來,天子膝下只有郁厘涼和郁厘澤兩位皇子。 但偏偏,從郁厘涼起,他就是二皇子,郁厘澤是三皇子,而一直懸空的大皇子之位既沒有墳塋,也沒有人影,甚至仿佛是天子一個忌諱般,從來沒有人敢開口詢問。 私下里也曾有人說過,大皇子也許是天子年輕時候與民間女子所生,為了紀(jì)念才保留著名分,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樁艷聞軼事。 但寧蘭楚從未有想過,大皇子會是皇甫傲天。 說巧不巧,平江侯就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了暮北王府,見到皇甫傲天時,同時也向?qū)幪m楚證明了這件事情。 朝廷先后共有三大異姓王,按照威望與名氣來排序,為首的便是兩朝元老鎮(zhèn)北王,另一位已去了世則不談,最末的一位便是老暮北王。 當(dāng)初年輕的天子在還沒有登基之前,去戰(zhàn)場歷練時,也恰是老暮北王與他并肩作戰(zhàn)。 后來平江侯曾偶然一次在宮中偷聽到老暮北王曾和天子發(fā)生爭執(zhí),斥責(zé)天子昏了頭了,又說:往后天子那所謂的大皇子便交由他。 天子當(dāng)時始終沉默著,隔著花影樹蔭也看不清明,他似乎什么都沒有說,又似乎說了些什么,但沒有叫人聽見。 這件事情在當(dāng)時不止平江侯一人聽見,一些宮里的老人也都知道。 只是這等宮廷秘事,誰也不敢胡亂開口說些什么。 畢竟年輕時候的天子可比眼下要心狠手辣多了。 想來這么多年,老暮北王王妃早亡,且膝下也只有皇甫傲天一個似乎是由妾室所出……結(jié)合當(dāng)初老暮北王說過的話,一下子便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不錯……” 皇甫傲天道:“我也是當(dāng)初曾詢問過我父親此事……” 寧蘭楚聽完這一切驀地掩唇。 原來,皇甫傲天一直以來才是天之驕子。 “楚兒,你幫我?!?/br> 皇甫傲天握住了寧蘭楚的手,“畢竟這世上能夠與我比肩而立的女人,只有你?!?/br> 寧蘭楚聽到最后這句話,頓時朝他看去。 她的心口如擂鼓般砰砰地跳,眼角也隱隱發(fā)熱……這個世上最愛她的男人竟會是他? 寧蘭楚熱淚盈眶,最終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沅沅早上醒來的時候,一睜開眼睛便對上了少年那雙清醒的黑眸。 在她腦袋里還迷瞪得宛如一團漿糊的時候,郁厘涼的第一句話并不是哈尼小寶貝或者充滿磁性嗓音來一句早安之類讓人臉紅心跳的情侶對話。 而是一開口連個緩沖都沒有,就對她緩緩說道:“我們可以一起下地獄,但是不可以分開?!?/br> 大概是昨天晚上想和少女說的事情,但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