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
書迷正在閱讀:救救這個反派吧[快穿]、仙門第一師姐修煉手冊[穿書]、卡馬西平、我在海上搞基建、放你在心上、無限之原罪救贖、王爺?shù)幕楹笕粘?/a>、高陽照我、公主每天都在逼婚、幼稚園全都重生了,除了……[九零]
懷里的女人感受到熱意,朝他更近,幾乎是手腳并用地纏上來,頭貼在他胸口位置,不知她是否在睡夢里聽見了自己的心跳。 為她而變快的心跳。 - 奚希的確做了一個夢,不過也不算噩夢,相反,還有些美夢的意味。她夢見自己在跳舞,沈劭南在臺下看,只有一束燈光照在她身上,掌聲也只有他一個人的掌聲。 全世界都靜默著,沈劭南走上臺來,長腿款款,走向她。 然后燈亮了。 有些刺眼,她下意識地蹙眉別過頭。眼睛睜開一條縫兒,聽見家庭醫(yī)生的聲音:“沒什么大問題,可能是太累了?!?/br> 奚希睜開眼,看見沈劭南坐在床邊,近乎溫柔地看她。 第23章 甜的植物 他都會主動親她了。 認(rèn)識沈劭南的十八年里, 他從未露出過這樣的神色。那時候他只有一種神色,即便連笑也是帶著疏離的。 而現(xiàn)在,溫柔這個詞開始出現(xiàn)在他的世界里。 奚希一晃神, 聽見沈劭南的聲音。 “希希?”他開口, 伸手握住她的手。 奚希這才覺得自己嗓子發(fā)干發(fā)疼,眼皮也沉沉的,她意識到自己病了。 昨晚的記憶停留在泡澡, 熱水太舒服了, mama也好起來了,她甚至擁有了愛情, 大概是太幸福了, 所以松懈。她身上的擔(dān)子太重了,壓著她只能喘一口氣, 一口氣過了這么些年。 終于有一天,她能放下這些擔(dān)子了。她覺得很輕松,很愉快,于是一口氣松過了頭, 便睡著了。 她體質(zhì)不算很好,連每年換季都要感冒,泡在冷水里這么久, 生病是難免的。奚希偏過頭,被沈劭南扶起來。 她手上吊著生理鹽水, 醫(yī)生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走,臨走前叮囑沈劭南:“沈先生,您太太身體不是很好,看來得多鍛煉鍛煉了?!?/br> 沈劭南應(yīng)了聲,給奚希墊了個枕頭之后, 送醫(yī)生出門。 醫(yī)生是一直為沈劭南服務(wù)的,他信得過,在門口,沈劭南還是問:“除了鍛煉,需不需要買點補(bǔ)品什么的?” 他神色正經(jīng),像在對待一樁五百億的生意。醫(yī)生認(rèn)識他多年,頗為驚訝,在得知生病對象是沈太太時,他已經(jīng)驚訝過一次。 但轉(zhuǎn)念想到豪門婚姻,大多是利益交換,又說服了自己??蓜偛趴此诖策叺姆磻?yīng),眼珠子幾乎黏在女人身上,又有些遲疑?,F(xiàn)在真是十足的驚訝了。 “補(bǔ)品也可以,不過不宜太多。沈先生,你好像變了點?”醫(yī)生笑說。 沈劭南哦了聲,“哪里變了?”他自己也好奇,其實自己隱約察覺到有所變化,但尚且不明白變化在何處。 醫(yī)生又笑,回頭看了眼半掩的門,沉吟道:“嗯……溫情?你知道嗎?或者說,更直白一點,你有煙火氣了。你以前看起來,真的很沒有生機(jī),高高在上的天山雪蓮,連根也沒有的那種。現(xiàn)在有根了?!?/br> 沈劭南驚訝于他的形容,又有些猶豫:“有這么明顯?”他還以為是潛移默化的,何況才沒多久。 醫(yī)生點頭,轉(zhuǎn)身:“是,很明顯。我相信你是墜入愛河了?!?/br> 除了愛情,好像沒什么東西能讓人“面目全非”。 “好了,沈先生,不用送了,你回去照顧太太吧。對了,沈太太很漂亮,可惜我沒帶紅包,下次再補(bǔ)給你吧?!?/br> “沒事,還沒辦婚禮?!鄙蜊磕掀鋵嵾€沉浸在上一個話題里,但自然而然地接了這么一句。 他好像并沒考慮過說這么一句話,可是它會自己冒出來。 也許,這就是改變吧。 如果換了以前,他只會言簡意賅地客套。 沈劭南扶著門框愣了幾秒,合上門,正打算回頭去看奚希,偏頭看見旁邊的飲水機(jī)。 她應(yīng)該要喝熱水。于是給她倒了杯熱水,捎帶進(jìn)去。 奚??恐浾?,見他進(jìn)來,笑了笑,開口,嗓子啞得不成樣子?!氨?,好像又浪費你的時間了?!?/br> 沈劭南搖頭,把手里的熱水遞過去,又問她要不要喝點粥,今天阿姨來時他已經(jīng)讓人備了白粥,熱在鍋里。 奚希抿了口熱水,沖淡了些苦味,但更寡淡了。她一聽見白粥就皺眉,捧著杯子,吹跑熱氣?!拔摇懿荒艹渣c別的?有味道的東西?” 小小的撒嬌的意味。是以前會和mama打商量的話。 沈劭南:“應(yīng)該可以,想吃什么?” 奚希沉吟著,腦子里冒出好多的街邊小食,炸雞、燒烤之類,如果是mama,這些東西是絕不會被允許在生病的時候吃的。 她抬眸,偷瞄沈劭南,眼睛里有些細(xì)碎的光亮:“我可以吃炸雞嗎?”其實也很久沒吃炸雞了,因為很貴,她和奚昭都挺愛吃的,不過一個月也吃不上一回。 當(dāng)炸雞這兩個字從腦子里冒出來的時候,就開始一發(fā)不可收拾,越來越想吃。 沈劭南果然皺眉,奚希以為他要拒絕,可他問的卻是:“你確定嗎?” 奚??粗哪?,身上簡單的白襯衫也價值不菲,忽然意識到,對沈劭南而言,那些東西都是上不了臺面的。正如她從前也不會多看一眼一般。 可是她的城堡已經(jīng)陷落,他們之間的距離無可跨越。 門當(dāng)戶對這個詞,小的時候嗤之以鼻,越長大越會覺得,有一定道理。因為生長環(huán)境不同之下所帶來的三觀影響,一定是不可避免的碰撞和摩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