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頁
書迷正在閱讀:公主每天都在逼婚、幼稚園全都重生了,除了……[九零]、開苞小丫頭、黑蓮花他又病又嬌、四喜宴之瑰殊結(jié)草、虛偽王權(quán)、軍火販子的抗戰(zhàn)、陷入我們的熱戀、最強(qiáng)鋒衛(wèi)、綠茶女配拿馬賽克劇本
元恪道:“已經(jīng)看過了,兒臣一直有涂藥,不會讓母妃擔(dān)憂的?!?/br> “好?!庇謱υ淅涞溃骸跋氯グ岩路Q掉?!?/br> 元恂俯首告退,元恪也準(zhǔn)備告退去服侍元恂更衣,元宏攔下他道:“你不必去了,讓他自己去。” 元恂退下后,元宏才心疼的把元恪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手指撫著他的臉道:“他打你,你怎么不說呢?” 元恪垂眸道:“太子是君,我是臣,他要教訓(xùn)我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再者,兒臣也不想因此事讓父皇對太子有不好的印象,辜負(fù)了母后的囑托?!?/br> 看著懂事的讓人心疼的元恪,元宏心里微微發(fā)酸,撫著他的頭嘆道:“你受委屈了?!?/br> “兒臣不委屈,比起母妃承受的,這些不算什么?!?/br> 元宏眼神一動,安慰他道:“那一日,你二叔說的只是氣話罷了,沒有人輕視你母妃的?!?/br> 元恪微微紅了眼眶,道:“二叔這樣說,太子也這樣說,他們都看不起母妃,可是,母妃,母妃不是賤婢……” 元宏一驚,“太子也這樣辱罵她嗎?” 元恪慌忙改口道:“沒,沒有,太子沒有說過。” 元宏臉色漸漸凝重,馮清是絕不會教元恂這樣辱罵高照容的,那他是跟誰學(xué)的,如今是顯而易見了!元禧,你可真行?。?/br> 而后,元宏帶著元恂和元恪一起返回平城。 回去路上,馮誕不經(jīng)意看到元恪的臉,忙上前關(guān)切道:“恪兒,你的臉怎么了?” 元恪搖搖頭,“沒什么?!?/br> 馮誕心緒復(fù)雜,這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何況,還是她的孩子,拉著元恪到了自己車上,翻出藥小心翼翼地給他涂著,“還疼嗎?” 馮誕一向和善,可元恪還是微微有些感動道:“不疼了,謝馮司徒關(guān)心。” 元詳過來找馮誕時,看到元恪怔了一下,“恪兒在??!” 元恪向元詳微微頷首致意,“七叔?!?/br> 馮誕道:“恪兒臉受了點(diǎn)傷,我給他上些藥。” 元詳微微蹙眉,捏著元恪的下巴觀察了一番后,眼神陰沉道:“太子打的嗎?” 元恪抿唇不語。 元詳臉色不悅道:“太子不學(xué)無術(shù)也就罷了,還如此粗暴無禮,哪有半點(diǎn)兒人君之風(fēng)?!” “季豫,小聲一點(diǎn)兒?!瘪T誕提醒道。 元詳不屑冷哼一聲,問元恪道:“太子在皇兄車上吧?” “嗯?!痹↑c(diǎn)點(diǎn)頭。 元詳?shù)溃骸澳憔土粼谶@里,不必再去侍奉了?!?/br> 元恪面有難色,“可是,這樣父皇會覺得我不懂規(guī)矩?!?/br> “兄友弟才恭,他做兄長的不友好,你這弟弟何必恭順?你就在小表叔這里待著,待會兒我去侍奉,我看他還敢把我怎么著不成?!” 馮誕扶額,“季豫,你別亂來?!?/br> 元詳不以為意的翻個白眼,下車去找元宏了。 馮誕安慰元恪道:“季豫說的有道理,恪兒,你也不必一直這么逆來順受的,愈發(fā)縱了他去,太子一貫無禮,是該好好管教管教了,回頭我也會跟皇后說一說?!?/br> “嗯,多謝馮司徒?!?/br> 元宏聽聞元恪上了馮誕的車后,也沒說什么,元詳鬧著要跟他同車,元宏把他攆走了,讓元勰來自己這邊侍奉了。 畢竟元詳從小被他慣壞了,沒什么規(guī)矩,元勰一向懂事有禮,讓元勰侍候,也好讓元恂看看,好好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什么叫兄友弟恭。 二月二十七日,元宏抵達(dá)平城宮,洛陽的新宮在營建,只是平城的阻力很大,元宏不得不親自返回平城動員遷都。 元恪回來后,先同元恂一道去給了馮清請安,然后就回了高照容宮里。 雖然臉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可還是有一點(diǎn)些微的淤青沒有褪盡,他皮膚白皙,有一點(diǎn)點(diǎn)痕跡都非常明顯,高照容看著她的臉,不由關(guān)切道:“恪兒,你的臉怎么了?” 元恪道:“車馬顛簸,不小心磕到了?!?/br> 高照容心疼的撫著他的臉,“涂藥了嗎?” 元恪點(diǎn)點(diǎn)頭,“涂了,馮司徒給了我藥?!?/br> “馮司徒?”高照容一怔,遲疑道:“馮司徒他,還好嗎?” “我見他精神不錯,應(yīng)該已經(jīng)大安了?!?/br> “嗯,那就好?!备哒杖菝虼揭恍?。 “母妃,馮司徒真的對我很好,比父皇還要好,為什么呢?” 高照容一怔,勉強(qiáng)笑道:“是啊,他那樣的身份,對我們這樣的人好,圖什么呢?” “母妃,馮司徒是不是在圖我?” “你,為什么呢?” “馮司徒常年隨侍父皇左右,最為了解父皇心意,可是,他不幫太子,卻對我很好,還要讓皇后好好管教管教太子?!?/br> “恪兒,你想說什么?” “母妃,你有沒有想過,我也可以是太子?” 高照容慌忙捂上元恪的嘴,恐慌道:“別說這樣的話,你若是,母妃就活不了了?!?/br> “父皇既是要改革,這子貴母死的祖制,難道就不要改一改嗎?” “別說了,恪兒,母妃沒有這么大的野心,你也不要再想這些了,我只要我們母子都平平安安的就夠了?!?/br> “母妃,我只是不想你再受苦,再被人輕辱。” 高照容勉強(qiáng)一笑,“母妃不在乎,母妃已經(jīng)擁有很多了,已經(jīng)比太多的人生活的好了。你不必為母妃做什么,以后你長大了,如果有能力,就去幫助那些如母妃一般,卻更可憐的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