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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似是被嚇了一跳,連連后退了好幾步,元公公“哎喲”了一聲,“柳小姐可小心些呀!莫要沖撞了陛下!” 說是莫要沖撞,沈弗辭倒是一眼看見那元升先柳浣一步將人推了出去,只是他未伸出手,也無人注意罷了。 周江延在人群中后退,默默站回到了沈弗辭的身后。 “元公公很厲害啊?!彼吐曊f。 沈弗辭看了眼他,“當(dāng)然,這是先皇留給陛下的老人,就是你,也未必能在他面前討到好。” 周江延不語。 公主這話好像是在警告他。 但其實(shí)有些多余,在沒有達(dá)到自己的目的之前,他不會輕易做出什么事來。 小皇帝摸摸自己的胸膛,自己安慰自己似地說,“沒事,沒事,朕沒事?!?/br> 今日來的官眷有不少上了年紀(jì)的夫人,一見小皇帝這樣子,便想起自家的小子們,一時都有些不忍。 “這柳小姐今天怎么這么魯莽。” “柳大夫人呢,柳大夫人又去哪里了?” 婢女上前扶起柳浣,暗地里捏緊了她的胳膊,心想得趕緊叫大小姐清醒過來,聽到有人提起大夫人,便道,“大夫人身體不適,去了偏殿歇息了?!?/br> “陛下饒命,小姐這幾日被惡事纏身,憂思深重,”婢女反應(yīng)迅速地說,“是以有些恍惚。” 沈弗辭點(diǎn)頭,“柳大夫人是本宮帶她去的,柳大夫人今日瞧著也精神不濟(jì),人也有些憔悴,想必最近的事情將夫人和小姐都折騰得不輕,真是罪過,”說著她嘆了口氣,“來人,將人去請柳大夫人過來吧。” 柳大夫人為什么精神不濟(jì),那還不是因?yàn)檫@個半路出現(xiàn)的大小姐。 眾人雖不說,但自己心里都明白,即便柳大小姐無辜,可家里有這么一個人,遇上這么一檔子事,也難免日日憂心。 柳大夫人還能將人帶出來,可見也是心胸寬廣的善良之輩了。 柳浣似乎清醒了些,胳膊上有些疼,她扭頭看了半天,終于看清了捏著自己的是誰,眼中閃過厲色,一巴掌就直接扇了上去。 這變故將一邊的官眷們嚇了一跳。 婢女目光驚愕地伏在地上,臉上很快腫了起來,“大小姐?” 沈弗辭看了看那婢女。 她先前就覺得這婢女有些眼熟,現(xiàn)下終于想起來了,這人可不就是上一世被柳浣推到水里的那一個嗎? 只是那個時候的她沒現(xiàn)在好運(yùn),后來不久就病死在柳府了。 婢女這一叫仿佛一道利箭破開謎瘴,她在一股淡淡的茶香下漸漸清醒過來,也因此看清了自己所處環(huán)境,瞳孔因驚愕而驟縮。 她怎么會在這?她不應(yīng)該在這的。 小皇帝大著膽子朝她走近了一步,稍稍彎了腰笑著問,“柳家小姐,你好些了嗎?” 小皇帝真是溫和乖巧。 再一看那柳浣,像是看見了鬼一般,臉色蒼白,唇色盡散,陛下有那么可怕嗎? 小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中鄙夷之色毫不遮掩。 柳浣想起來了。 小皇帝問完她那句有什么事嗎,她柔和地笑著說見陛下離席,公主恐陛下不適卻又不便離開,是以她斗膽過來替公主看看,還望陛下不要惱怒她。 小皇帝驚訝了一瞬,支著頭看著她笑,“朕沒事啊,朕只是在等人。” 柳浣見他這么沒心機(jī),順著輕聲問,“陛下等誰呀?” 然而小皇帝只是沖她笑。 那時他的笑容跟現(xiàn)在一模一樣。 然而緊接著她便眼前一黑,被人蒙住了雙眼和嘴巴,看不見,叫不出,像是跌入了什么深淵之中。 她只聽見那小皇帝開心地說,“本來已經(jīng)沒人了,不過現(xiàn)在又有了。” 柳浣愣了會兒,反應(yīng)過來之后立刻跪伏在地上,“臣女身體不適,頭腦發(fā)暈渾噩,沖撞陛下,還望陛下恕罪!” 小皇帝的笑容滯了下,連連搖手,“沒有沒有,柳小姐沒有沖撞朕,”他頓了頓,“柳小姐是不是不記得了?” 柳浣有些茫然,“陛下說的是……” 她唯一的錯便是借了公主大的名頭,頂多被公主訓(xùn)斥。反正她遭公主冷落也不是一兩日的事情了,一個公主而已。柳浣安慰自己道。 至于皇帝……柳浣攥緊了手。 她真切地意識到了這還只是一個孩子,一個甚至惡劣的孩子,現(xiàn)在這個孩子可能會毀了她…… 可剛剛到底都發(fā)生了什么,她對自己的言行都有些記憶,卻沒聽到四周人說了什么。 先皇。 她記得有人提及了先皇。 柳浣定了定神,說道,“臣女只是看到冬梅便想到了先皇,先皇雄才大略,今日臣女和各家夫人小姐能在此宴會,正是因?yàn)橄然势蕉ㄋ暮?,百姓平和安樂,先皇如此,即便我為女子又豈能這樣渾噩?” 她越說越覺得對,越發(fā)鎮(zhèn)定,又道,“臣女近日行事不順,心思受惑,便飲了點(diǎn)酒,沒想到釀此大禍,還沖撞了陛下,現(xiàn)在才想通非事有不順,而是臣女井底之蛙、心思太窄,只看得眼前一丁半點(diǎn),實(shí)屬臣女罪過?!?/br> 沈弗辭看著她突然嘆了口氣。 “這棵梅樹是幾年前先皇親手栽下的,”她稍稍低頭,安撫地看了眼柳浣,“那個時候本宮也還小,先皇極愛這棵樹,陛下和本宮也是,每每看到便如同看到先皇,沒想到,柳小姐與我們同是思念?!?/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