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保護(hù) 第4節(jié)
下屬背后冒出了一層冷汗:“我,我等會馬上去查?!?/br> 趙景杭:“滾出去?!?/br> “是!” 下屬灰溜溜地走了,坐得近一些的友人李子晉見趙景杭冷著臉,問了句:“景杭,什么事?。俊?/br> 趙景杭:“找個人?!?/br> “沒找到?” 眨眼就辭職了,一時半會還真沒找到。 趙景杭冷笑了一聲。 這兩天,他因?yàn)榧依锬抢蠣斪踊貋?,去了老宅。原本,那晚的事他都快忘了,但今天來了這,又突然想起來之前在這被潑的酒了。 李子晉:“陳小姐……小保鏢……你是要找那天陳詩琦身邊那個女保鏢?” 趙大少爺是一如既往的記仇啊。 李子晉笑道:“那女的確實(shí)挺有意思,長得也不錯,尤其那眼睛,我那會還讓她來我這當(dāng)保鏢來著,不過怎么就辭職了……嘶,估計(jì)是怕了?!?/br> 趙景杭喝了口酒,腦子里突然出現(xiàn)了那晚那女人不為所動的眼神。 怕?他可真沒看出來。 “好了好了,找人還不容易,晚點(diǎn)我也幫你問問。”李子晉道,“來,別坐著了,我們過去玩唄,就缺你了?!?/br> 趙景杭被李子晉拉著去玩骰子。 他們這群人聚在一塊,玩骰子玩很high,有時候是金錢方面的巨額賭注,有時候難以下咽的一排洋酒。 趙景杭這兩天心情不好,玩游戲不走心,所以全是輸。 頭幾局做了散財童子,最后這一局,便得喝那一排洋酒。 趙景杭也是愿賭服輸,在一眾人的起哄聲中,喝了一杯。 但拿起第二杯要喝進(jìn)去的時候,一只手突然攔住了他的杯子。 哄鬧聲隨著那只手的出現(xiàn)戛然而止,眾人順著那只手看過去,等看到是個短發(fā)的女人時,都愣了下。 李子晉做為上次潑酒事件在場的人士,直接倒吸了一口氣。 “我cao,是你?!” 沈秋也記得李子晉,上次見過,那個白衣男。 她朝他點(diǎn)了下頭,下一秒就對著趙景杭道:“少爺,今晚您需要少喝酒。” “……?” 鴉雀無聲。 別說其他人,趙景杭本人都愣了。 方才他還在找的人,這會竟然直接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你還敢出現(xiàn)?!壁w景杭回過神,冷聲道。 如果能選擇,沈秋也不愿意出現(xiàn)在這里。 但是很不幸,趙正源的兒子是他。 那個合同上的名字,她的保護(hù)對象,就是眼前這位陰晴不定的閻羅王——趙景杭。 沈秋心里有些無奈,但面部卻不改神色,甚至職業(yè)性地笑了下:“我必須出現(xiàn)?!?/br> “怎么,知道自己惹了禍,認(rèn)錯來了?!?/br> “這個……” “少爺!少爺少爺?!本驮谶@時,下屬從包廂外匆匆跑了進(jìn)來,他走到趙景杭身邊,彎腰低語道:“少爺,這是趙董新聘過來的私人保鏢,她叫沈秋?!?/br> “什么?” 下屬微汗:“我剛才確認(rèn)過了,確實(shí)是她?!?/br> 趙景杭怔了怔,直接氣笑了,“你是我的保鏢?” 沈秋迎接眾人詫異的目光,點(diǎn)頭:“是的,從今天起,我會全面保護(hù)您的人身安全。” “全面保護(hù)……是挺全面的,我領(lǐng)教過。”趙景杭的話里諷刺意味十足。 沈秋全當(dāng)聽不懂了,只做自己該做的:“明天上午十點(diǎn)要準(zhǔn)時到老宅,您要早起?!?/br> 說著,她看了眼手表:“現(xiàn)在是十一點(diǎn),您需要回家休息,以防明早起不來遲到。當(dāng)然,更不可以再喝酒,一身酒氣對您影響不好。” 趙景杭知道明天老宅的事,爺爺在家里擺了家宴,所有人都要去。 但是準(zhǔn)不準(zhǔn)時,那是他的事。 “你還真敢管我?!?/br> 父親派來的保鏢是為了什么他自然知道,但之前那些,還沒有一個敢這么理直氣壯地控制他。 “不是管,是提醒。” 眼前的女人很冷靜,過分冷靜。 趙景杭看得怒從心起,一把拽過她的手臂,拉得人不得不彎腰俯首。 “我需要你來提醒?” 仿佛時間倒流。 沈秋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和之前那次一樣擒拿! 趙景杭又是吃了痛,但這次他不可能再忍她,另一只手瞬間就掐著了她的脖子:“你他媽找死。” 這一下,沈秋沒有反抗。 不是不敢,是不能。 因?yàn)樗钦娓移氯ィ烙?jì)就得走人,那高額報酬自然也與她無緣了。 可這人真的掐得很重。喉嚨很疼,快無法呼吸了…… 而趙景杭沒有放開的意思,他在等著她害怕,驚恐,像個小動物一樣掙扎! 身邊的所有人跟他一樣,也都在等著。 可是,被他掐住命脈的保鏢似乎沒有一絲恐懼的意思。 她任由他掐著。 然后,緩緩抬起另一只手,“淡定”地放到了他面前。 趙景杭皺眉,側(cè)眸。 她手上的手機(jī)不知道什么時候接通了,屏幕上竟赫赫寫著一個他熟悉的名字。 他爸——趙正源。 趙景杭冷笑了聲:“你幾個意思?” 沈秋漲紅著臉,點(diǎn)了擴(kuò)音。 于是下一秒,所有人都聽到手機(jī)傳來一個中年男人滿是威嚴(yán)的聲音: “趙景杭,你再掐一個試試?” 第4章 音樂聲早早就被人關(guān)掉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沈秋和趙景杭身上,所以電話擴(kuò)音出來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 聽到那聲音表達(dá)的內(nèi)容時,更是大氣沒敢出。 趙景杭眉梢微挑,拿過電話,掐著她的那只手也隨之松開了。 沈秋失去了支撐力頓時半跪在地上咳嗽,被掐過的喉管火辣辣地疼著,她根本克制不住,咳得像要把肺吐出來。 趙景杭瞥了她一眼,一點(diǎn)不愧疚,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我跟我保鏢聊天,你有什么事?!?/br> 云淡風(fēng)輕,仿佛方才那樣只是什么家常便飯。 可趙正源語氣比他更平靜,沉默兩秒后,說:“你想要的東西,還要嗎?!?/br> 趙景杭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趙正源道:“做事有點(diǎn)分寸,這段時間,你應(yīng)該知道該怎么辦?!?/br> 沒人知道他們在打什么啞謎,但從趙景杭的臉色來看,這句話隱著的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呵,行啊?!壁w景杭忽然笑了聲,他一下子把地上的沈秋拽了起來,“你送到我身邊的小玩意,我這次好好養(yǎng)著,供著,這總可以了吧?” 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趙正源沒有回答。 趙景杭嘴邊的笑更陰冷了,他把手機(jī)丟在了沙發(fā)上,道:“小保鏢,聽見了?” 沈秋還沒緩過了氣,輕喘著看著趙景杭。 趙景杭:“有點(diǎn)能耐?!?/br> 沈秋:“……” “走了。”趙景杭推開了她,跟其他人道,“你們繼續(xù),我得先回去,把我這個保鏢供起來。” “……” 這話怎么聽都不像好話。 趙景杭身邊一直跟著保鏢,他們這群人是知道的。 他們也知道,因?yàn)橹昂脦讉€保鏢都是他爸塞他邊上的,因此被他折騰得很慘,離職的離職,解約的解約,沒有一個能超過三個月。 現(xiàn)在這個……供起來? 估計(jì)是折磨的序幕再次拉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