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成癡情女配后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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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歡順著人群向前,時不時聽到一些人界八卦。但她也沒放在心上,只是重新沿著路線往混沌海的方向走去。 …… 海面泛著淺藍色的光輝,海浪一陣接一陣地拍打著海岸。她重新往前走去,結果依舊是在離著混沌海還有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又被那道無形的屏障給攔下。 【還是過不去?!?/br> 【也不知道陸寒霜能不能進去?】 想到這里,寧歡這才回憶到陸寒霜昨夜都是全程跟在她身后。她停下他自然也停下了腳步,但她要是不說呢? 盯著海面看了好一會兒,左右看不出什么動靜。寧歡慢悠悠地打道回府,順便在新國的街道上逛了一圈。 【怎么這么多人盯著我?】 【我是不是該去買一套入鄉(xiāng)隨俗的衣服?】 新國的服飾大膽奔放,和別的人界小國格格不入。她來到這里的第一天,就被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寧歡早就想換身衣服。 一路走過去,寧歡來到了一家成衣店。那家店鋪門庭若市,生意興隆。店鋪伙計熱情招待了寧歡,她隨手拿著伙計推薦的衣服就往店內試衣的地方走去。 …… 此刻陸寒霜正從店鋪后間出來。他依舊那冷漠表情,只不過手里多了個袋子。跟在他身邊的南郭正與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什么。 “不知您遺失的東西找到了沒有?”南郭曾經是一個小國的國師,算得上和陸寒霜同朝為臣,與他有些交情。 當初,他為陸寒霜推測那朵冰魄雪蓮就在仙界,后來陸寒霜也真去了仙界找他遺失的雪蓮花。南郭先生只聽得他隨便收服了一座山頭當了掌門,此后兩人的聯(lián)系便斷了。 “找到了。”陸寒霜聲音淡淡。 “那不知雪蓮花現(xiàn)在何處,有沒有修成人型?”南郭說到這個,倒是有幾分好奇,“當初它在你身邊的時候可算是奄奄一息,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樣了?!?/br> 陸寒霜還未說話,只聽得寧歡的聲音猛地從試衣間傳來! 【誰來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這個鏡子這么奇怪,怎么就把我照成了一朵花?】 【這是我的手嗎這不是手??!這是葉子啊嗚嗚嗚?!?/br> 【嗐,別說這朵蓮花還挺漂亮啊?!?/br> 【艸我到底在想什么!】 陸寒霜的腳步頓了頓。南郭一時間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停下,但他也不好意思多問。 寧歡面色凝重地出了試衣服的小房間。抬眼就看到南郭先生和陸寒霜,她的瞳孔忽然放大,臉上浮現(xiàn)出片刻驚訝。 不過多年演戲經驗讓她立刻就穩(wěn)住了。 “店家,你家這鏡子還有點意思啊,看著模樣還怪好看的?!睂帤g試探性地問道。 南郭倒也不瞞著,笑著告訴她,“那是自然,我們家這塊鏡子那可是寶藏門最頂級的寶物,能照出一切原型。甭管多多厲害的修士,來到這塊鏡子前,該是什么就是什么。” “哦,這樣啊……”寧歡的語氣有些不自然。 “師尊也來買衣服?”她又看向南郭身邊的陸寒霜,“要是買完了咱們就一起回去?”寧歡巴不得趕緊離開。 陸寒霜點了點頭。南郭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轉,似是明白了什么,可他什么也沒說,只是笑了笑。 回程路上,寧歡猶豫了很久??墒窍雭硐肴ィ€是忍不住問道,“師尊,你之前說的那個冰魄雪蓮,她厲害嗎?” 陸寒霜看了她一眼,“尚可?!?/br> 【尚可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厲害還是不厲害?】 寧歡又追問道,“那師尊找到她以后,要把她拿去做什么用呀?” 有片刻沉默,就在寧歡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陸寒霜開口了。 “入藥?!彼穆曇衾涞?,“摘根除葉,以溫水送服。” 寧歡:…… “師尊,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睂帤g的語氣僵硬。 “入藥,直接吃掉?!标懞粗?。 【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可也沒想到你居然要吃人?!】 【魔君看了你都直呼內行??!】 第22章 趕著嫁人 22. 寧歡已經好幾天沒出屋子了。 那日在南郭的衣服店鋪里, 她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是一朵蓮花?;ò昙儼兹缗?,柔綠色的枝微微搖曳,花澤瑩瑩。 那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蓮花。 但即便再怎么好看!那也是朵花呀! 她就不能當個人嗎? 陸寒霜的話言猶在耳, 寧歡每每想起, 都覺得精神恍惚。 他聲音淺淡, 慢條斯理地說,“入藥,以溫水送服?!?/br> 他語氣尋常,沒有任何猶豫, “本就是我一手養(yǎng)大的雪蓮, 入藥了就入藥了?!?/br> 【我不理解?!?/br> 【這合理嗎?】 【我到底忘記了什么東西啊可惡!】 寧歡窩在被窩里瑟瑟發(fā)抖。外面的風好大,狂風呼嘯而過, 天氣好寒冷。寧歡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被吹涼了。 小黃豆窩在她的枕頭邊,芝麻大的眼睛里露出了顯而易見的擔憂。小翅膀拍了拍寧歡的腦袋, 安慰之意不能更明顯。 “咕咕!” “咕咕咕咕!” “咕咕咕!” 戳了戳它的呆毛, 寧歡有氣無力地看著它。小黃豆肯定是想告訴些什么給她,只是她還不能完全領會到這小家伙的意思。 自從那個混亂的夢境之后, 寧歡最近幾日都被噩夢籠罩。在夢境里幾度沉浮,夢到的卻都是些根本就不連貫的片段。 近來這種情況更加明顯, 她時不時地便會覺得頭疼。即便偶爾有片刻值得深究的畫面從她腦海里一閃而過, 然而還沒等她想起些細節(jié),那畫面便一閃而過了。 她似乎忘記了很重要的東西。 裹著小被子, 寧歡呆呆地坐在床頭。這兩天天氣也變得不好, 原本繁華的街道上, 行人都變得零零散散,壓根不見女兒節(jié)時的繁華景象。 陸寒霜也不知去了哪里。 這兩天他都忙得不見蹤影,寧歡暫時也沒心思應付他, 他不來倒更好了。只是自己這么久都沒能找到進入混沌海的辦法,陸寒霜居然也不急,默許了寧歡多在新國停留一段時間。 近日天氣變冷。 寧歡有個三五天都沒有出門。不是因為氣候不適合,而是因為她還沒能接受自己的新身份。陸寒霜那半是真心半是嚇唬的話更讓她吃得不香,睡得不好,連飯量都比平時減少半碗。 不知道是因為久遠的記憶被重新喚起,還是她受到的刺激不小。寧歡最近的大腦都有些暈暈乎乎,被新國的寒風一吹,她頓時高燒不止,幾日都沒能緩過來。 今晚好心的店鋪伙計給她送來了一碗抑制風寒的藥物,可是似乎不太管用。 寧歡看著那碗被自己一飲而盡的中藥,那么苦,可卻半點療效都沒有。 【啊,頭更疼了嗚嗚嗚?!?/br> 【比絞盡腦汁惹陸寒霜生氣還要頭疼?!?/br> — 臨近傍晚,外面風雪漸起。陸寒霜踏著風雪歸來。他身著一身白衣,帶著帷帽遮面,裹著一身凌冽寒意回到客棧。 “主上,寧歡已經有兩天沒有出過房間了。”墨鵠仍舊是店鋪伙計的打扮,低頭回稟,“不知主上要不要去看看她?” 墨鵠難免有些關心寧歡的狀態(tài)。在他的印象里,這小姑娘每天都開開心心,見到陸寒霜了更是活波可愛。他很少亦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見到寧歡如此無精打采的樣子。 像是要枯萎了一樣。 對什么都提不起勁。他找了個老大夫開了點藥給她,也不知道她喝了沒有。 “不去?!标懞佳劾涞R浑p斂眉微斂,身上的殺意還未消散干凈。他離開混沌海十余年,有些渾水摸魚的兇獸又開始重拾統(tǒng)治整片海域的野心。 他的身上血漬太多,不便去見她。 “主上,還有一事?!蹦]慢慢吞吞地開口,眉頭擰得老深,表情一言難盡,語氣聽著更是有些罕見的猶豫。 “最近隔三差五地就有人失蹤,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引導,居然把矛頭引到了我們身上,說是新國……” — 寧歡腦袋暈暈乎乎的。 她呆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翩翩起舞的雪花,和小黃豆執(zhí)手相看淚眼。 【我不要被吃?!?/br> 【我不想被抽掉葉子。】 【嗚嗚嗚我好慘?!?/br> 【我怎么就不是個人呢!】 陸寒霜回房的腳步一頓,腦海里劃過些許想法。他的腳步頓了頓,最終還是回房換了件沒有血腥味的外套,再起身往寧歡的方向走去。 她那樣嫌棄血跡,見到血還會暈過去。 如此膽小如鼠,實在是麻煩極了。 陸寒霜皺著眉想到。 小騙子今日無精打采的。眼角垂著,巴掌大的小臉愁眉苦臉。她的雙頰guntang,僅僅用視線就能看到臉有多紅。 陸寒霜走上前去,越發(fā)發(fā)現(xiàn)寧歡是燒得昏了頭。她神色平靜,瞳孔呆滯,本來就是個小傻子,現(xiàn)在看著更呆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