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不可以摸[娛樂圈]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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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以后都是親戚了, 就跟我交個底吧?】 【你的妖靈, 還能撐多久?】 她其實早就想問這個了??杉词故顷P(guān)系再要好的朋友,涉及妖靈這種安身立命的話題總還是有些忌諱的。更別提是謝燼這種特殊情況?,F(xiàn)在借著關(guān)心自家小狐貍的機會問出口, 也算情有可原些。 謝燼有所察覺, 坦言回答。 【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或許在外界看來, 他是因為強悍得像個傳說,才能在飼火后還安然無恙地生存下來。但實際上正相反,他是因為僥幸活下來, 才成為傳說的——或許差那么一點就是一堆灰燼化入黃土,成為寂寂無名的殉道者被歷史掩藏。連自己都沒想到如何會有這樣的運氣。 更何況,即使僥幸活下來了,也不是安然無恙的。妖靈能撐到幾時,他的確沒有辦法準(zhǔn)確推測。 因為這樣的不確定性,他才一度不忍心強行把奚言留在身邊,擔(dān)憂未來的變故會連累她無法善終。 他瞥著手機屏幕,抬眼去看被攝像機圍在中央的奚言。 不知說到什么話題,她正笑得眉眼彎彎,略微傾斜靠在沙發(fā)上,習(xí)慣性去撩發(fā)尾,才想起今天被盤了起來,于是改去撫摸耳垂上的寶石墜子,又由此自然地朝他望過來。 發(fā)覺謝燼恰好也在看著自己,她眉梢眼角的笑意更明艷了幾分,當(dāng)著鏡頭的面明目張膽朝他招了招手,還熟練地告訴導(dǎo)演,“這幾秒可以剪掉,好了繼續(xù)吧。剛才說到哪兒了?” 謝燼忍俊不禁。 以她的性子,又總是心向著他,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根本也不可能丟下他自保。 如此再想,也沒什么可顧慮的了。 他總不能還不如一個小姑娘堅定。左右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遇上什么就解決什么,盡他在這世間的每一分力,護(hù)她周全。 明日之事還未可知,太過悲觀也是徒增煩惱。倒不如先考慮考慮,怎么哄小姑娘開心。 今天奚言有點兒躲著他?;蛟S還是做得太過火了,得想辦法給賠個不是。 他可不想那樣的旖旎滋味只能嘗一次。 【算了,說來說去也是為難你】 孟黎自然相信他說的是實話,但也不全信,只當(dāng)是有所保留的謙虛。 【你剛才打算問什么來著?】 【我想知道小狐貍都喜歡什么】 【……】 【怎么了?】 【沒什么……還以為你要問的是什么大事,整個那么鄭重的】 【她喜歡什么我哪知道啊,我族的小狐貍大多都性子跳脫,沒什么共性,得要你多多留意才行】 【依我看,你有什么就給什么,她都會喜歡的】 給什么都行? 謝燼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 奚言已經(jīng)將自己的今后都應(yīng)允給了他。 他想給她更好的東西。 “卡!” 采訪任務(wù)告一段落。整季節(jié)目“最后的晚餐”也拉開了帷幕。 酒店的宴會廳裝修得金碧輝煌,這頓晚飯的規(guī)格也史無前例的豐盛。除了周子寂,大家都準(zhǔn)時出席。 最后一個晚上,離別之際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傷懷,彼此在說著感性的話。 他們大多不是娛樂圈內(nèi)的人,隔行隔業(yè),如果不是因為節(jié)目,人生軌跡這輩子都不會有交集。等節(jié)目結(jié)束后,也很難再有什么機會見面了。 “以后還可以一起出來約下午茶啊。”奚言說。 游曦的學(xué)校離京藝不算遠(yuǎn),大學(xué)生活也挺自由的,下了課能隨意支配的時間有很多。不愁見不到面。 游曦點點頭,又嘆氣,手里的餐刀把鵝肝切成碎塊也沒心情吃一口:“我們當(dāng)然可以約下午茶了,可是……別人就很難再見到了。” 除了她們倆是大學(xué)生,其他人都有正經(jīng)工作的。忙事業(yè)不說,成熟的社會人士跟未出校園的小丫頭好像天然就隔著層認(rèn)知的屏障。如果不再被節(jié)目圈在一起,結(jié)束以后也很難有話題提約會。 奚言聽得懂,她是在說應(yīng)眠:“那明天,你的最后一通電話要打給他嗎?” 明天要拍攝的最后一個場景,是各自分散的。八位嘉賓分別選擇一個地點獨處,給最終想要選擇的人打電話。 只有互選,才能知道對方的位置,面對面的牽手成功。 “我還是想最后再試一把。萬一呢?!?/br> 游曦鼓起勇氣道,“其實我也能感覺到,他對我跟對別人沒有什么不同……或許他在這里,沒有真正喜歡的人吧?!?/br> “但是,最后一次了,他總要選一個人打電話的。萬一他選了我……起碼我還有理由,在節(jié)目結(jié)束之后繼續(xù)約他出來?!?/br> 節(jié)目結(jié)束后,生活并不會結(jié)束。 她不是來節(jié)目里演戲博取知名度的,就是想認(rèn)識一個真心喜歡的對象。 奚言幾乎沒有這種顧慮。她知道明天謝燼會選自己,甚至從一開始,來上節(jié)目就是為了那些在大家看來不值一提的通告費。 但錄制到現(xiàn)在,自覺收獲的經(jīng)歷遠(yuǎn)遠(yuǎn)超過那些錢:“那就祝你成功吧。” 萬一呢,她也想。 游曦是她的朋友,撲棱蛾子也是她的朋友。 或許一個月的時間太短。等再相處下去,真的能培養(yǎng)出感情也說不定呢。 對面謝燼和應(yīng)眠似乎在說什么,奚言看不太清楚。餐桌上水果塔堆得太高,在她的位置正好被阻隔了視線,只好認(rèn)認(rèn)真真地吃大餐,還得忙著安慰殺青焦慮的小姐妹。 晚餐中對面兩位消失了她都沒注意。直到她去了趟洗手間,走廊上看見應(yīng)眠又在日行一求,纏著謝燼做最后的努力。 殺青焦慮他也有。明天錄完各回各家了,謝燼往院子里一鉆他上哪找去,再沒有這種能面對面的機會。 可謝燼一如既往地拒絕他:“你應(yīng)該死心的。她沒有妖靈,不可能還活著。” “可她跟一般人不一樣……她靈骨還在?!?/br> 應(yīng)眠厚著臉皮,“我這輩子就喜歡那個一個人,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她。你就讓我跟你回去看一眼行不行?你那兒收留了那么多生靈……” “你懷疑我把她藏起來?” “我不是懷疑,我是肯定。” “……” 奚言越聽越離譜,越走越近,最后明目張膽地到他倆身邊當(dāng)面聽墻角。 事已至此,應(yīng)眠也懶得再趕她了,只專心纏著謝燼,“你肯定知道她的下落。只是故意不告訴我。” “不想讓我跟著你回家也可以。告訴我你知道的所有線索,我保證以后再也不來煩你?!?/br> 他把臉一沉,鄭重其事道,“勸你識相點,否則我就跪下來求你?!?/br> “……” 奚言在他的自殺式威脅中艱難地捋清思路。 原來應(yīng)眠有喜歡的人。那個女人……不僅是人類,甚至還生有靈骨。她是天師?! 撲棱蛾子居然喜歡一個天師家族里的女人! 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只得用力扯了扯謝燼的袖子,再指指應(yīng)眠,生動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心理活動。 謝燼猝不及防地笑了出來,捋下她不安分的手指握進(jìn)掌心,對應(yīng)眠的態(tài)度卻依舊沒變:“我什么都不會告訴你?!?/br> 應(yīng)眠一瞬間觸角都露出來了,又克制地收回去斂住情緒,咬牙憋出一個字:“艸?!?/br> 那副煩得要死又不能真跟他打一架的憋屈表情,配上一句粗口可謂精彩紛呈。 奚言大開眼界。 應(yīng)眠平日里溫潤斯文的社交風(fēng)格已經(jīng)形成了印象,現(xiàn)下被逼急的樣子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很難想象會出現(xiàn)在他身上。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謝燼。 這些老妖怪,原來都有兩幅面孔嗎。 謝燼正經(jīng)地清了清嗓子,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回去吧?!?/br> 謝燼和應(yīng)眠所提的事,粗略算年頭也都是上一輩的恩怨情仇。那時候她還沒出生,沒經(jīng)歷過沒有發(fā)言權(quán)。 但她卻能由此確定,游曦的心意注定會落空。回到座位時心情有些低落,被游曦注意到,還反過來安慰她幾句。更傷感了。 “人都到齊了,干坐著聊天也沒意思,要不我們來玩點小游戲吧?!?/br> 在導(dǎo)演的授意下,朱妍主動起身cue流程,在清過碗盤的臺面中央放了只空酒瓶:“玩點大家都會的,上手簡單。就……真心話大冒險怎么樣?” 奚言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遲到的周子寂已經(jīng)入座了。 “可以啊?!贝蠹壹娂姳硎举澩嫘Φ?,“有些黑歷史再不挖可就沒機會了。大影帝你說是吧?可別藏著掖著?!?/br> “以后就要見不著了,在這歷史性的離別時刻,高低得給大家爆個料助助興吧?哈哈?!?/br> 周子寂矜貴地?fù)哿藫垡陆?,“玩就是了?!?/br> 的確是很簡單的游戲。大家都知道規(guī)則,奚言之前沒玩過,看了兩輪也懂得差不多。 感覺這游戲?qū)λ齺碚f沒什么難度。 她平時就不對人撒謊,有什么說什么都是真心話。還莽得一批,什么高難度任務(wù)都敢干還樂得挑戰(zhàn)。因此無論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都沒什么壓力——她自認(rèn)為是這樣的。甚至還挺期待輪到自己玩一玩。 直到酒瓶口緩緩?fù)O?,真的對?zhǔn)了她。 這一輪的莊家正是朱妍:“言言要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大冒險吧?!彼€給自己挑了個聽上去更有意思的。 “哦~讓我想想……那就,從在場的嘉賓里挑一位……”鏡頭前,經(jīng)驗豐富的游戲前輩技巧性地略一停頓,聚集了全場的注意力。 “挑一位喜歡的,當(dāng)面叫聲老公怎么樣?!?/br> 第53章 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