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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養(yǎng)崽不能,至少不應(yīng)該在線閱讀 - 分卷(49)

分卷(49)

    她這一句唐突讓桌子上的人都靜了下來。

    姜頌目中無人不是稀罕事,但他不接孫春曉的酒,也確實駁了顧長浥面子。

    先是尊嚴后是手腳,不知道這次顧長浥又要折斷他一點什么呢?

    孫春曉的杯子還僵在半空中,顧長浥看了看時間,不耽誤了,大家都不是閑人。希望接下來的進度更順利,咱們有機會再聚。

    他一舉杯,所有人都把杯子舉起來。

    孫春曉當然以為他在替自己解圍,激動不已地把酒喝干,還忍不住地朝他暗送了一段秋波。

    萬一他就是喜歡成熟的呢?

    她甚至不介意顧長浥是不是碰過男人。

    最后一杯酒水結(jié)尾,顧長浥把姜頌從椅子上扶起來,還像來時一樣撐著他的后腰。

    顧總,孫春曉不善罷甘休地跟上來,撩了一下頭發(fā),這交接的事兒,我們要找時間談一談嗎?

    她身上的香水味熏得姜頌泛惡心,厭惡地偏開頭。

    顧長浥把他往身后稍稍掩了一下,對孫春曉和煦依舊,如果女士希望談,那我當然樂意效勞。

    這話讓孫春曉聽得舒坦,顧總年少有為,還是難得的紳士。

    顧長浥耐心地低頭問她:你希望什么時間談呢?

    孫春曉羞怯地低頭,越快越好。

    越快越好嗎?顧長浥重復了一遍,微微一挑眉,我會安排的。

    顧長浥明明一直都是笑著的。

    但就在看見他眼睛的時候,孫春曉莫名感到了一陣寒意。

    她反復確認了自己沒說錯話,卻一直等到顧長浥走,都沒敢再抬頭看他。

    上了車,姜頌一直沒太說話。

    顧長浥摸了摸他的肚子,不舒服?怎么胃口不好?

    姜頌的確有些不痛快。

    生意上的事是顧長浥自己的事,姜頌不想干涉他。

    而且顧長浥在上他在下,他也根本無權(quán)干涉。

    但那不代表他看見這些人心里就舒服。

    所有人都算計過他,算計過姜家。

    尤其是不嫌事兒大的吳青山,那副挑撥離間幸災樂禍的嘴臉讓他看見就想吐。

    姜頌天生不是生意人。

    現(xiàn)在他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罷,顧長浥把姜家的買賣拿走了,算是明著搶奪暗里成全。

    他并不怨他。

    今天來見這幫人,他也知道是他應(yīng)該的。

    現(xiàn)在他是代股東,于公于私都不能撂下姜家的挑子不管。

    顧長浥看他不出聲,怎么不高興了?

    姜頌朝著窗外看,沒不高興。

    他確實沒什么可不高興的。

    哪怕跟這些不磊落的人一起做生意,顧長浥對自己總是磊落的。

    而且顧長浥愿意在這樣的場合叫著他,其實他應(yīng)當感謝他還愿意讓自己對公司的事務(wù)參與和知情。

    他只是單純地看見這些人感到討厭。

    真沒不高興?顧長浥輕輕揉了揉他的眼角,累著了?

    姜頌閉上眼,身邊立刻被顧長浥身上好聞的氣息縈繞。

    連那種甜膩的女香都被驅(qū)散了。

    叔叔,顧長浥的香氣逐漸近了,是不是我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姜頌枕著他的肩膀休息,你有什么能惹我不高興的?

    那要不是我惹的,你能不能給我個證明?顧長浥問他。

    姜頌笑了,這怎么證明?

    跟顧長浥說兩句話,他心情好了不少。

    怎么證明顧長浥聲音輕輕的,叔叔,你能不能友好地親我一下?

    車里安靜了幾秒。

    姜頌從顧長浥身上僵硬地直起身子。

    他看了看前面安靜開車的周秘書,雙頰通紅地看向窗外,我有點兒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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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后頭那小半個月, 姜頌一直覺得顧長浥小心翼翼的,大概是還認為那天帶著他去吃的那頓飯惹他不高興了。

    要說一開始他可能還有點介懷,但看著顧長浥一直耷眉臊眼的那個樣子, 姜頌也沒打算跟他一直計較這點事兒。

    今天周末,姜頌沒去公司, 正躺在沙發(fā)上看印蛻, 準備給顧長浥刻個新章。

    邢策一個電話打過來,中午上, 上我家來吃。

    姜頌看了一眼廚房,長浥給我做了, 明天唄?

    我媽, 你小姨,的懿旨。邢策聲音里也有些無奈,別帶著顧, 顧長浥。

    怎么了?姜頌撐著身子坐起來,小姨找我有事兒?

    我覺得她有事兒, 但她, 也不跟我說。邢策咂了咂嘴, 可能又跟她的小姐妹那兒聽,聽說什么了。

    苗紅云女士的指示姜頌還是要聽的。

    跟顧長浥打招呼要走的時候,姜頌聽見他的聲音悶悶的, 我準備了你喜歡的雞絲面, 現(xiàn)在面條都搟好了。

    小姨那邊可能找我有什么事兒, 姜頌怕他多心了, 又添了一句,我快去快回,行不行?

    邢策開車過來接的他。

    一進門他聞見一股飯香味, 小姨,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

    苗紅云看見他,臉上緊繃繃的,先去洗洗手。

    姜頌跟著邢策,像兩個小朋友一樣,洗了手到餐桌邊上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下。

    家里就他仨,擺了一桌子菜。

    姜頌還問邢策,小宋跟孩子呢?

    我有事兒問你,叫他們先回避了。苗紅云臉上罕見的嚴肅。

    姜頌溫和地笑了,怎么了,誰惹我們漂亮小姨了?

    我問你,你和那個顧長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苗紅云沒理他的貧嘴,直接問。

    姜頌看了看邢策。

    邢策攤開手搖搖頭表示不知情。

    您不都知道嗎?姜頌笑笑,他小時候我?guī)н^他一段時間,然后他現(xiàn)在帶著工作回國了,跟我住在一起。

    那我怎么聽說他把你軟禁了?還說你讓他打傷了好幾次?我還說呢,怎么他一回來,你這又是手上受傷又是腿上不利落的!苗紅云越說火氣越大。

    不是,小姨您聽誰說的?。拷灴扌Σ坏?,那些哪兒是長浥弄的?手是我自己摔的,腿是拆鋼板的恢復期,沒誰打我啊。

    你別覺得我歲數(shù)大了就好糊弄。現(xiàn)在誰不知道你倆住一塊兒???我們一塊兒打牌的,家里跟生意沾邊兒的都知道顧長浥是條心狠手辣的笑面虎。我見他來這幾次看著斯斯文文挺會說話的,但是怎么你跟他一起就沒個好兒呢?苗紅云又低頭看他的腿,不住地嘆氣。

    小姨,這真的和他沒關(guān)系。姜頌笑著搓了搓她的手。

    那行,今兒你和邢策都在這兒,我問你,苗紅云頓了一下,我還聽說姜家的產(chǎn)業(yè)現(xiàn)在都給顧長浥了,這事兒是真的嗎?

    姜頌簡直不知道這老太太從哪兒聽說的這些。

    但既然都到她耳朵里了,他也沒必要騙她。

    公司給他對我以外的人沒什么影響,我自己少cao一份兒心,沒什么不好的。姜頌故作輕松地夾了一筷子菜,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做生意這塊料兒。

    你是不是做生意的料兒我不知道。苗紅云不買賬,這份家業(yè)你守得不容易,你要真想少cao一份心,早就把它售出了,干嘛非要等到今天?

    姜頌還沒來得及說話,老太太又接著說:我知道你想說這事兒對邢策沒影響,但是我又不是光在意邢策。我姊妹早早沒了,就剩下你這么一根小病秧子。不管那個顧長浥是什么來路,我就是霍出這條老命,也不叫他欺負了你。

    小姨,小姨,姜頌看老太太急得眼眶子都紅了,趕緊拍她的肩膀安慰,長浥不是那樣的人。您看我來之前,他還在廚房給我搟手搟面呢,他能怎么欺負我呀?

    苗紅云嘴唇動了動,好像有什么話羞于啟齒。

    猶豫了幾秒,她說:我還聽說顧長浥是個變態(tài)。

    姜頌眼睛瞪大了,?。?/br>
    跟我一塊打牌的陳蓓蓓她媽之前問我了,苗紅云有些忿忿的,問我你是不是喜歡男人,要是喜歡男人干嘛還缺德巴拉地見她家姑娘。我當時就跟她撕破臉了,她們家男孩子才喜歡男人!

    姜頌眨眨眼,沒說話。

    我說姜頌跟我兒子一起長大的,喜不喜歡男人我心里沒點數(shù)兒?苗紅云想起來就生氣,然后她就說顧長浥就喜歡男人,她另一套牌友都知道顧長浥其實是偷偷軟禁你,把你當成女人的!

    這種話從老太太嘴里說出來不容易。

    她說完就拿手在眼前趕了趕,反正什么污糟話都叫她們說盡了!

    你把公司給他,跟他住一起,又老受傷。你先不說外人,你教教我該怎么想?苗紅云說完這一通,重重嘆了一口氣。

    姜頌想了一會兒,小姨,長浥小時候是我養(yǎng)著的,過去我看他就跟看我自己的孩子一樣?,F(xiàn)在他長大了,那我們就是很好的朋友,互相尊重,沒有你想的那些事兒。

    至于互相幫助之類的,顧長浥說了是正常的,他也努力消化了。

    苗紅云將信將疑,你是好孩子,你沒歪門邪道我信,但是顧長浥能一樣嗎?他那個誰沾誰倒霉的名聲是白得的嗎?

    姜頌的眉頭皺起來,誰說他誰沾誰倒霉了?

    你甭管誰說的了,老太太擺擺手,要說之前那個從水泥里挖出來的黃什么是個偶然,那春曉集團那個女老總的事兒,不會又是偶然了吧。

    孫春曉?姜頌轉(zhuǎn)頭看邢策,她能出什么事兒?

    邢策搖頭,我也沒,沒聽說。

    那個女的不是挺不是東西的嗎?苗紅云抬出些豁出去了的架勢,我有個牌友的二姑爺?shù)挠H哥哥之前是開廠的,這女的富起來之前就喜歡脫個精光上別人那兒訛,就訛到過那個男的。

    媽,說,說重點。邢策聽得有點糊涂了,這女的出,什么事兒了。

    苗紅云摑了他一下,正要說呢!他前幾天收到一封信,意思是這個女的邀請他約會怎么著的。這個男的沒去,但是那個約定日期的第二天早上,有人在高速上發(fā)現(xiàn)那個女的被光著綁在一輛大貨車的正臉上,應(yīng)該是硬吹了半宿,氣兒都只剩下半口了。

    她自作孽不可活,跟長浥有什么關(guān)系?姜頌不動聲色地問。

    誰也不能說跟他有關(guān)系。苗紅云看他的反應(yīng),稍稍松了一口氣,但是這倆人都是跟他們那個新聯(lián)合體有關(guān)系的吧?那個女的沒死也差不多瘋了,聽說從車上解下來的時候還在嘟囔什么山水鳥叫什么的。

    姜頌低頭扒拉了一口飯,她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有人回來尋仇再正常不過。黃鐘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此一時彼一時罷了。不見得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

    話雖然這么說,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現(xiàn)在的小學生都懂。顧長浥和這么一群人混在一起,難道就能干干凈凈一塵不染嗎?苗紅云問他。

    黃鐘死了,顧長浥也沒拿他東西,害他圖什么?姜頌依舊朝苗紅云溫和地笑著,長浥遠比他們家大業(yè)大,犯不著跟他們計較這些蠅頭小利。

    苗紅云看著是信了,我不那么在意他是好人壞人,我在意他會不會是個變態(tài),會不會欺負你。

    不會。姜頌跟她反復打了保票,苗紅云才放他回家。

    邢策在路上也很撓頭,老太太都跟,跟哪兒聽的???我都不知道孫春曉那事兒。

    不一定真的假的呢,可能就是謠傳。姜頌懶懶散散地靠在座椅上,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邢策把他送到家門口。

    姜頌擰開家門,立刻喊了一聲:顧長浥?

    家里沒人。

    苗紅云今天的話讓他心里不踏實。

    他趴在窗戶邊上等著邢策的車走遠了,立刻叫了一輛車到顧長浥的公司。

    一看就周秘書,姜頌就問:你們顧總在嗎?

    周秘書點點頭,顧總在開會。

    姜頌一挑眉,我怎么沒聽說他有會?

    周秘書臉上露出一點窘迫,他說您萬一找過來,就讓您先回家。

    什么意思?姜頌的火氣有些壓不住,他忙得跟我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嗎?

    周秘書有些為難,不是

    你讓我進去,有什么事兒我擔著。姜頌直接去推門。

    周秘書合身擋住,他說您要是這么說,就說您一無,一無所有了,拿什么擔著。

    那行,那你轉(zhuǎn)告顧長浥。姜頌直接往會客室走,風雨欲來,我等著他,他什么時候忙完什么時候來找我。

    坐在會客室的大沙發(fā)上,姜頌渾身出虛汗。

    他很難想象要是孫春曉的事和顧長浥有點什么關(guān)系,他應(yīng)該怎么理解。

    可是如果和顧長浥完全沒關(guān)系,那山水鳥叫那些話又應(yīng)該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