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比愛單郁助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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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半夏的心忽然痙攣起來,疼得她額頭狠狠地冒汗。死了,么?再也不會有人朝她溫柔地笑了,再也不會有人聲音溫和地叫她“半夏”,再也不會有人在她難受的時候借一個肩膀了,單郁助不會,連唯一一個會的人都死了么? 呵,蘇半夏,你看你是有多不祥,只要和你沾邊的人都不會有好結果。洛卡卡是這樣,現(xiàn)在連蘇城一都是這樣,蘇半夏,你還想要害死多少人?? 洛卡卡的眼淚毫無預兆地下來,她用手指輕輕沾上,她竟然還會哭嗎?原以為爸媽死了以后她就不會哭了,原以為和紀初浩分手以后就不會哭了,可是,蘇城一,你看見了嗎?你把我弄哭了!你又把我弄哭了,我愛你的時候你弄哭我無數(shù)次,現(xiàn)在我不愛你了,你還是要把我弄哭,你怎么能夠那么壞呢?你怎么能夠跟我們開那么大的玩笑呢?死?你不會無聊到想去找我爸媽喝茶吧?你放心,閻羅王不會收你的,閻羅王才不會收一個比他帥的人呢! 天陰,小雨。墓碑前面清一色都是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傘。雨點在雨傘上凝結成雨滴,順著傘骨滑下,在地面上打出一個個的小坑。最前的是蘇穆文夫婦,他們仿佛在一夜之間老了十歲,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再強悍的商業(yè)精英也經(jīng)受不住這個打擊,何況蘇穆文也算是老來得子,蘇城一這么一去,他蘇家就是后繼無人了。 單郁助和紀初浩站在蘇穆文的后面,帶著黑色的墨鏡,看不清他們的面容。他們沒有打傘,細密的雨水已經(jīng)將他們淋了半透,可是他們卻毫無知覺。 天很陰沉,烏云壓境,像織了一張張細密的網(wǎng),層層將他們包圍起來,讓人透不過氣。雨越下越大,雨點砸在人的身上已經(jīng)有些疼痛。單郁助額前的劉海已經(jīng)完全被雨水打濕,毫無生氣地黏在臉上。 墓碑上是蘇城一清秀的笑臉,平時他都是瞇著眼睛笑的,可是墓碑上的照片卻是睜開眼睛的笑容,露出一片冰藍色,多多少少帶來些冰冷之意。前面放了一些百合,被雨淋過更顯得嬌嫩。 墓碑的遠處,有兩個女孩也穿著黑色的風衣,帶著墨鏡,觀望著。她們同樣沒有打傘,雨水將她們澆透,她們卻毫不在意。 “走吧,”紀初浩低聲道,“該回去了?!?/br> 單郁助望一眼墓碑,沉默地轉過身,隨著人潮走出墓園。 等確定他們都走了以后,遠處的女孩子才敢出來,她們走到墓碑前,放下百合,洛卡卡拿手撫摸碑上的照片,強笑道:“城一,沒想到你墓碑上的照片這么難看,都不及你本人的千分之一,你說要是以后的小女生看見了,說‘原來這就是小王子蘇城一啊,也不過如此’你是不是要氣死了?” 蘇半夏道:“城一,我和卡卡來看你了,最后一面沒能見到,只能在這里和你說說話。我知道你不會怪我們的?!笨Х壬难垌儍舻夭粨揭稽c雜質(zhì),和陰沉的天氣形成鮮明對比。 “城一,我很想你?!甭蹇▽㈩^靠在墓碑上,輕聲說道。 就這么一句話,蘇半夏的眼淚便從眼眶中涌出,卡卡的話就是她想說的,當初她們離開這個城市,連個招呼都沒有和他打,結果兩年后,卻是以這種方式見面。死別,那么刺痛人的字眼,沒想到會用在他們的身上。 “對不起,原諒我們的不辭而別。我們和他們之間的傷害太深,深到無法面對,所以我們才用這種方式逃避。原以為有機會親口解釋,”蘇半夏仰起頭,雨點砸在她的臉上,她輕聲笑道,“可惜太遲了?!?/br> 她的笑容悲傷地仿佛整個世界都失去了顏色。她摘下脖子上的十字架,掛在墓碑上,“城一,無論你在哪里,我都希望你快樂。我愛你,只是比愛單郁助少了一點?!?/br> 單郁助心口忽然收縮了一下,他望向墓地的方向,為什么會有這么心痛的感覺,好像是半夏在他身邊的感覺…… 他立刻掉過頭往回跑,紀初浩還沒來及反應,可是他的好像也感覺到了洛卡卡的氣息,他下意識地跟上了單郁助。 氣喘吁吁地跑回墓地,空無一人,可是當單郁助看見墓碑上掛著的十字架時,他激動地朝紀初浩喊道:“她們來過這兒!而且肯定還沒有走遠!” 紀初浩看見墓碑前的百合,立刻朝另一條小路追去。 洛卡卡,你在這兒對么? 單郁助手心緊緊攥住十字架,銀白色的十字架微微嵌入了他的掌心,染上了些許鮮血,卻顯得更加耀眼。 蘇半夏,是你對么?你來過對么?? 兩年后。 高聳入云的辦公大樓,像是一只手伸向天空,陽光照耀下的玻璃反射出的光圈讓人頭暈目眩。所有的城市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流水一樣的車,縱橫交錯的公路,看上去總是那么繁忙,永遠都沒有休息的時候,空氣里漂浮著干燥的灰塵,每個來往的人臉上是冷漠的表情,冰冷如這個城市的靈魂。 辦公樓的最高層,一個男子站在窗戶邊上,像是在看流動的車輛,又像是在看行走的人群。他染著好看的亞麻色的頭發(fā),幽深黑亮的眼眸深邃如大海,挺拔的鼻梁,刀削似的側臉在陽光下看上去就像是一件完美的雕塑品。他穿著黑色的襯衫,胸前的兩顆扣子沒有扣,露出健碩的胸膛,袖扣是寶藍色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此時,他正出神地望著樓下?;叵朐诔且坏脑岫Y上出現(xiàn)的十字架,他知道是她們回來了,但是當他幾乎派出所有人去找的時候,卻好像受到一種無形的阻力,最終還是沒有找到她們,他把那條項鏈埋在了城一的墳墓旁,他知道那是城一最喜歡的一條項鏈。 當他正陷入往事不能自拔的時候,手機卻突然間響了。 “喂?”低沉有力的聲音不自覺中透出一點威嚴。 “單總,驪威公司還是不肯將股票賣給我們?!彪娫捘穷^的聲音有些焦急和無奈,甚至帶著點怯懦。 “還是不肯?呵,將股價再往下壓三個百分點?!彼⑽⒁恍?,但是笑意不達眼底,反而那嘴角的弧度有點諷刺。 “單總,這樣的話我們的股票也可能會面臨沖擊……”話還沒有說完,卻被單郁助打斷:“他想陪我玩,那我就玩死他。生意場上從來沒有穩(wěn)賺不賠的事,我就賭這把?!?/br> 他的語氣狠絕霸氣,讓那邊立刻沒了想要反駁的力氣,只能弱弱地答應:“好的,單總,我會照你說的做?!?/br> 掛了電話,他轉過身,開始處理今天剩下的文件。處理到只剩下一份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打斷了他的工作。 男子一個箭步躥到單郁助的對面,毫不客氣地坐下,翹起了二郎腿,眼角的淚痣顯得他妖媚如女子。 “你又忘了敲門?!眴斡糁^也不抬,是責備的語氣。 “我都來過你公司無數(shù)次了,干嘛還要敲門,你應該聽得出我的腳步聲的?!奔o初浩嘟起嘴抗議,撒嬌的語氣可以讓人徹底誤會他們倆的關系。 “抱歉,我的耳朵很正常,不是狗耳朵,而且你走路像鬼,沒有聲音。”單郁助懶懶抬頭瞟了他一眼,又低頭繼續(xù)奮斗了。 “那是我的體態(tài)輕盈,當然沒有聲音啦,”紀初浩絲毫沒有聽出單郁助話里的諷刺之意,反而樂得屁顛屁顛的,“有個消息要告訴你?!?/br> “說?!眴斡糁啙嵜髁?。 “討厭,干嘛那么兇,你嚇到我了啦?!奔o初浩作勢拍拍自己的胸脯,裝出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什么叫做裝腔作勢,這就是。 單郁助忍住想要翻白眼的沖動,他的忍耐力因為紀初浩的挑戰(zhàn)直線上升,他有時候都會納悶,有時候他能這么冷靜,其中有沒有紀初浩的功勞?要是這個想法被紀初浩知道,肯定又要得寸進尺了。 “不說就滾?!眴斡糁唵伪砻髁俗约旱牧?,并不是他想對紀初浩這么冷血,完全是他自找的。在紀初浩身上,單郁助才徹底明白人至賤則無敵這句話是地地道道的真理。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說正經(jīng)的,”紀初浩收起來玩世不恭的模樣,他向來都是這樣,無聊的時候就調(diào)戲調(diào)戲單郁助,只要一到處理正經(jīng)事的時候就非常的鎮(zhèn)靜,“黎亞修回國了?!?/br> 單郁助批文件的手頓了一下,他思考了一會,問道:“是被稱為商界的撒旦之子的黎亞修么?” “嗯,當初你在法國和他交過手,這小子是個商業(yè)奇才,做生意很有一套,你要是知道他這次回國的目的肯定會大吃一驚?!奔o初浩瞇起眼睛,那顆淚痣對著他的動作也閃耀著狡黠的光芒。 “你不會告訴我,他回國后會建立一家和單氏性質(zhì)一樣的公司跟我搶生意吧?”單郁助反問。 “冰果!答對了!”紀初浩打了個響指,“很明顯,他是沖你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