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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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宅。單郁助一回來就陰沉著臉,林素暖沒有敢去問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隱約可以猜到是因?yàn)樘K半夏。她的愛情,卑微地猶如塵土,因?yàn)閻?,所有連卑微她都心甘情愿。 她遞上西裝外套,從變成單郁助未婚妻的那一刻開始,她便學(xué)會了隱忍與等待,只是她始終明白,單郁助的心她等不來,可是這也足夠了,有個棲身之所,能夠和心愛的人同住一個屋檐之下,天天看見他。他對她的關(guān)懷永遠(yuǎn)處于一個義務(wù),而不是憐惜,她懂,但是她心滿意足。 開車回到公司,他從酒柜里拿出一瓶紅酒就拼命地灌下去,沒有吃早飯的胃灼灼地疼起來,可是他只要一想到蘇半夏的話,他的心也就鈍鈍地疼。 “再給我500萬,我就挖給你看。”她的笑容竟然是那般的刺眼。 他真是瘋了,以為她還愛著他,她愛的只有錢而已!一個為了錢可以出賣自己的女人,他竟然還念念不忘,單郁助,你真夠賤了! 紀(jì)初浩來找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灌了一整瓶紅酒下去,整個胃猶如火燒,紀(jì)初浩見狀,連忙奪下第二瓶,喝道:“你瘋了!” “別管我!”單郁助微醺,有些粗暴地推開紀(jì)初浩,想要去奪他手里的酒。 紀(jì)初浩拿起秘書葉子送進(jìn)來的茶水,一整杯就潑了過去:“你清醒一點(diǎn)!” 單郁助踉蹌地后退幾步,扶住背后的辦公桌,整個臉都是水,發(fā)梢也滴著水,顯得很狼狽,但是人卻一下子平靜下來。他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水滴,語氣淡淡,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fā)生:“找我有事?”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城市像一只晚出的貓一樣開始蘇醒,到處都開始點(diǎn)起了霓虹燈。單郁助立在窗前,漆黑的眼眸深邃似海,他開始發(fā)覺有一些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簡單,仿佛有一個巨大的秘密,正在破土而出。他不知道這個秘密是會讓蘇半夏回到他的身邊,還是讓她更加遠(yuǎn)離,只是紀(jì)初浩的話讓他迷失了方向。 當(dāng)初拿了五百萬離開的人,現(xiàn)在以這樣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為了錢當(dāng)了別人的情婦,卻遭受著一般人不能承受的恥辱。蘇伯母的過世,洛卡卡的癲狂,她都一個人默默地承擔(dān),只是為什么,為什么需要她做這種選擇,就算是給蘇若和卡卡治病,500萬無論如何都足夠了,為什么要做孫正平的情婦?除非…… 單郁助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拿起外套,便沖出辦公室,連葉子在后面的喊聲都聽不見。 夜晚的江邊,燈光閃爍,映照在暗綠色的水面上,五彩繽紛,風(fēng)一吹,影子隨著水面的漣漪變得飄飄渺渺,蘇半夏沿著江邊的欄桿,毫無目的地閑逛。后面一輛黑色賓利不緊不慢地跟著。手里的人拿著高腳杯,晃一晃里面鮮紅的液體,動作優(yōu)雅地抿一口,表情享受,黎亞修向來都是品紅酒的高手??墒巧磉叺娜司蜎]有那么好的雅致,杰克不耐煩地癟癟嘴:“老板,我們跟著她干什么?” 黎亞修魅惑一笑,狹長的丹鳳眼盯著顏色純正的紅酒,“因?yàn)槲蚁霃乃砩夏玫揭稽c(diǎn)好處?!?/br> 蘇半夏雙手放在欄桿上,看著江面出了神,從水上吹來的風(fēng)還是有點(diǎn)濕濕的,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的腥味,她棕色的卷發(fā)不停地隨風(fēng)飄蕩,像是夜的精靈。黎亞修微微調(diào)下了車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恰恰能夠看清她的側(cè)臉,纖長的睫毛像是一把折扇,隨著眼眸略沉,折扇也慢慢閉合,暗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竟然會泛起微微的星光,黎亞修嘲弄地笑了笑,他對她癡迷到這種程度了嗎?明明才見過沒幾面的,愛?開玩笑。他不過是想利用她找到一點(diǎn)他想要的東西而已。 單郁助找到奶茶店,卻吃了小武的閉門羹,他對單郁助沒有好感,同樣的,單郁助對他更加沒有,就只有洛卡卡很熱心地告訴他,半夏沒有回家,不過她最喜歡就是去江邊閑逛。單郁助點(diǎn)頭像洛卡卡道謝,見她只是傻傻地笑,想起紀(jì)初浩和他講過的話,心里難免一陣難受,他和洛卡卡雖然時常斗嘴,也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但是他從來不曾想到那個大大咧咧,污蔑他是同性戀的女孩子會變成這樣。 開車來到洛卡卡說的江邊,果然看見蘇半夏站在欄桿邊出神。 杰克捅了捅身邊發(fā)呆的老板,朝前面努努嘴,道:“老板,和你搶生意的來了?!崩鑱喰揄樦芸说姆较?,見單郁助從車上下來,走到了蘇半夏的身邊,不知為什么,他捏著酒杯的手指收緊,心也開始不舒服起來。果然,看見那個小子他就渾身不舒服。 “老板,怎么辦?”杰克小心翼翼地問道,見黎亞修神色不對,他心知又要挨罵了。果不其然,黎亞修語氣不善:“你能不能給我放聰明點(diǎn),什么叫做怎么辦?!跟了我這么久,你都不知道有個詞叫做靜觀其變嗎?!” 杰克在心里面哀嚎,委屈地跟小媳婦似的,他又不是老板,靜觀其變也不是他能夠做主的啊。果然,吃醋的男人都是單細(xì)胞生物! 察覺到身邊有個人的視線直直地停在她的身上,蘇半夏有些不悅地轉(zhuǎn)過頭,沒想到對上單郁助那雙漆黑幽深的眸,她慌忙避開視線,害怕淪陷。 “單總找我有什么事情嗎?”蘇半夏回過頭,繼續(xù)看著江面,心里卻像江面一樣起了漣漪。 “我來求證一件事情,”單郁助赤裸裸的眼神不曾避諱,想要看穿一個人的心,就是望著她的眼睛,而她的眼睛卻在告訴他,她有事瞞著他,“當(dāng)初你到底有沒有拿那五百萬?” 蘇半夏心頭一顫,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否則怎么會問起這件事,當(dāng)時交給冷清音的錄音足以讓單郁助相信,可是時至今日,他竟然會問她有沒有拿?不,不能讓他知道,否則,事情便開始有了裂縫,按單郁助的本事,知道事實(shí)真相是遲早的事情,所以她必須要把這個漏洞修補(bǔ)好。 蘇半夏瞇起眼睛,那雙咖啡色的眼睛原本就很漂亮,時而璀璨如星,時而嫵媚優(yōu)雅,而現(xiàn)在,她笑得就像風(fēng)月場上的女子,那樣多姿,“單總您真會開玩笑,我是什么樣的女人,您應(yīng)該早就清楚了,那可是五百萬,我有什么理由不拿呢?” 單郁助痞痞一笑,雙手撐住蘇半夏身邊兩旁的欄桿,將她箍在自己的懷里,身子貼近,鼻息噴在蘇半夏的臉上,他離她很近,近到可以在他漆黑的眼眸里看見臉色緋紅的自己。蘇半夏把頭一偏,身體往后彎一些,他便逼近一步。 車?yán)锏慕芸丝煲床幌氯チ?,他?dān)心地看著臉色鐵青的黎亞修:“蘇小姐在被人欺負(fù),我們幫不幫?” 黎亞修暗綠的眼眸猶如江水,暗藏洶涌,杰克的心里開始打起了小鼓,罵人的老板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沉默的老板。他現(xiàn)在的樣子擺明就是想要捉j(luò)ian,風(fēng)雨欲來啊。 蘇半夏被單郁助逼得沒法,可是又掙脫不開他的鉗制,只能放棄反抗,他們的姿勢太過曖昧,蘇半夏因?yàn)楸苊鈫斡糁目拷?,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可是在別人看來,就像是她依靠著他。 “單郁助,你到底想怎么樣?”蘇半夏狠狠地捶一下他的肩膀,生氣地問道。 單郁助似乎很享受這一刻的滋味,他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而且愈加燦爛:“告訴我有沒有拿五百萬?!?/br> “我拿了,我拿了,我拿了……”蘇半夏很多個“我拿了”被單郁助堵在嘴里,她的瞳孔里的人瞬間放大,她幾乎不想相信單郁助吻了她,他的唇依舊像以前那般地柔軟。單郁助原本只是想懲罰她不說實(shí)話,但是在相互接觸的那一剎那,單郁助的激情瞬間被點(diǎn)燃,他幾乎都忘記了這個吻只是懲戒性質(zhì)的,吻她是要上癮的。 杰克拿手遮了遮眼睛,竟然在老板面前吻上了,天哪,他現(xiàn)在是不是該溜之大吉,要是待會老板發(fā)起火來,他可是要受內(nèi)傷的。黎亞修現(xiàn)在的表情已經(jīng)像臉譜一樣變化了,杰克知道,他老板已經(jīng)到了忍耐邊緣。他真想沖出去叫那兩個人不要吻了,不僅影響市容市貌,還影響他們家老板的心情,這樣就間接影響了他的工資,他出門賺幾個錢不容易啊。 夜已經(jīng)深了,好在江邊也沒有幾個人,像他們這樣接吻的情侶多多少少還有幾對,人們也就見怪不怪了。 蘇半夏整個大腦處于空白狀態(tài),連反抗都忘了,只是在意識到身體里的血液開始沸騰的時候,她才清醒過來,她用盡全力推開單郁助,吼道:“單郁助,你瘋了!” 單郁助笑得像一只偷腥的貓,他痞子樣地抹一抹嘴唇,上面還殘留著她的味道。只是當(dāng)她看見蘇半夏像個瘋子一樣地沖過來,瘋狂地捶打著他,臉上滿是淚痕:“混蛋,你怎么可以吻我??你瘋了!你怎么可以吻我……怎么可以……”